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夫人,她可是我們巫族最後的公主了,你若是把她殺了,我們巫族就真的再也沒有王族了!”果然,看到這拉女人把那東西拿出來之後,那兩名剛剛將寂晚夕救醒的護法,立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了起來。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準備拉着全族人陪葬的老瘋子,又怎麼會聽她們的,一將黑令拿到手,立刻將其在手心裡一握後,那黑令馬上分出一道和令牌一模一樣的黑影,狠狠的刺入了寂晚夕的胸口裡。
“啊——”
那絕對是鈺楚離聽到過的這女人最淒厲的慘叫聲。
是的,寂晚夕這人,一向癲狂自負,即便是傷了,她也總是神經質一樣笑着來痛嚎的,帶着那麼一點扭曲,再帶着那麼一點尖銳,就比如之前在十惡之界,他和她最後一戰,她最後被司清殺死的時候,也沒有見她這麼慘痛的悲嚎過,而只是,用最惡毒的話來咒罵司清,致死都沒有停過。
可是現在,他看到她被那個黑令給擊出去之後,倒在地上,一大口鮮血從正她口中嘔出,她的眼睛裡,竟然留下了兩滴淚。
那是她對這個世界的絕望,也是她對這個女人的失望和悲痛。
爲什麼?
爲什麼她們今天會走到這一步?
“聖女……”兩名護法看到,早就跑過去了,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見她被聖火令這麼一擊後,整個人都已經涼了,頓時,她們全都哭了起來:“聖女,快向夫人認個錯啊!”
寂晚夕渾身顫抖:“我爲什麼要認錯?我錯在了那裡?我只是喜歡一個男人而已,我做錯什麼了?”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都還沒有半點認錯的意思!
她確實不知道錯在那裡啊,她是人,又不是天生靈骨者,天生就有七情六慾,她愛上一個男人有錯嗎?當年連是靈骨者的姐姐都和一個男人私奔了,她怎麼就不能愛上了?
寂晚夕想不明白!
兩名護法看到她這樣,想起這大祭司的手段,頓時,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了,一個迅速跑到那黑衣女人面前跪下,她趴在她的面前就懇求到:“夫人,聖女是被這男人迷失了心竅,奴婢馬上就殺了這個男人,求夫人饒過聖女。”
說完,她一個箭步從地面躍起,就要對此刻已經被那個老女人控制住的鈺楚離動手。
寂晚夕一看大驚失色,想要過去救他,可這個時候,人卻被另外一名護法給死死按住了,於是這一刻,她睜到極大的眼睛裡,只看到那護法手裡劍狠狠的刺入了那棟藍色身影裡後,那人瞳孔一張,立刻,所有的動靜都停在那了。
啊!!
不,不可以!
胸腔裡,就好似什麼東西忽然空掉了一大塊樣,她看着他一點一點在那人手裡滑下去的身影,人,就像瘋子一樣,將按着她的護法狠狠一踹,跌跌撞撞的就撲了過來:“鈺楚離……鈺楚離……”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就好似,世界上的色彩全部灰暗了下去,又好像,心底的那一盞燈突然全滅了般,她匍匐在那裡,看着他,連哭都哭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