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墨的視線,定格在顏汐若清新嬌美的臉上。
她皮膚本就白皙,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後,就像成熟的水-蜜-桃,瑩潤可人,彷彿還帶着淡淡的果香。
夜爵墨沒有立即鬆開她,收回抵在她身側的長臂,將她攬進了懷裡。
顏汐若的小臉靠在他結實寬闊的胸膛裡,聞着獨屬於他身上的清冽氣息,她沒有貪戀太久,幾秒後,她用力將他推開。
“等會兒你父親和哥哥看到念薇還在昏迷,一定會出來找醫生,我去莞兒的病房了。”剛剛他父親和哥哥從身邊經過,他還敢低下頭吻她,她真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夜爵墨沒有再爲難她,修長的大手輕輕捏了下她白裡透紅的臉蛋,“膽子這麼小,我準備父親壽宴時帶你過去。”
顏汐若沒有一口回絕,也沒有立馬答應,她點了點頭,“這件事明天再說吧,我真的要走了。”
夜爵墨點了點頭,“等會兒我讓司機直接等在住院部樓下,你看完莞兒就直接回宮裡。”
“好。”
顧莞兒住的病房和念薇不在同一棟,顏汐若拐了個走廊後,通過天橋,往另一棟住院樓走去。
想到剛剛差點就被夜爵墨父親和哥哥看到他們在走廊裡親吻的一幕,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雖然沒有接觸過他的父親,但他們是皇室,她用腳趾頭都想得到,她想要順利嫁給夜爵墨,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算有一天,她真的嫁給了他,恐怕經歷的事情,也會相當多。
不過,她已經答應了他,不管遇到什麼,都不會再退縮。
他家人不喜歡她,沒關係,她一定會努力讓自己變優秀。
……
直到顏汐若纖柔的身影消失不見,夜爵墨才收回視線。
擡起骨節分明的長指,他輕輕碰了下緋薄的脣,上面彷彿還殘留着她的溫度與香氣。
“丟人現眼的東西!”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低沉又威嚴十足的怒吼。
夜晉見念薇還在昏迷,想去醫生辦公室問問情況,一開門,就看到站在走廊裡的夜爵墨。他一結合之前看到的那對吻得濃情蜜意的男女,立即就認出,那不要臉的男方,就是他小兒子。
雖然現在不是青天白日,但醫院裡燈火通明,又是走廊,他身爲一個國家的王儲,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
他現在怎麼就這麼沒臉沒皮了?最近這段時間,他都讓夜狄叮囑他要低調低調了,他怎麼就能左耳進右耳出呢?
夜爵墨轉過身,看着繃着臉,眼神犀利,身上散發着一股怒意的夜晉,他波瀾不驚的開口,“沒覺得丟人現眼,您難道沒和母親接過吻?”
夜晉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看着夜爵墨的眼神更加凌厲,“我不會像你一樣,在外面丟人現眼。”
夜爵墨雙手抄在褲袋裡,廊燈下的雙眸漆黑深邃,他不以爲意的挑了下眉,“人都有七情六慾,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夜晉看着明明做錯了事,還一副‘我最光榮’的夜爵墨,氣得胸口一起一伏,“是那個女人吧?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最近都將她弄克拉斯宮去了。”
夜爵墨挑了挑眉,“你壽宴那天,我會正式帶她去拜訪您老人家。”
“你敢?!”
看着火氣蹭蹭往上冒的夜晉,夜爵墨抿抿薄脣,“大熱天的,別上火,一不小心高血壓犯了,以後您可就喝不到兒媳婦的茶了。”
夜晉聽到夜爵墨的話,氣得真有種要暈死過去的感覺。
這些年,敢跟他叫板,對着來的,也只有這個忤逆的小兒子。
“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別想着進我們夜家的大門。”
夜爵墨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您老要是天天發這麼大怒火,估計也等不到她進門的那一天了。”
夜晉直接黑了臉,“你現在是在咒你老子早日歸西嗎?”怒吼聲,估計要將整棟樓都震動了。
夜狄聽到外面的爭吵聲,趕緊走了出來,看到劍拔弩張的父子倆,大步走到夜爵墨跟前,朝他使了個眼色,聲音凌厲的道,“再怎麼說,他也是父親,你收收性子,讓人家看到你們倆在醫院裡大吵大鬧像什麼話?”
夜爵墨聳聳肩,語調平緩無波的道,“我沒有跟他吵,是他自己聲音大得像潑婦罵街。”
聽到夜爵墨這句話,好不容易消了點火氣的夜晉,再一次血壓飆升,他怒指着夜爵墨的鼻子,氣得身子一顫一顫,“你這個忤逆子!”
……
顏汐若走到顧莞兒的病房時,發現莞兒和凌之寒在裡面吵得熱火朝天,顧莞兒將枕頭扔到了凌之寒的身上,“你滾遠點,我不想看到你!”
顏汐若害怕顧莞兒動了胎氣,趕緊推門進去,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到凌之寒暴怒的聲音傳來,“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汐若是我朋友,她怎麼不能進來了?該出去的人是你!”顧莞兒又將另一個枕頭扔在了凌之寒身上。
顏汐若走到氣得身子發抖的顧莞兒身邊,輕聲安慰,“好了,你有什麼話好好跟他說,別因爲生氣傷到了小寶。”
顏汐若話音剛落,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拽住,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前,整個人就被凌之寒扔出了病房外。
凌之寒迅速將門反鎖。
顧莞兒見此,想要起身跟顏汐若將門打開,凌之寒繃着臉朝她低吼道,“你再動一下試試看,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強了?”
顧莞兒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她不想跟凌之寒這樣無止盡的爭吵下去,她該冷靜下來和他談一談了。
她看了眼站在窗戶外一臉擔憂的顏汐若,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先回去。
顏汐若看懂了顧莞兒的意思,但她沒有離開,一直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
……
病房裡只剩下顧莞兒和凌之寒兩人後,凌之寒眼神銳利的瞪着她,“你什麼意思?要去別的國家?”
顧莞兒秀眉一皺,“我去不去別的國家,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