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低吼聲,被婚宴廳霎時響起的音樂聲埋沒,沒人看到這裡所發生的一幕。
突如其來的撞擊力讓霍亦珊防不勝防,整個人隨着那股慣性往陽臺外墜了下去。
古堡的建築不似於其他歐式別墅,二樓遠要比一般的樓層高得許多,如果就這樣掉下去,她不死也恐怕會殘廢!
千鈞一髮之際,霍亦珊緊緊抓住了陽臺邊沿凸出來的一部分!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上方的阮秋亭,另一隻手緊緊的攥成拳,眼底怒火燃燒!
她居然明目張膽的推她下陽臺?
低頭,看着位於下方五六米高的地面,還是大理石板,摔下去她絕對半死不活了!
“阮秋亭,你瘋了!!”她怒吼,但身體懸掛在陽臺外,聲音完全被陽臺擋住了,加上婚宴廳內熱鬧非凡,完全將她的聲音埋沒。
盯着那緊抓在陽臺上的手,阮秋亭一雙清澈的黑眸早就被羞辱和憤怒染紅,定定的看着霍亦珊,“我瘋了?還記不記得,那天你也是這樣把我掛在陽臺外的,記得嗎?”
霍亦珊擰了擰眉,看出阮秋亭不對勁的樣子。
眼下,她必須乾淨攀爬上去,如果真掉下去她就沒命了!
不理會阮秋亭的憤怒,她試着找尋腳下有沒有什麼可踩的支撐點,可摸索了半天,雙腳都沒有找到任何支撐點。
她這副模樣看在阮秋亭眼裡就像是垂死掙扎,笑得格外猙獰,“想上來?”
霍亦珊擡頭,對上她那雙透着憤恨的雙眼,“阮秋亭,你這麼做等於在自掘墳墓!”
阮秋亭卻發出一聲嗤笑,“自掘墳墓?你是想說,如果離淵知道我對你做的一切,他就會殺了我來給你償命是吧?”
霍亦珊不語,只是盯着阮秋亭,便琢磨着怎麼才能上去。
她清楚的聽見婚宴廳傳來的美妙音樂聲,經過方纔離向陽一說,訂婚儀式已經確定延遲到下午了,也就是說現在的賓客們都被安撫了下來,正在婚宴廳內盡興盡樂,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
如果她嘗試來喊救命,只怕更會激怒阮秋亭,讓她直接掉下去!
怎麼辦?
離淵也應該還要二十多分鐘才抵達,難道她只能這樣僵持二十幾分鍾嗎?不,先別說她這麼懸掛着根本堅持不了二十分鐘,就是阮秋亭也不可能讓她多待這二十分鐘!
“你這麼做,就算離淵不殺你,他也絕對會痛恨你,更別說和你結婚了!”她試圖用對話來拖延時間,只能祈禱有人來到陽臺透氣或者接電話什麼的,再因此發現她們。
“你閉嘴!!”
被她這麼一提,阮秋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憤怒的眸子像是被染上一層血色,猙獰的盯着霍亦珊,“都是因爲你,因爲你他纔不出現,因爲你,我才成爲衆人眼中的一個笑話!”
長這麼大,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還是當着所有賓客的面,這一切,全都要拜霍亦珊所賜!
都是因爲她,因爲她的出現,奪走了屬於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