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那天我來不及扶住倒下來的置物架,我難受得對您多次致歉,您還說沒事了。”說着,阮秋亭瞥了一眼霍亦珊,“可今天,您爲了這個勾引離淵的女人,不惜將那次的意外搬出來,在我身上扣一個罪名,伯母,您的良心難道不會覺得不安嗎?”
她如此振振有詞,夏溪夢忍不住笑了。
“我真沒想到,看似溫柔大方的阮家大小姐,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夫倒是一流。”
“伯母,您太過分了……”阮秋亭一直站在受了極大委屈的點上,這副樣子,幾乎騙了所有人。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何況是離家家大業大的家族。
看到會場內的所有賓客,爲了這件事能夠到此爲止,離老太開口了。
“好了,都不要說了,這件事是真是假,咱們明天再說!”
還有十分鐘左右,訂婚典禮就要開始了。
隨後,老太太的目光落在霍亦珊臉上,“把這個女人帶出去,這裡不歡迎她!”
離老太一聲令下後,立即有兩名保鏢走上前,就要帶走霍亦珊。
“你們退下,我帶珊珊出去。”
說完,第一次忤逆了離老太,不顧衆人詫異的目光,夏溪夢拉起霍亦珊,向着臺下走去。
三個兒媳裡面,離老太最喜歡的就是夏溪夢,和她也最親近,有時候難免就不想責備她。
可今天可是大事啊,她身爲離淵的母親,怎麼能如此維護一個來攪亂婚禮的女人?
“溪夢,你怎麼也變得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離老太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夏溪夢停下腳步,轉頭對着離老太開口,“一個企圖殺了我的女人,這樣的兒媳,我不接受。”
說完,不顧衆人詫異的目光,拉着霍亦珊就往婚宴大廳的門口走去。
“溪夢!”
離向陽忍不住追了過去,拉着妻子小聲開口,“你怎麼回事,任性也要有個程度。”
“你覺得我說謊了?”看着丈夫,夏溪夢反問。
離向陽一怔,啞口無言。
他們相識了三十年,一直相敬如賓、恩愛有加,他從來不覺得她是一個說謊的人,自然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但若說她說的是真的,那未免太冠冕堂皇了,阮秋亭是她的兒媳,沒有道理見死不救不是?
也許,是她誤會了什麼也說不定。
只是眼下,馬上訂婚儀式就要開始了,這件事他也想等到典禮結束了再說。
“我並不是覺得你說謊了,但這件事能不能先聽媽的,等訂婚典禮結束了咱們再說?”
聽着丈夫的話,夏溪夢心痛不已,“所以你還是覺得我說謊了?”
“我說了,並不是。”
“那你就是要我接受一個企圖借刀殺了我的女人做兒媳!?”
“溪夢,這之間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咱們——”
“伯父。”
霍亦珊開口,打斷了李向陽的話。
經過醫院那次她的不離不棄後,加上剛纔夏溪夢的一番話,離向陽也確實無法討厭起霍亦珊,目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