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皇宮裡,鈺楚離卻還不知道他的事情全被人揭發了,到了承德殿,他見到自己被嚇得連站都站不穩的父親,眸光裡閃過一絲失望,逐上前將事情的經過也大概說了一遍。
其實,他會這麼驚恐害怕,他是能理解的,盛世王朝在這裡豎立這麼多年,表面上說是這裡是他們鈺家的江山,但實際,他們誰都知道,這裡是巫族的天下,而他這個父皇,更只是國師的一個傀儡而已。
所以,他能理解之前內務府帶奉他的旨意去他府裡抓那女孩,也可以接受他一個皇帝在經過剛纔的驚變後,嚇成這個樣子。
可是,說完後,他希望他能有個態度!
一個身爲皇族的態度!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他這個父親還沒開口,坐在旁邊的兄長,也就是一直將他視爲眼中釘的太子鈺楚銘,突然發飆:“鈺楚離,你……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敢……敢對她動手?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鈺楚離冷笑:“什麼人?皇兄,你說她是什麼人?你的君嗎?還是你鈺楚銘綁在心上心心念唸的女人?”
“你!!”
“好了,太子,朕也覺得你三弟說的對,這裡畢竟是我們鈺家的江山,她們巫族人來了這裡,明着說是朕的臣,但實際,她那裡有將我們當作君來看?朝中重臣,朝外三軍,那一個地方不是她的人?我們現在,還算是這片江山的主人嗎?”
“我——”
滿腦子都是混賬的太子,終於被他老子這一番話給說的再也開不了口了。
的確,是個男人就該站起來,是這裡的皇族,就該拿起手中的武器捍衛自己的領土,像他這樣的窩囊廢,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鈺楚離對自己父親這樣的反應很滿意,於是又簡要的說了一下自己的安排後,他便讓這裡的御林軍,將這座宮殿保護起來,自己準備去安排那已經進來的十萬大軍。
可是,他剛從殿裡出來,之前跟着他的一名侍衛便過來了:“殿下,祁侍衛好像沒有將司姑娘帶出去!”
“你說什麼?”
“是真的,屬下剛纔去殿裡給殿下拿皇宮部署圖的時候,在別院裡看到了那姑娘,問了問那裡的宮女,才知道祁侍衛自己去外面給那姑娘找哥哥了,然後把司姑娘留在了殿裡!”
胡鬧!
一句話說完,這本來要去佈置軍隊的人,立刻掉轉方向,往自己的宮殿去了。
其實祁北這麼做,他是理解的,他深知以他的實力根本就打不過那個女人,十萬軍隊對於外面重病在握的巫族人來說,也不算什麼。
所以,他特地留下了她,目的就是爲了在關鍵是的時候,她能夠幫他一把!
可是,他卻不知道,那個女孩,如果瘋起來的話,那是比巫族還要可怕數倍的,巫族他還可以擋一擋,可她,要真的陷入不久前那樣的瘋狂中,他是根本就無力阻擋了。
鈺楚離想到這些,腳步越發的飛快,一路疾奔到殿裡,果然,就在他之前安排的那個別院裡,他看到了躺在牀上還昏迷不醒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