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地位,都是我給你們的,不管你在人前翅膀有多硬,在我這裡,就是一個羽翼還未豐滿的孩子。如果不是情非得已,父親並沒想過威脅你什麼,畢竟你是我最愛的兒子。”夜晉吐了口煙霧,神色變得深沉,“你哥哥沒兩年活了,將來這個王位,你難道想要拱手讓給你叔父?”
“這些年,他就像一頭蟄伏的獸,養精蓄銳,如果你哥一旦倒下,我們沒有人能接替,他隨時可能發動戰爭,到時候民不聊生,受苦的,是你億萬子民,你懂嗎?”
“娶露西婭,能給我們國家帶來多大利益,我想你心裡應該清楚。好,退一步萬來講,就算不是露西婭,也不可能是你喜歡的這個女人。”
夜爵墨雙手用力握成拳頭,冷峻的面上帶着一絲諱莫如深的表情,“父親,您知道我的性格,我向來不喜歡受人脅迫,如果你真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馬上下去跟她陪葬。”
隨着他話音落下,夜晉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他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身上那股迫人的氣勢越發濃郁,“爲了一個女人,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你是被鬼迷了心竅嗎?”
夜爵墨面不改色的道,“您有您的考慮,我心裡清楚。爲了國家,家族,子民,我不會讓您失望,但是,她現在是我的底線,您千萬別動她,不然,您將會徹底失去我這個兒子,您知道的,我對政治,權利,王位,向來沒什麼興趣,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甚至都會在外經商,不會回來宮裡。”
夜晉自然知道他這個小兒子向來有自己的主見,他既然已經答應不會讓他失望,就表示不會再拒絕和露西婭的婚事。
“好,我答應你不動她,但是,我想沒有哪個女人能承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呵,”夜爵墨薄脣裡發出一聲嗤笑,“父親,您和母親在一起這麼多年,外面女人換了多少,估計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吧!”
夜晉臉色一變,拿起桌上的菸灰缸,朝夜爵墨身上砸去,夜爵墨閃身一躲,菸灰缸跌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夜爵墨跟夜晉行了個禮後,轉身,大步離開。
……
xx酒吧vip包廂裡。
凌之寒看着一杯接一杯,不斷往嘴裡灌着烈酒的夜爵墨,伸手,將他手裡的杯子奪了過來。
“再喝下去,胃還要不要了?”
夜爵墨高大的身子往沙發上靠了靠,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人人都漾慕身在王室的人,可是我寧願生在一個普通家庭,用自己的雙手來創造出財富,給自己喜歡的人想要的幸福。”
凌之寒拍了拍夜爵墨的肩膀,他嘆了口氣,“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你肩負的東西太多,除了犧牲愛情,你別無他法了,這也許就是命吧!”
夜爵墨冷笑一聲,“不,我壓根不信命,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改變現在的困境。”說完,他拿起放在黑色茶几上的車鑰匙,“我先走了。”
凌之寒看着大步離開的男人,他不滿的喊道,“我靠,打電話讓我出來陪你,坐了還不到十分鐘你就要走,我一個人在這裡有什麼好玩的……”話沒說完,他突然發現以往最愛在酒吧泡-妹的自己,居然對這方面一點也不感興趣了?每天空閒時,逗弄逗弄那個大肚婆,感覺還有意思得多!
凌之寒將修長的雙腿放到茶几上,他拿出手機,跟顧莞兒撥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他皺着眉頭不耐煩的吼道,“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我剛剛在洗澡,聽到電話聲,急匆匆跑出來的。”
想到顧莞兒什麼也沒穿的樣子,凌之寒喉結滾了滾,“來xx酒吧,立即,馬上,二十分鐘之內要是我看不到你的人,後果自負!”
“寒大爺,從我家裡出發到你所說的酒吧,最少也要三十分鐘,還是開快車,我一個孕婦,你忍心嗎?”
“我管你!”
顧莞兒還想說點什麼,那邊的男人,竟然掛斷了電話。
真是個脾氣不好的混蛋男人!
在她這個孕婦面前,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同情心。
他讓她二十分鐘之內趕到,她偏不信他的,在家裡慢悠悠的吹乾頭髮,換了衣服,又吃了點水果,她纔像蝸牛一樣出門。
等電梯時,看到從裡面出來的高大男人,她微微訝然,反應過來後,連忙笑着打招呼,“王儲殿下。”
夜爵墨神色淡漠的點了下頭,沒有跟顧莞兒多說什麼,朝顏汐若所在的公寓走去。
那個女人,讓她搬離jans的公寓,她一直都拖着!
“王儲殿下,汐若下午去醫院後好像一直沒有回來哦!”顧莞兒好心的提醒。
夜爵墨低低的‘嗯’了一聲後,拿出備用鑰匙,將門打開,徑直走了進去。
顧莞兒看着夜爵墨開門,進去,一氣呵成的動作,她嘴角抽了抽。
最近新聞裡一直播報他和露西婭即將訂婚的事情,他還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汐若這裡,難道他不怕露西婭公主知道麼?
顧莞兒搖搖頭,她實在想不明白男人。難道他們都喜歡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
顏汐若喝到半夜,還是jans拉着她離開,她才踉踉蹌蹌的跟着他上了車。
車子開始小區樓下後,jans扶着醉熏熏的顏汐若乘電梯到了樓上。
將門打開,聞道里面傳來的菸草氣息,jans和顏汐若都愣了愣。
顏汐若頓時清醒了幾分,她隱隱猜到,某個即將結婚的男人過來了。
今天晚上,她已經想得很明白了,她不想再作-賤自己,她才二十歲,憑什麼跟人家當晴婦?
她以前最討厭的就是晴婦,小叄。
她不想讓自己成爲自己最討厭的人。
等手腕做完手術,她就會離開,再也不要見到那個總是讓她狼狽不堪的男人。
她不想讓自己難堪,更不想讓他爲難,兩個沒有結果的人,勉強在一起,只會越來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