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裡，明眼人都看得出，醫生言語中的爲難之意。
“有什麼話，直說。”
看着那醫生，秦非墨心裡雖然已經預感到不好，但話畢竟還是要說出來，讓他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位小姐的腿部直接受到撞擊，想要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恐怕……有些難。”醫生面色凝重的開口。
聽完醫生的話，秦非墨再平靜的臉也因此而閃過一抹詫異之色，眉心微微緊擰在一起。
一旁的封淨蕾聽完醫生的話更是驚詫得瞪大了眼眸！
看着醫生，“你、你是說……慕翩翩的腿，廢了？”
對上她驚詫震驚的眸子，醫生面色更爲沉重，“還不能確定。但她膝蓋關鍵位置粉碎性骨折，想要恢復，希望很渺小。”
封淨蕾徹底怔住了，看着醫生似乎連話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言說。
慕翩翩的腿斷了？而且以後很難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轉過頭，看着秦非墨原本一張平靜的臉也因爲聽到這個消息而微微震驚。
他一定很心疼慕翩翩吧？連她這個特別討厭慕翩翩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似乎都已經對她產生不起任何敵意了。
不過對於敵人，封淨蕾也不想表現得很聖母的樣子，心裡雖然對這個消息很震驚，但卻並沒有再去開口說什麼了。
秦非墨不是慕翩翩的家人，但慕翩翩確實慕芊芊的親生妹妹。
“你說的希望很渺小，是指也有希望恢復？”他轉頭看向醫生，面對一件死去的慕芊芊，他的確無法對慕芊芊置之不理。
“嗯，國內的話，可能還沒有這個醫療技術，但世界上如果真的有奇蹟，或許她的腿也還有救也說不定。”醫生說道。
聽到醫生這麼說，秦非墨心底的那抹擔心突然又蕩然無存了。
“現在除了腿的狀況，她其他還好嗎？”
“除了腿部，其他都挺好，明天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聽完醫生的回答，秦非墨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邁步走向慕翩翩的病房。
望着他的背影，還怔在原地的封淨蕾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也跟了過去，想要看看慕翩翩的狀況。
病房內，秦非墨就站在牀前，盯着病牀上昏迷不醒的人。
這時，病房門忽地被敲響。
封淨蕾聞聲轉頭，只見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封小姐，請問你現在可有時間？”
面對兩名警察，封淨蕾之前就已經見過了，並不意外。
“嗯。”
民警又瞥了瞥她渾身是血的晚禮服，不太確定她現在到底能不能走。
注意到民警打量自己身上血衣的目光，封淨蕾微微抿了抿脣，“放心，這不是我的血。”
聽完，民警這才放心。
“那請你跟我們回一趟局裡，再做一次詳細的筆錄。”
“好。”
回答完民警，封淨蕾轉頭，對上秦非墨深沉的目光，他也正看着她。
四目相對，封淨蕾沒有說什麼，只是在看了他一眼後轉身和民警一起離開了。
瞥着她消失的背影，秦非墨怔在原地，好一會兒纔將目光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