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到那個時候,阮家人不會善罷甘休,鬧大了也只會危及到她父親身爲總統的威名。
而她,身爲總統千金,如果真的被扣上了殺人未遂的罪名,那便是知法犯法,到時候他父親也會被人指點。
意識到離淵的用心,霍亦珊一下就釋然了。
擡目瞅着眼前的男人,“對不起。”
知道她離家了,離淵緩緩擡手,將她摟進懷中,“你不生氣就好了。”
貼着他純棉的白色衣襟,霍亦珊忽然想起什麼,擡起頭,看着他,“你怎麼會正好回來?”
他輕輕一笑,“金嫂打的電話。”
霍亦珊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不然他這回來得也太巧了。
一番折騰,窗外的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入秋後,天氣逐漸有些冷了。
晚餐過後,霍亦珊洗了個澡便回了房,知道離淵在忙,她便沒有打擾他。
靜下來的她,不禁還是有些擔心夏溪夢的病情。
最近幾天,她也曾翻查過很多資料,卻沒有一個可以根治急性血癌的辦法。
靠在牀上的她,視線一掃,瞥見離淵的筆記本並沒有拿到書房,她便從牀上下來,走向沙發,將筆記本打開。
上次她記得問了一個國外的醫師,詢問有沒有最新的治療方法,可一直沒有得到答覆。
再次打開筆記本,登陸她自己的一個私人郵箱,想要看看有沒有得到回覆,打開後,她有些失望的垮下雙肩。
收件箱裡,沒有任何的最新消息。
怔了幾秒的神,霍亦珊從瀏覽器上再次打開一個網頁連接,裡面全是關於急性血癌的資料。
只要有時間,她都會在網絡上尋找資料,甚至想過回z國景城,看看那邊有沒有最新資料急性血癌的方案。
而就在她看得正入神時,主臥的門卻忽然被推開。
因爲整個屋子就她和離淵加金嫂,如果是金嫂,肯定會先敲門的,唯一不敲門就徑直推門而入的自然之友離淵。
處於心慌,在離淵進門的瞬間,霍亦珊‘啪’的一下將筆記本電腦合起,然後一臉慌張的從沙發裡站起,錯愕的看着忽然進來的離淵。
他每天都會和她道晚安,但一般都比較晚,現在都還不到九點呢,他就忙完了?
進來,看到她忽然有些驚顫的樣子,離淵微頓過後,鬆開門把,將房門輕輕闔上後走向她。
目光瞥了一眼筆記本後,復又轉向她,“怎麼了?”
她這副心虛的樣子,彷彿剛纔做了什麼虧心事。
霍亦珊愣了半秒,接着燦爛一笑,“沒啊,你忙完了?”
“嗯。”
“今天這麼早?”
“嗯,今晚早點睡,明天和我去個地方。”他輕聲開口,手忍不住擡起,掠過她臉頰處一縷細碎散落的髮絲。
霍亦珊愣了兩秒,“去哪兒?”
他脣角微揚,一抹淺弧性感地掛在嘴邊,“去了就知道了,記得帶上身份證。”
霍亦珊一臉呆愣。
還要帶上身份證?幹嘛去啊?
“好了,早點休息,晚安。”說完,他擡手,在她額前輕輕印上一吻後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