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珊的目轉了過去,“教養?你是想告訴我,剛纔你太太嘴裡的那番話是教養?”
阮志誠啞口無言,即便再想爲妻子討回公道,也在霍亦珊的言辭鑿鑿上理屈詞窮了。
被打了一巴掌,張美鳳自然不可能甘休,怒視的眸子直直的瞪着霍亦珊。
“你這個女人,居然在這裡耀武揚威,真是太沒有規矩了!”一旁的老太太見未來親家被打,也是氣得站起身來,對着霍亦珊一陣疾言厲色的責罵!
霍亦珊轉過視線,她並不想耀武揚威,並不想,在離淵的病房門口鬧出這樣一出。
但她如果不這麼做,就無法留下來,等到他轉醒。
“我耀武揚威?”看着老太太,正因爲她是離淵的親奶奶,她語氣才軟下了幾分,“您爲何不說是你們欺人太甚?”
老太太一怔,也深知她是個伶牙俐齒的人。
“我們怎麼就欺人太甚了!?對你這樣不乾不淨的女人,我們這麼做算是客氣了!我告訴你,即便我死了,我也絕不會讓淵兒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或許對曾經的霍亦珊來說,是最爲沉重的打擊,但此刻,她卻根本無動於衷。
她不在乎今後的命運是怎樣安排,眼下,她只希望躺在重症監護室的人能夠平安醒來。
至於以後,她已經不在乎了。
沒有理會老太太,霍亦珊徑直走到ICU玻璃窗口,看着躺在裡面的人兒。
雖然隔得遠,但他鮮明的輪廓早就刻在她心裡,此刻看着那接着氧氣,身上插滿了許多管子的離淵,她的心就好像被萬劍穿透,每一劍都直穿心臟,令她痛不欲生。
“你這個女人,不准你去窺探我的孫兒!”
見霍亦珊走到玻璃窗口,老太太就要起身。
這時,秦斯爵則走了過來。
“離老太太,你是離淵的親奶奶,他現在都半生不死了,你好意思在他的病房門口大鬧大叫?”
面對秦斯爵,離老夫人一怔,“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教起我來了?真是物以類聚,一個個全都沒有教養!”
“是是是,像你這樣張口閉口就罵人的,還真是大大的教養。”秦斯爵睨着她,諷刺得雲淡風輕。
卻氣得離老太太張口結舌,橫眉怒視!
扒在玻璃窗口,看着裡面昏睡的男人,霍亦珊心痛難忍,淚水氤氳,瞬間就模糊了視線。
想到最後一次他打來電話,她卻賭氣沒有接,心,就像是針扎一般難受着。
與此同時,另一邊。
病房裡,看着還昏迷不醒的妻子,離向陽面對醫生,“她怎麼樣了?”
看着離向陽,那醫生猶豫了幾秒,又瞥了一眼病牀上的夏溪夢,“可能是心情過於沉重,受到的打擊太強烈,才導致暈厥。”
“那,她醒來就沒事了吧?”
醫生再次遲疑,隨後點了點頭,“嗯。”
聽着醫生的話,離向陽算是鬆了口氣。
可醫生的目光卻有些黯然,臉色也十分的沉重。
“對了,離董,因爲您太太的身體貧血嚴重,我開了點藥,麻煩您去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