“我沒事!”柳如蘭看着眼前俊美絕倫的男子,輕輕抽出被他緊握的手,有些生氣的說道,“這位先生,不,公子請自重!”
相見不相識的感覺讓傲御風的心痛得幾乎滴血,看着一臉生氣瞪着自己的柳如蘭,自嘲的笑笑,彎腰施了一禮,“見過皇嫂!”
“皇嫂?”柳如蘭微微皺眉,紅蓮知道柳如蘭失憶了,忙走到柳如蘭身邊壓低聲音道,“這是皇上的二弟逍遙王爺。”
“我不是……”柳如蘭很想說自己不是皇上的妃子,但現在大家都如此認爲,她多說也無益,就先認了這個身份,讓所有人鬆懈下來,自己再慢慢調查,她絕不相信自己會甘心成爲皇帝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想到這裡,柳如蘭微微一笑,擡了擡手,“二弟不必多禮!”
一句皇嫂,一句二弟,他們之間的距離猶如天塹,再也無法逾越,傲御風苦笑一聲,看着寒風中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柳如蘭,一身素雅打扮,青絲如瀑,大病初癒的臉雖有些蒼白,但難掩那傾國傾城的絕代容顏。
傲御風不說話,柳如蘭對情況不瞭解,更不想多說,一時間,氣氛沉悶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太醫還沒來,傲御風心急的衝公公吼道:“太醫院那幫太醫怎麼這麼慢?再去請!”
又有公公拔開雙腿跑着離開。
一陣寒風吹來,柳如蘭裹緊狐裘,皺了皺眉,看着冰雪未融的湖面,不知爲何想起杭州西湖畔的萬畝荷塘。
“如今纔是初春,不知還要多久才見荷花盛開。”
“六月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滿池紅蓮怒放了。”
一人說了一句,又沒話說了,這樣壓抑沉悶的氣氛柳如蘭很不喜歡,眼前的男子劍眉星目,五官精緻,雖然俊美得讓女人驚叫,可惜她柳如蘭不是花癡,對他實在提不起興趣,想了想,微笑道,“二弟到宮中來,可是有事要見皇上?”
傲御風剛想開口,柳如蘭又說道,“皇上不在我這,二弟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找。”
說完,不等傲御風迴應,柳如蘭就緊了緊狐裘,緩步走出蘭心亭。
積雪初融,地面有些滑,一個不慎,柳如蘭一腳滑空,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仰,正想施展輕功凌空掠起,身子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着,傳來一聲陰鷙森冷的低喝:“二弟,你在做什麼?怎可對朕的愛妃無禮?”
傲御風一見皇帝,等柳如蘭站穩後,才放開扶在她腰上的手施了一禮,恭敬道:“臣弟只是見皇嫂一腳踩空,擔心她摔倒,才扶了一把。”
“是嗎?”高傲狂狷的眉挑起,眸裡寒光閃現,雖明知如傲御風所說,二弟的確只是想扶愛妃一把,可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不許任何人碰她,蕭玉不許,二弟也不許!她只能是他的!
想到這裡,傲御天不管柳如蘭的抗議,一把將那如蘭般幽香柔軟的身子摟入懷中,看着低着頭看不清神情的傲御風,冷冷道:“二弟既然無事,就去安安心心做你的逍遙王爺,逍遙快樂,流連酒肆青樓,豈不開心?”
“二弟謹遵皇兄旨意!”不是不明白皇兄話裡的意思,可傲御風不得不聽從,看着依偎在皇兄懷裡被皇兄帶走的她,秀麗高挑的背影在寒風裡分外惹人心疼,心如刀割般痛,俊眸裡水霧迷濛,她已是皇兄的女人,自己又何必再癡心妄想徒增煩惱?
那半個多月的美好相處,就永遠停留在記憶裡吧!
以後,她是他的皇嫂,他是她的二弟!
那修長挺立的身影久久凝望着雅緻的蘭苑,默默的轉身離開,手掌緊握成拳,想用力握住她肌膚上的一點柔軟溫暖。
她的腰柔軟緊緻,他一碰觸就再也不想放開。
可是,他不得不放手。
“你幹什麼?”剛走入房間,柳如蘭就用力推開傲御天,怒瞪着眼前高大狂傲的男人。
“朕摟着自己的愛妃也不可以嗎?”看着失去冷靜一臉怒意的柳如蘭,傲御風純白浮出一絲玩味的笑。
柳如蘭看着那冰冷的笑容覺得分外刺眼,她不想再理會這個狂傲霸道的男人,冷哼一聲,在軟榻上坐下,接過紅蓮遞來的暖爐,溫暖着冰冷的雙手。
手暖熱後,又不由自主的撫向平坦的小腹。
“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看着柳如蘭被燙得通紅的小手,傲御天有些心疼,怒瞪着紅蓮,紅蓮忙撲通跪下,聲音顫抖,“回皇上的話,已有公公去請太醫了。”
“愛妃——”傲御天緊挨着柳如蘭坐下,扶着她的雙肩,柳如蘭不悅的躲開傲御天的碰觸。
看着傲御天慍怒森冷的表情,柳如蘭也不解釋,不知爲何,她非常排斥這個男人的碰觸,只要他一碰她,她就會覺得全身針刺似的疼。
她自問自己沒有男人碰觸恐懼症,以前執行任務時,就經常假扮富豪的女友,和富豪們出雙入對,摟腰牽手那是常有的事,雖然有些不爽,可也沒這麼難受。
想到這裡,柳如蘭更是滿腹疑慮,如果自己真做了他半年的妃子,那不可能沒有親熱過,既然有親熱,爲什麼自己還這麼排斥他的觸摸呢?似乎是潛意識裡就在拼命抗拒他的靠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柳如蘭百思不得其解,皇帝不說,紅蓮一問三不知,以前服侍自己的宮女太監一個都不見。
“愛妃在想什麼?”看柳如蘭皺眉思索的樣子,傲御天很是不悅,難道她想起過去了?她在想蕭玉?
想到這裡,傲御天心裡警鐘大響,“愛妃大病初癒,身子虛弱,該多進補纔是,對了,今天喝了藥沒?”
“是陳太醫開那個黑乎乎的藥汁嗎?”
“對。”
“喝了!”想到那個黑乎乎氣味古怪的藥汁,柳如蘭就一陣噁心,若不是紅蓮說那是太醫開的補身藥汁,還說自己如果不喝,宮女太監們都得受罰,她真想把那碗藥倒掉。
“太醫怎麼還沒來?再不來,朕拆了太醫院!”
隨着傲御天的怒吼,陳太醫帶着徒弟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跪倒在地,“皇上息怒,微臣馬上爲娘娘診治。”
“還不快去!”
傲御天一聲怒喝,陳太醫來不及擦掉額頭上的汗,就查看起柳如蘭被燙得通紅的手。
所有宮女太監戰戰兢兢的侍立一邊,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