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滯,兩個人的大腦都已經處於完全失控的狀態。
各不退讓,步步緊逼。
連爵不願意低頭,是,這件事情在葉薔看來是有有些小氣,可是男人對於愛情絕對不能夠有一點點的雜質,而且,連爵早就已經告訴葉薔不要和狄雲思來往,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觸動這個底線。
過了許久,葉薔重新開口說:“這件事情,我看我們還是各自冷靜一下好了,這樣對我們兩個都有好處。”
葉薔說完離開,連爵依舊是站在原地,很想要拉住她,卻還是沒有這樣做。
喬家別墅。
安然放下電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人已經找到了,不過連爵和葉薔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
“那他們兩個現在在哪裡啊。”
“葉薔去了葉家在郊區的花圃,連爵,我想應該已經回到連家別墅了。”
喬老太太聽了之後,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冷靜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處,等他們兩個各自想清楚了,或許就能夠打開心結了。”
安然沒有想到自己兒子談了戀愛,很聰明的大腦居然也會短路成今天這個樣子,爲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誤會斤斤計較,實在是讓人失望。
“安然,你也不要這樣說,”喬老太太看着他說,“連爵這個孩子我是從小看着長大的,他不會輕易動感情,可是一旦付出了這份感情,就想要緊緊的抓在手中,絕對不會鬆開,就是因爲他在意葉薔,所以纔會這樣想不通,終究還是一個情字。”
“連爵是這樣,雲帆也是一樣,孩子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該做的,你已經都做過了,明白嗎。”
“老太太,您說的對,不過我看明天我也就回去吧,”安然嘆氣說,“葉薔不在家,我總要回去看看連爵究竟怎麼樣了。”
喬老太太點頭,折騰了大半夜,總算是有了眉目。
事情一晃過去兩天,連爵照例去公司上班,準時下班,有的時候會去酒吧喝點酒,卻還是和平常一樣,並沒有表現出哪裡不對。
招標前一天,藍色妖姬酒吧。
三個人商量了招標的最終定案之後,就開車到了這裡,歐哲瀚覺得上一次自己根本沒有盡興,執意點了好酒,不醉不歸。
“來來來,爲了我們明日出師告捷,來乾一杯。”
連爵和喬雲帆都提不起精神,木木的碰了一下,臉上也滿是愁苦。
歐哲瀚談了一口氣說:“我說你們兩個是怎麼了,我們明天可是大日子,可是要和那幫傢伙競標的,別搞的給丟了魂兒一樣,搞的我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
連爵不說話,只是悶着頭喝酒,喬雲帆嘆氣,將腦袋放在桌子上,也是一句話都不說。
歐哲瀚搖頭,自己的兩個兄弟因爲感情問題居然在這裡裝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有沒有搞錯,明明就是你們兩個大男人傷了人家的心。
郊外,葉薔正忙活着剪裁手中的玫瑰,似乎很忙的樣子。
“管家,”玫瑰看着忙碌的葉薔輕輕的問,“這些天,她是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管家點了點頭:“花圃裡面的活兒都被小姐一個人幹了,說是要我好好的照顧老爺子,自從那天晚上她來了之後,老爺子就已經感覺出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一直閉口不問,說是要小姐忙一點兒好,忙點兒就什麼都想清楚了。”
玫瑰搖頭:“想清楚,怎麼可能呢,她那個榆木腦袋什麼時候一也想不清楚,連爵那傢伙也真是的,怎麼也不會看看,難不成他就真的不管薔薔了。”
“行了,別說了,”小沫沫走上前兩步說,“管家,您有事情先去忙吧,我們和葉薔聊聊。”
管家點頭,轉身離開。
“沒有看出來,你居然下手這麼狠啊,瞧瞧你把玫瑰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葉薔聽到聲音,轉過身子,看到了兩天不見的小沫沫和玫瑰,擠出了一個笑容。
玫瑰捏起來一束剛剛剪裁好的玫瑰說:“瞅瞅,瞅瞅,你把玫瑰剪成什麼樣子了,醜死了。”
葉薔放下手中的剪刀問:“你們兩個怎麼來了,不是都有各自的任務要完成嗎。”
小沫沫抓住她還要繼續忙碌的手說:“這還不都是爲了你啊,一聲不說就跑出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擔心成什麼樣子了。”
“我又不會想不開去跳江,你們放心好了,我堅強着呢。”
“你還別說,”玫瑰開玩笑說,“你消失之後,我們兩個還真的是傻乎乎的去打撈了呢,結果你沒有找着,一堆破爛兒倒是撈上來不少。”
“行了,”葉薔倒了兩杯玫瑰茶遞到了兩人的手中,“你們兩人就不要在這裡挖苦我了,我什麼事情也沒有,就是想要一個人好好的冷靜一下,就是這這麼簡單。”
“你不想要見連爵,”小沫沫喝了一口茶說,“可是你不能連我們也不見啊,你想想人家連爵的母親可是一直站在你這邊的,如果不是他的話,你和狄雲思的緋聞照片早就已經滿天飛了。”
“沫沫,不要說了,我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不要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你啊你,”玫瑰點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可是我的姐妹兒,在這裡搞什麼埋在沙子裡面的鴕鳥,多大點事兒啊,事情不是已經很清楚了,不過就是一場誤會罷了,所以你也就不用再端着了,回去吧。”
“回去做什麼,”葉薔抱着雙臂走到了一邊,“還有我爲什麼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回去,他有他的自尊,有我的尊嚴,明白嗎。”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軸呢,你不知道連爵最近一段時間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一個個都是要死要活的樣子,你這樣,秦沫也是這樣,連爵和喬雲帆也是這樣,我說你們有什麼話,就給我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啊,”小沫沫也跟着嘆了一口氣,“到底有什麼大不了,就是因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他們每個人纔不想要面對,至少誰都沒有勇氣面對。”
葉薔抽了一下鼻子說:“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妥協的,如果說這一次我們沒有辦法過去,那麼我們之間就永遠會有一個裂縫,缺少信任,到最後還是會分開,我覺得現在冷靜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我們好好的想清楚接下來究竟該怎麼辦,這是對我們兩個人負責,也是對我們的感情負責。”
聽到這裡,玫瑰架後面的人影顫抖了一下,咬緊了嘴脣,定定的看着揹着身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