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淨蕾有些愣,原以爲他會很生氣的訓斥她,結果並沒有……
看着被他緊握在掌心裡的手,沒一會兒就被他拉着到了總統套房。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非墨已經叫好了晚餐。
“吃飯。”他語氣不冷不熱,很平淡,徑直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封淨蕾不知道他爲什麼氣就消了,記得跑出酒店的時候,他還怒髮衝冠呢。
愣了幾秒,她拉開一張椅子,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一個不經意,掃到他纏着紗布的手,耳邊驀地就響起傅承皓說過的話。
他這手,到底是怎麼傷的?爲什麼傅承皓說他肯爲自己豁出性命呢?
“以後有任何事,必須說出來給我聽。”
正沉思着,對面的秦非墨忽地開口。
她一愣,擡眸不解的瞅着他。
“什麼?”
他吃飯的動作聽了下來,狹長深黑的眸子正視着她,“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不知道,我就會誤解你。”
他口吻很輕,像是在潛意識裡解釋着什麼。
她愣了又愣,也感覺到他在解釋着什麼,但卻又想不到他到底在解釋什麼。
感覺到她一臉莫名的盯着自己,秦非墨垂下的眼眸復又擡起,“下午的事。”
封淨蕾一愣。
下午的事?
“你是因爲酒店沒電纔出去的幹嘛不說?”
聞言,她這才明白他到底在解釋什麼了。
低下頭的她,想到他一回來就朝她怒火滔天,哪有她開口的機會,自然也有些委屈埋怨。
垂下臉,她埋怨的開口,“你根本都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好不好。”
他一頓,想到當時的情景,好像……確實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以後你可以開口,不管我在說什麼,你都可以打斷我爲你自己做出辯解。”說完,低頭繼續吃飯。
封淨蕾卻盯着他,“有用嗎?”
他怔了怔,眼簾微擡,“什麼?”
看着他,她遲疑了好幾秒,半響才目不斜視的開口,“我說什麼,你會信嗎?”
一個真的願意相信你的人,哪怕隻字不提,也是相信她的吧?
而一個不相信你的人,不管你說什麼,在他那裡也只會變成藉口罷了。
秦非墨就是這樣的吧?
不管是下午的事,還是慕芊芊的事,他從來就只相信自己。
秦非墨被她問得一怔,不是沒看出她眼底的質疑。
她意有所指,是指慕芊芊車禍的事吧?那時的他,也聽過她的辯解,但從來不信。
見他遲遲沒有開口,封淨蕾的面色有些黯然。
他沉默不說,就代表對於慕芊芊的事,他心裡還是不相信她的吧,覺得她的死,和她有間接關係。
垂下頭,她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拿起筷子,有一口沒一口的挑着碗裡的白米飯,食不知味。
秦非墨靜默了幾秒,忽然開口,“以後你有什麼就說,我……儘量信。”
他能說的,好像只有這些。
從小他和堂弟就失去了父母,年紀輕輕就接手了M集團,在這個充滿爾虞我詐的商業圈裡,除了手段,他最看重的就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