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到底哪點不好了?你非得招惹她,招惹了又不好好愛惜,我看那個季瑩瑩,除了家勢比晚晴好之外,根本沒有哪一點比得上晚晴!”
慕煜塵冷哼一聲,“繼續!”
“你這種始亂終棄的渣男是不會得到幸福的——”
夏晚晴使勁掐了下惠惠的手臂,直到疼痛傳來,惠惠才意識到自己得罪人了。
這下,她的工作,可能都要丟了。
但是,她並不後悔。
晚晴那麼好的一個女孩,憑什麼讓慕煜塵這般踐踏?
“早知道你是這種人,當年我們就該勸晚晴和慕澈學長在一起的!你真是連慕澈學長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
慕煜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夏晚晴怕慕煜塵怪罪到惠惠,她連忙擋到惠惠跟前,微微紅腫的眼睛對上慕煜塵泛着幽冷寒光的鳳眸。
“不關惠惠的事——”
夏晚晴話還沒說完,就被慕煜塵冷聲打斷,“不關她的事難道關你的事?這些話是你指使她說出來的?”
他面色冷峻,聲音寒凜,如同寒冬臘月結了冰的湖冰,渾身透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酷寒。
惠惠被他強大的氣場震住,夏晚晴也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眼睛泛紅的對上他深不見底的幽眸,“沒錯,這些話都是我唆使惠惠說的。”並不是她逞強,而是她不想讓惠惠惹上麻煩,無論是慕煜塵還是季家,都是惠惠惹不起的,她出完差就會回安市,惠惠還要在這邊工作生存,一個普通小百姓得罪了權貴,就像雞蛋碰石頭,到時只會粉身碎骨。
惠惠在夏晚晴身後急急地道,“晚晴,不是你……”
夏晚晴厲聲打斷惠惠未說完的話,“是我不甘心,不願看到你和別的女人結婚!”
慕煜塵雕塑般的俊顏沉寂如水,眼裡透着鋒利的寒芒,“夏晚晴,我們已經結束了,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現在看着你這張臉就覺得厭惡至極!”
夏晚晴看着冷眉冷眼的樣子,心臟一陣緊縮,抽痛。
他的話,很難聽,就像一把刀割着她的血肉。
可是,也只有痛了,才能體現出她的傷心和絕望,不是嗎?
她眼睛,又紅了一圈,裡面晶瑩的淚水不停地打轉,欲掉不掉的,讓人看了心疼。
“慕煜塵,我什麼時候出現在你面前了?我不過是來出差,公司安排我住這裡的……”她聲音一抽一抽,好似難過到了極點,“不過我剛好退了房,就算你想看到,也看不到了。”
慕煜塵聲音越發淡漠冷冽,“很好,我正好不想看到你!有多遠滾多遠,不要來破壞我的幸福!”
說完,也不再看夏晚晴一眼,邁開大長腿,朝電梯方向走去。
停好車打了個電話進來的凌之寒見到這一幕,他看了看夏晚晴,又看了看慕煜塵,簡單的跟夏晚晴打了聲招呼後,朝慕煜塵的方向走去。
凌之寒看着身子緊繃,極力剋制着內心情緒的慕煜塵,他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壓低聲音,用只有二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再忍忍,過了明天就會好了。”
……
慕煜塵走遠之後,夏晚晴還是忍不住回頭朝他背影看去。
這段日子,他好像清瘦了不少。
鼻頭髮酸,她捂着嘴巴,難受的落下淚水。
一個晚上,她都哭過好幾回了呢!
是不是太沒用了!
可是一想到他,心裡就止不住的發酸,難受。
如果他是在執行重要任務,會不會在說出那些讓她難堪的話後,心裡和她一樣痛呢?
惠惠不知道夏晚晴和慕煜塵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以爲夏晚晴是聽到慕煜塵那些話之後傷心,她走到夏晚晴身邊,拿出紙巾替她擦了擦眼淚,“晚晴,沒事的,你這麼好,以後會遇到更好的男人,對不起,要不是我多嘴,你也不會再次受到傷害。”
說到這個,夏晚晴其實還要感謝惠惠呢!
要不是惠惠爲她出頭,她也不會在慕煜塵說出那些冷酷無情的字眼時,注意到他眼底有過一閃而逝的隱忍着的痛苦。
看來,她猜測的沒錯。
慕煜塵沒有變心。
他現在應該有難言之隱,不方便向她透露吧!
惠惠提着夏晚晴的行李,另隻手扶着夏晚晴的手臂,帶着她離開了酒店。
……
季瑩瑩回到別墅後,她收到了酒店前臺給她發來的視頻。
看完視頻,季瑩瑩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意。
看到夏晚晴傷心難受,她真是身心爽快。
煜塵做的對,不能愛了,就不要再給夏晚晴留一丁點念想。
冷酷無情的拒絕她纔對!
他劈頭蓋臉讓夏晚晴有多遠滾多遠時,真是帥爆了!
不過那個叫惠惠的女人,是不是有點太多管閒事了?
說什麼她季瑩瑩除了家勢,沒有哪點比得上夏晚晴,她是眼瞎嗎?
她的長相,身材,氣質,學歷,哪點比夏晚晴差了?
敢在慕煜塵面前說她壞話,這個女人死定了!
等她明天結婚,和煜塵度蜜月回來後,她一定要這個叫惠惠的女人好看!
……
B市房價貴,惠惠住的地方是他們公司給她分配的房子。
雖然房有點舊了,但兩室一廳,還算寬敞明亮,而且惠惠也將房子收拾得乾乾淨淨。
惠惠將夏晚晴的行李箱放到客房,“晚晴,你晚上住這間,對了,要不要去浴缸裡泡個澡?”
夏晚晴搖頭,“不泡了,我用淋浴就好,惠惠,謝謝你!”
“客氣什麼啊,你晚上喝了不少酒,趕緊洗個澡了睡覺。”
“好。”
……
洗完澡,夏晚晴躺在牀上。
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情,她低低地嘆了口氣。
翻了個身,她雙手枕着小臉閉上眼睛入睡。
睡得迷迷糊糊時,夏晚晴忽然從夢裡驚醒。
又夢到慕煜塵和季瑩瑩舉行婚禮的一幕了。
醒來後,她再也睡不着,喉嚨有點幹,她起身,到了廚房。
她倒了杯水,剛喝了一口,忽然聽到一聲輕微的響聲,她立即放下杯子走出廚房。
還沒看清什麼人進來了,她細細的皓腕,驀地被人扣住。
那人掌心的溫度,微微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