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楚離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一片陰森昏暗的地宮裡,稀稀拉拉的,就點了那麼幾盞燈,而那燈,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散發出的火光居然還是藍色的,一眼望去,就好似外面那些墳地裡晚上出現的鬼火一樣。
也就是在這裡昏暗的光線裡,他看到了那地宮的中間,有一面巨大的水鏡,而此時,一個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布料蒙着的女人,正盤膝坐在那裡,看着裡面發生的事情。
那是一面直通外面的水鏡,從這裡,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
鈺楚離走了進來,看到不遠處那張牀上盤膝坐着正被兩名護法繼續療傷,但此事還是閉着眼睛,依然沒有半點動靜的女人時,他的眉心,不由得蹙了蹙。
這女人,竟然還沒醒來?那這些有點麻煩了。
走進來,正要過去,卻在丈二和尚,從那水鏡的旁邊,一層極強的黑色氣流襲來,他一驚,不得不迅速一退,又急急忙忙退回了剛纔下來的地方。
“唔——”好不容易站穩後,氣血一翻涌,那腥甜的液體就又從嘴角出來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踏入我的古堡?”
沒想到,看到鈺楚離站在那裡後,這坐在水鏡邊的老女人,竟然狠狠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來。
鈺楚離聞言,擦了擦嘴上的血跡,不怒,反而站在那裡冷笑了起來:“那你又算什麼東西?要拉着這麼多人爲你陪葬?”
“你說什麼?”
她果然怒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怒,因爲鈺楚離一睜眼,就看到了這黑影到自己跟前了,而他的脖子,也是瞬間一痛,被她生生的掐住了手裡:“你再說一遍!”
鈺楚離兩眼發黑,喉嚨裡,更是窒息到喘不過氣來。
但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絲毫讓步:“難道……我說錯了?明知道帝釋天劈了你的大羅玉盤,這裡就會全部坍塌,可你,卻爲了滿足自己的面子,寧願拉着全族人陪葬,也不要妥協,這不是混賬東西是什麼?”
“我殺了你!”那手指上的力度,立刻深深的陷進了他的脖子裡!
千鈞一髮,那邊,正被兩名護法的寂晚夕醒了,忽然看到大祭司緊緊掐住了她帶來的那個男人的脖子,頓時,一聲尖叫,她從牀上滾了下來:“龍澤!你居然敢殺他?”
一聲長嘯,剛甦醒的身體,什麼都不顧,衝過來就一掌劈向了這個黑衣老女人。
龍澤夫人正捏着鈺楚離,忽然看到她竟然甦醒了,而且還對自己動手,頓時狂怒之下,她抓住鈺楚離回身一掌就迎向了她:“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麼多年,就因爲一個男人,你毀了我們巫族,好,我今天就成全了你。”
說完,她竟然從掌心裡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就要對着不停朝她攻來的寂晚夕動手。
那是什麼?
鈺楚離被她抓着,根本就動不了,不過看到那黑色令牌,心裡隱隱約約覺得,那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