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謝謝你”。
小玄回到郭壁村,將自己獨自關在屋子裡,不吃,不喝,不哭,不笑,好像呆傻了般,只是望着窗外的天空,誰叫也不應,回憶一幕幕重演,自己卻無法面對。
東方烈闖進屋裡,看到,小玄如此,慌忙搖着他的肩膀,“小玄,小玄,你怎麼了?”憂心忡忡。
小玄搖了搖頭,眼淚卻又不由得留下來,越來越多,因爲執念,因爲計較愛的多一點或少一點,所以放開了她的手,所以不信她,明明還愛着她,卻又不止一次的傷害她,這一次,失去了,卻再也找不回來。
“我從來都只希望你好好的……”
她從來都不想傷害自己,她也沒有傷害過自己,一直都是自己,自己傷她的心,自己用蕩魔劍斬斷了所有的情緣,還妄想她能回到自己的身邊……
忽然,王善出現在院子裡,走進屋裡,跪在小玄面前。
“小玄帝君,求求你救救天庭,紅魔打上天庭了”
小玄回頭看着他,走近他身邊,緩緩跪下,“我連我愛的人都救不了,我怎麼能救得了天庭,我不是玄武帝君,我是任小玄,我只是個平常人,我只想和我愛的人執手一生,我不想管天庭的事,我也管不了”。
“小玄帝君,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天庭需要你……”王善抓着小玄,流着淚,不可以沒有天庭,人間不可以沒有天庭。
小玄仰着頭,想控制眼淚不要流下來。
“小玄帝君,想想那些無辜的百姓,難道,你真的忍心看到,屍積如山,血流如河嗎?”
“我管不了,我什麼都管不了,你不要求我,不要求我……”小玄想躲避什麼,慌忙奪門而出。
天庭完了,小玄帝君不願幫,天庭就要完了,難道命中註定天庭要落入紅魔之手?
雪山。
無痕仰望天空,天邊風雲突變,烏雲滾滾。
“紅魔隱忍了這麼久,終於要……”無痕對這一切,好像早已知曉,不過對自己來說,是神統治還是魔統治,都不重要,本來在這世間,就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小玄不願幫天庭?”踏雪的聲音傳來。
“他自己怕都痛心的無法自拔,還有什麼心思管天庭的事”。
“無痕,你爲什麼要告訴他這一切,讓他忘了我,讓他重新開始,不好嗎?你現在帶我去找他,”天庭縱有千般錯,但至少還顧及人間百姓,若魔統治,怕是人間會如地獄,自己只要還在,就不可以讓那麼多的生命犧牲,縱使舍掉這一縷輕魂,也在所不惜。
小玄大字般躺在一片樹林裡,他什麼也不願想,只想就這麼靜靜的,靜靜地,……
忽然有一個聲音叫他,他迷迷糊糊,是雪兒嗎?是不是自己幻聽了,一定是的,雪兒已經死了,她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有人影擋住了他的視眼,無痕?是無痕嗎?
“小玄,有人找你?”無痕看着他,看着他那痛苦的神情,是不是他也如自己般愛着丫頭?
小玄又閉上了眼睛,“不見,誰也不見,我要去夢裡見雪兒,見到她,告訴她,我想她了,我不要她走,我沒有不要她,真的沒有……”
無痕一把將他拉起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鼻子流下一絲血,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任小玄,你清醒一下,丫頭還在,你不要這麼頹廢,好不好,丫頭希望你去幫助人間,你這個樣子,她見了會有多傷心,”
“真的?”小玄似乎一下在清醒了,跪在無痕面前,她在哪?她在哪?
“她在我的血液裡,只是她現在的樣子,你還愛得起嗎?”。
無痕還是將一切告訴了他,本來踏雪的確會灰飛煙滅,無能爲力,自己爲了強將她留下,動用了妖法,用邪術將她散去的魂魄封在了自己的血液裡,只有在血液裡,她的魂魄才能存在,只是將永遠離不開血液,只有嗜血,才能存活,若沒有血液的爲依託,她一樣會灰飛煙滅。
“讓我見見她”
無痕沒再說什麼。口中念着咒語,在左臂畫出符咒……
踏雪從無痕的手臂裡幻化出來。
“雪兒,雪兒……”小玄起身想要抱住她,卻什麼也沒有,抓到的只是空氣。
踏雪碰散得身影又漸漸恢復。
“小玄”,踏雪一句話未說,早已淚流滿面。
“雪兒,雪兒,不要離開,不要離開,好不好,我錯了……”
“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只是你從來都沒有回頭看我,從來都沒有再意過……”
“不,不是的,不是的……”
“曾經我愛過你,愛着你,我心傷了前世今生,被你傷害,卻依舊無法控制自己去掛念你,只想看着你,只要你好好的,一切便好,可現在,卻已無力再愛,你會愛一個影子嗎?會愛一個嗜血的影子嗎?只是很久以後,除了深深的思念,眷戀,再也沒有什麼,很久以後,我只能成爲無法觸及的記憶,一段血琳琳的傷痛,成爲一陣風,……”
“不,我要你在我面前,我不要你活在記憶裡,在夢裡,只要能見到你,即使是影子,我也要你活在我身邊,活在我的血液裡……”
……
“如果,你還愛得起,我等你,只要我還在,只要你還在”。
一會兒,東方烈,慕鳳羽,易水寒,王善都找到了他。
他終於答應幫助天庭。
只要你在,縱使寂寞開成海。
當小玄和東方烈,易水寒,王善到天庭時,天庭一片狼藉,玉帝不知何處。
當小玄出現在紅魔面前時,紅魔卻是吃了一驚,“這麼久,我以爲你不管了,小玄,”目光之中全是狂妄。
“破獅子,看着就不爽,今天扁死你”,
重聚玄武印,以玄武的全部修行與紅魔對抗。
亦如前世,風雲變色。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無法分出勝負,而玄武的每一招,紅魔都有破解之法,小玄無法取勝。
小玄忽然放棄使用玄武印,祭起蕩魔劍。
“破獅子,我將在接下來的三招之內贏你,做不到的話我就撒手不管了,”小玄朝着紅魔露出一絲詭秘的笑。
紅魔狂妄一笑,“你用玄武印都贏不了我,還想用蕩魔劍?”
紅魔深深知道,在劍上,他是處於弱勢,即使蕩魔劍再厲害,也不可能贏他。
“看劍“,小玄喊了聲,直直向紅魔砍去。
“連劍的用法都不會,還妄想贏我?”,紅魔對小玄不屑一顧。
小玄什麼也不說,又來一劍,還是原來的招式。
接連用同一個招式,攻擊紅魔。
紅魔很輕易的躲開。
“小玄,三招已過,你輸了,”
“你哪隻眼看見我用了三招,我明明是用了一招的,”
氣死紅魔了,“堂堂玄武轉世,竟耍賴,我就看看你會幾招,”紅魔躲開小玄的攻擊。
小玄朝紅魔露出一絲無邪的笑,“不好意思,您老真是擡舉我了,其實,我就只會一招,”
紅魔愈發小瞧小玄,“就這,也妄想和我鬥,”
紅魔狂笑,小玄也不停止,就一招一直攻擊。
“那就和你玩玩”。
話音剛落,小玄忽然變化招式,一劍刺到了紅魔的死穴。
紅魔一下子懵了,“你,你,耍賴…”
小玄收起蕩魔劍,“我可沒耍賴,我不是隻用了兩招把你打敗的嗎,而且,我也就真會一招,叫,兵不厭詐”。
紅魔的身體飛向空中,在烈火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久,天庭重整,玉帝召見小玄,卻找不見小玄的蹤跡。
直到又一次,無意中,王善遇見小玄,小玄只道,“全職玄武不幹,兼職的話,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