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一嚇得頓時面色慘白,結結巴巴說道:“前前前輩,我也你並不相識,你老就別和我一般見識饒了我吧。”
看到南宮一這緊張模樣,凌羽終於趕到解氣了,當下說道:“老夫縱橫修真界數萬載,只是今年一直在閉關,好久沒活動了,看你小子還算識相,暫且我就不殺你,不過我的問話你可要老老實實回答。”
南宮一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一樣:“前輩請說,前輩請說,只要晚輩知道的肯定毫無保留的全部告訴你,你就像那天空上的星辰,照耀着大地,乃是我前進的方向,哪怕你想知道我頭上有幾根頭髮,我也得一根根發下來數給你。”
凌羽道:“少給我廢話,我問你,這血色紅霧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南宮一眼珠一轉,小心翼翼的說道:“前輩修爲通天,法術蓋世,難道不知道這血色紅霧……”
南宮一的很是狡猾,爲了避免讓他發現破綻,凌羽立馬打斷他的話說道:“哼,這海中有成精之怪,我當然知道,老夫不過懶得想罷了,不妨告訴你,我沒有立馬破了這血色紅霧只不過感覺有一絲意思想要玩玩而已,不信你可以聽我話聲,可有一絲憂慮模樣,我給你活命機會你倒反而懷疑老夫了。”
南宮一趕緊說道:“不不不,前輩如天一樣高大,晚輩哪裡敢懷疑您的,其實在這片海域之中有一個河蚌精,達到了築基中期,體型龐大,方圓百里的生物都被他全給吃了,生性殘暴,我只是路過此地誰曾想那河蚌精就想殺了我,這血色紅霧是他施展的一門古怪神通,將我困在這裡足足一個月了,唉,若不是遇到前輩,恐怕我一輩子也出不去。”
凌羽聲音響起:“我有說過要救你嗎?”
南宮一頓時哭喪起來:“前輩你功德無量,心胸寬廣,就救了我吧,晚輩以後願給你做牛做馬,絕無半點怨言。”
凌羽不想和南宮一廢話,問道:“你可知那河蚌精在哪裡?”
南宮一眼中一亮,說道:“知道,知道,就在這海水下面,雖然血色紅霧能干擾神識具有劇毒,但是水裡面沒有,不過我可不敢進去躲避,一旦進入水中,那河蚌精就要來殺我。”
凌羽不禁暗道,自己居然沒想到這點,隨即化作一道流光朝海里鑽去。
南宮一看到一道流光飛入海水之中後,立馬也動身飛了去,這突然出現的高深修者可是救命稻草,憑他的滑頭哪能輕易放過。
一入海水之中,凌羽立馬發現海水突然劇烈動起來,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狠狠的朝這裡衝來,卷出一道道暗流。
能達到築基中期的河蚌精,凌羽猜測年歲肯定超過千年了,生靈之物想要吐納修煉,遠比修士來的難多了,若沒有個幾百年乃至幾千年來奠定基礎,根本不可能順利開啓靈智。
且並非所有生物活到這個年齡就能自動開啓靈智修煉,而是要天時地利同時具備,但凡能開啓靈智修煉的無一不是當中最出衆的,掌握的神通也是千奇百怪。
凌羽將在身體表面結出金剛結界,一層淡金色光幕頓時將其籠罩,隨即順着這暗流涌動方向快速掠去。
南宮一緊緊跟着凌羽,看到他居然朝着河蚌精飛去,嘴上說道:“莫非真是一位高深修士,連河蚌精都不怕,嘿嘿,如此正好,我倒是不用花費精力來擊殺河蚌精了,不過,若河蚌精真被殺了,那水靈寶珠我豈不是得不到了。”一邊想他一邊跟隨而去。
海水如開水一樣沸騰起來了,如同有人狠狠的推動着海水一樣,化作無邊狂流,讓人幾乎站不穩,好在凌羽佈置了靜了金剛結界,對他影響並不大,就算不佈置金剛結界,這狂流對他也沒多大阻礙。
凌羽神識朝前方掃去,頓時發現一個龐大身影,如一座小山般在水中移動,實在太龐大了,粗略一看足足有幾百丈之長,如此龐大身軀,難怪能施展出如此大面積的血色紅霧了。
“卑鄙修士,沒想到你還沒有死,居然還敢闖入海中,想要得到水靈寶珠那就付出你的生命吧。”
凌羽聽到了河蚌精說的話,朝南宮一怒聲道:“你居然敢騙我!”
南宮一趕緊解釋道:“前輩,我哪裡敢騙你,是這個大河蚌認錯人了,分明在污衊我。”
凌羽哪裡會相信南宮一說的話,冷聲回道:“我先解決目前局勢再說,一會再和你好好算賬。”
河蚌精的修爲堪比築基中期,凌羽有信心可以擊殺它,但難免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若能和解,他並不想直接就動手。
凌羽飛行在狂流中,以神識喊道:“河蚌前輩,我並不是說的那人,只是路過此地,你能否收回血色紅霧放我們離開,況且因爲你的大發雷霆,出來打魚的百姓都葬命於此,希望你收回怒火,迴歸修煉之地。”
凌羽說完之後這一波狂流並沒有減弱多少,反而更加兇猛了,河蚌精聲音冷漠道:“卑鄙的人類修士,少要假惺惺的欺騙我,這片海域都是我的勢力範圍,那些漁民死的活該,沒淹沒他們的村子我已經很大發慈悲了,而你們自己闖入這裡可怪不得我了,看你們兩個就是一夥的,嘖嘖,只要將你們生吞了,我的修爲肯定會增長不少。”
無邊水流激盪,滾滾而過,捲起萬重流沙,河蚌精張開了大嘴巴,想要將凌羽和南宮一生生吞噬。
凌羽本想勸河蚌精,誰料它居然如此殘暴,和南宮一說的一點沒錯,如此那就沒有了商量的餘地。
凌羽眼中殺機閃過,道:“河蚌精,你居然如此殘忍,爲了避免更多人喪失在你殺性之下,那我就替天行道一次。”
凌羽運轉靈力,強悍氣勢澎湃而出,周身驀然結出四十九把三尺劍影,殺氣凌然,凝劍術早已被凌羽修煉到極致,現在施展出來,更是更加得心應手。
“去!”凌羽一聲叱喝,但見四十九把劍影排空而出,直接撕裂海水,劃出一道通路。
唰唰唰,在這海水中,凝劍術雖然受到點影響,但威力依然強大,瞬間臨近河蚌精。
龐大無比的軀體,讓河蚌精看起來不可攻破,只見河蚌精居然張開嘴巴一吐,嘩的衝出一波狂流,頓時將凝劍術給衝擊的七零八散,軌跡完全被打斷。
凌羽眉頭一皺,他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水”。
這裡是在水下,對他來說,作戰極爲不利,而河蚌精便是佔據了主場位置,得天獨厚。
“哼,人類修士,我看你修爲不弱,但這裡是海中,一切由我控制,你就等死吧。”河蚌精一副狂傲姿態,絲毫沒有將凌羽放在眼中,奔騰而來,攪動八方海水,像是發生海嘯了一般,海底都在顫動。
南宮一此時傻眼了,他以爲凌羽真的是何方高人,居然不怕河蚌精,可這一開打,居然就落了下方,他一下子就明白恐怕被騙了,這哪是縱橫修真界的老怪物,分明就是個修爲差不多築基期的修士。
“我x,這可把我害慘了。”南宮一忍不住咒罵道,可是現在逃也沒用了,只能硬着頭皮靜觀其變。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嘿嘿笑道,“也好,等他和河蚌精大戰的兩敗俱傷,我再出手殺了河蚌精,那水靈寶珠不就自然被我得來了。”說完南宮一便是猥瑣的笑了起來。
凌羽左手紫殺,右手青均,兩把殺氣騰騰的飛劍同時祭出,朝河蚌精就飛了過去。
河蚌精發現凌羽想要近身,張開嘴巴就是一道水流,雖然只是水流,但衝擊力實在太大了,幾乎可以將煉氣期修士肉身摧毀,絕非蠻力可以抵抗。
“雙劍合殺!”凌羽拋出兩把飛劍,綻放璀璨光芒在空中瞬間合併在一起,其劍芒頓時暴漲數十丈,化作驚天一劍劈去。
那洶涌翻滾的水流在這一劍之下頓時被從中劈開,凌羽抓住這一絲機會急速而去,眨眼間便是來到了河蚌精張開的嘴巴之上,紫殺劍,青鈞劍此時劃分開來,紛紛朝着河蚌精的嘴巴上劈去。
轟隆一聲,河蚌精嘴巴一合,飛劍嗤的一聲斬在了外殼上面,迸發出一串光芒,而那外殼卻是隻留下一點痕跡,連破裂之像都沒有。
“好堅硬的外殼,若是若是用來煉器必是不錯的材料。”凌羽忍不住說道。
河蚌精頓時大怒,自己的軀殼居然被人說成煉器材料,當即就發起狂來,騰的拔地而起,朝凌羽撞來。
凌羽將兩把飛劍一收,盤旋在頭頂,而後將紫金木召喚出來,一棍子便砸在了河蚌精外殼之上,砰的一聲,河蚌精整個軀體都震了一震,可是還沒有被打破。
凌羽心中不禁犯難,河蚌精將嘴巴閉合之後,整個軀體完全是外殼覆蓋,難以找到一絲攻破之處,這還怎麼打?
凌羽不信邪,三件法寶一起攻擊,可就是打不破外殼,只是讓河蚌精感到疼痛而已。
看到凌羽攻擊卻不見任何效果,河蚌精哈哈大笑起來:“愚蠢的修士,除非是寶器,不然休想破開我的防護,你就乖乖等着被我殺的份吧。”
凌羽冷笑一聲說道:“河蚌精你難道真的以爲你天下無敵了,沒人能破開你的外殼防護嗎?”
河蚌精不屑道:“我知道你們人族修士有大神通之輩,但是憑你的修爲加上這三件法寶是破不開的,白費力氣,今天我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凌羽道:“既然你這麼自信,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怎麼破了你這防護。”
神識一動,凌羽的儲物袋頓時打開,八隻石獸頓時跳了出來,化作龐大軀體,氣勢凜然。
河蚌精頓時驚呼了一聲:“這是什麼法寶,怎麼可能每個都擁有不弱於我多少的修爲。”
凌羽見河蚌精害怕了,冷笑一聲說道:“現在你知道你的外殼並非不可攻破吧,只要我神識一動,這八隻石獸瞬間就會踏破你的防護外殼。”
河蚌精終於有了一絲害怕,不再驕傲,語氣帶着一絲驚疑,說道:“那可說不定,這不過是法寶而已,並不能真正媲美真正修爲。”
凌羽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試試吧,八隻兇獸,給我盡情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