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封淨蕾沒有去餐廳,而是走向玄關大門,打算獨步走到路口,然後招一輛車去公司。
可剛走到玄關,連臺階都沒下,身後驀地響起秦非墨的聲音。
“你不吃飯?”
她渾身一怔,整個人定在了那裡。
兩秒後,她生硬的扭過頭,看着站在客廳中央的男人,似乎是剛從樓上下來。
“我、我不餓。”
“不餓也等着我,一起去公司。”
丟下話,秦非墨也沒讓她吃飯,徑直走向飯廳的方向。
她滯了幾秒,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飯廳轉角位置,然後吐出一口氣,斜睨了一眼他消失的地方。
她又不是木偶,憑什麼要聽他擺佈?
思及此,她轉身,根本沒將秦非墨的話放在心上,跨下臺階就打算換鞋出門。
然,鞋子還沒換上,她整個人突然騰地而起——
“啊!你幹什麼!?”
回過神,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被秦非墨給直接扛上了肩!
“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我說一次,你最好是聽着。”
將她扛到飯桌前,放下,秦非墨陰鷙的眸子就落在她臉上,看着她一字一句說得十分清楚。
封淨蕾卻愣了,完全看不透眼前的男人。
他昨天還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今天這種態度又是什麼意思?
還有,他昨晚的溫柔,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會兒冷如寒冰,一會兒又熱情似火,但她一問,他的回答又讓她瞬間像是跌落冰窖之中,寒冷至極。
“我爲什麼要聽着?”
對上她倔強的目光,他滯了滯,並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以前,不管她在做什麼、說什麼,一切都與他無關,可現在,他的情緒居然受她擺動,完全不由他自己控制了。
好一會兒,秦非墨纔開口,“你不是很關心奶奶,所以爲了奶奶,你最好是上下班都和我一起,免得奶奶的眼線看到,還以爲我沒遵從她老人家的囑託。”
又是秦奶奶。
這個答案和理由,她明明都聽過無數遍了,爲什麼還要問?明明就只有一個答案,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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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昨天晚上,你不還是一樣沒有載我回來。”
她低下頭,說的是事實。
就算偶爾沒有和他一起上下班,也實屬正常不是麼。
秦非墨用餐的動作一頓,昨晚並非不和她一同回司令府,而是臨時有個應酬。
當時之所以親自去財務部,就是爲了和她說一聲,打算讓司機送她回去。
只是在後來發生那樣的事後,他也沒有那個心情去和她說了。
“昨晚,因爲有個應酬,我纔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封淨蕾一怔,擡起眼眸有些意外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他居然和她解釋?
就在她目光瞥着他如玉雕琢的臉時,秦非墨也倏地擡起目光,恰巧與她四目相撞。
她怔了下,本能的別開目光。
他卻盯着她開口,“倒是你,我爺爺奶奶的住所,你居然隨便就透露給一個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