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爲眸,青玉爲衣,此時站在場中的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在金陵城中,凌羽所見到的仙劍門弟子秋縈,不曾想她當時竟也是來參加雲海之巔年輕俊傑盛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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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騰看着眼前女子,皺着眉頭低聲道:“你又是誰,難道暗###手那人是你不成?”
秋縈絲毫不畏懼周騰懾人的目光,用悅耳動聽的聲音說道:“當然不是我,我自認爲沒那麼厲害的修爲,我站出來,只是想告訴大家,大家都是九州修士,雖然有些門派水火不容,但這次盛會,是給我們這些年輕修者的一次交流機會,你口口聲聲詆譭仙道九派,且還想出手殺人,莫非想故意挑起爭殺,搗亂這次盛會?”
秋縈的話,引起許多修者的贊同,紛紛認爲周騰剛剛做法太過激了,若真將易不凡殺了,星華宮必然大怒,肯定會遷怒整個東海仙境,到時可就不是簡單可以善了的了。
周騰一掃四周,見許多修者在議論自己做法不妥,心中騰的升起一股怒火,嘴上獰笑,隨即言道:“既然是盛會,相互交流,鬥法自然也算切磋交流,至於我要殺易不凡,故意挑起爭端,這更是胡言亂語,你們看我那隻手殺死他了,不過是失手將其打傷而已。”
說完,眼光看向秋縈,道,“這位道友,你難道是不服氣,也想和我較量一番嗎?”
秋縈微動纖步,細聲說道:“我只是來見識四方修者的,並非與你鬥法,你如此自信,難道真的以爲天下無敵了嗎,可以打敗你的大有人在,仙道九派也非你想象的那麼不堪,真正的天才這次並沒有來。”
秋縈說的是實話,這次盛會,仙道九派的確有很多天才並沒有到來,而來的也只是門內修爲還算不錯的修士,並不能算是真正一流的,比如太虛門也只有凌羽一個人,內門弟子有修爲厲害的肯定有人在,並沒有第二人來,而另外八派,想來也是如此,當然這其中真傳弟子要除外,暫且不論是不是年輕一輩,就是真傳弟子的身份,也不會來參加這個盛會,不是不屑一顧,而是沒那閒心。
“你是說剛剛暗###手的那人?”周騰雙目逼人。
秋縈說道:“我意思並非如此,只是想警告你,莫仗着自己的修爲目中無人,橫行霸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厲害修者多如粉塵,你如果真想證明大可以找他們去戰,無需搗亂今天的盛會。”秋縈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
她之所以會出來,是因爲他看到剛剛那突然射出的靈力,和在金陵城的那出手氣息是如此相像,但是距離太遠,如果真是那位前輩,自然有無法顯身的苦衷,雖然很想見一面,但不想曾救過自己的前輩因此而露面,而周騰說話又是那麼難聽,她聽不過,所以站出來與之周旋幾句,同時想要轉移視線。
秋縈的一番心思,就是凌羽也沒有想到,他以爲秋縈這樣做,只是想捍衛仙道九派名聲,不過見經這一阻攔,自己剛剛出手的事情,似乎被轉移開了,心中不由的鬆了口氣,暗自慶幸不需要露面了,不然恐怕會惹上一些麻煩。
周騰他不怕,所擔心惹的麻煩是來自三仙宗,畢竟這裡是東海仙境,若真被一個 修真宗門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到時尋找另外兩把石鑰匙就會變得困難許多。
暗###手的人肯定就是你,不過故意改變了聲音而已,因此就想瞞過我,太天真了,既然你剛剛出手了,那就彆着離開了,出乎意料,周騰竟然御起靈力,朝秋縈攻擊而去。
“小心!”
一道提醒之聲突然響起,隨即只見一道颶風般的身影急速閃去。
察覺到有人殺來,周騰不管不顧,手掌仍然朝秋縈拍去。一道寒光閃現,化作青色光芒,瞬息衝擊而去,與此同時,秋縈也發現了不妙,立馬運轉靈力躲避。
砰的一聲,周騰的一掌僅僅是擦肩而過,差一點就要擊中秋縈,而那道由寒光化作的青色光芒,速度極其快,幾乎是剎那間便朝周騰手掌劈去。
周騰眉毛一跳,心中大驚,急忙收起手掌,刷的一下,只感覺手心一亮,一道寒光快速而過,手心之中被劃開一道血痕,血水咕咕的冒了出來。
“哪位卑鄙修士,居然在背後偷襲我。”周騰運轉靈力止血之後,憤怒的吼道,眼睛往前一看,只見不知何時多了一名年輕修者,正面色平靜的看着他。
“就是你偷襲我?”周騰冷聲說道。
人羣中,南宮一立馬叫道:“凌羽居然出手了,難道剛剛揮出靈力解救易不凡的是他,這小子,居然連我們都不知道。”
“凌羽兄弟終於出手了,正好可以看看他修爲強到什麼境界了。”柳星辰滿懷期待的說道。
柳月兒一雙大眼睛眨動,極具靈慧,安靜的氣質中帶有活潑,和五年前有很大改變,出落的完全是個傾城美女,此時正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着凌羽,這個五年前在天夷國以一己之力滅了王家的非凡青年。
看着凌羽的周騰的憤怒目光,凌羽淡然說道:“你不是一直在尋找出手者嗎,怎麼,現在我出來了,你又不想見了?”
凌羽的出現讓秋縈略顯激動,剛剛凌羽雖然出手了,但速度上還是慢了一點,有一部分是秋縈靠自己的修爲才能安全躲避過去的,原因在於她的修爲突破到了築基期,當初在金陵城,凌羽見她時,不過是煉氣後期。
秋縈目中閃現晶動光芒,看着凌羽,露出驚訝之色,似乎沒想到自己心中的前輩竟是如此年輕,不敢置信的輕張小口,道:“金陵城…是前輩你…”
凌羽默默點頭,道:“路過而已,千萬不要對我說謝謝,如果你真想感謝我,以後再說也不遲。”隨即示意秋縈退到一邊去。
見凌羽真的承認了,秋縈心中驀然驚喜,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如同擦肩而過時的回眸,不僅僅是感激,更有一種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感覺,見兩人正在對峙,她沒有再說什麼,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暗自退到了人羣邊。
周騰凝視着凌羽,低沉的說道:“你是什麼門派的,莫非也是仙道九派的?”
凌羽說道:“我有必要對你說嗎,你算哪根蔥?”
“你…”周騰用手指着凌羽,面露殺機,似乎沒料到竟是會說出這樣的話,面龐氣的###。
不光是他本人,就是雲海之巔上的所有修士也是頓時驚愕,這突然出現的青年到底是誰,在暗中說周騰不算個東西就算了,現在竟然當面說算一名築基後期的修爲算哪根蔥,這讓人詫異無比,心道,此人莫非是隱居高人的關門弟子,雖然年輕,但一身修爲莫非達到了結丹期以上不成,不然何以說出如此自信的話。
在議論紛紛的人羣中只有燕長空,用深邃的眼眸看着凌羽,似乎在推斷什麼,隨即臉上露出古怪之色,心中暗道:“以我結丹期修爲觀他,應該是築基後期修爲,不過身上爲何給我一種特殊感覺,似乎很不穩定,莫非隱藏了修爲?不然憑藉同樣築基後期的修爲,又怎麼能輕言說周騰算哪根蔥?”
除了燕長空之外,還有一人對凌羽格外注意,那就是木頭修士冷天邪,不聲不語,面色平靜,只是用不起任何波瀾的眸子看着凌羽,外人很難看出來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敢說一名築基後期修士算哪根蔥,堪稱雷語,要知道,在年輕一輩中,放眼整個雲海之巔,沒幾個人能達到這個境界,就算如燕長空,也不可能輕言不把周騰放在眼裡,要知道,以周騰築基後期的修爲,若是拼起命來,也足以讓結丹期修爲花費一番功夫才能將其擊殺。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居然口出狂言,莫非也是結丹期修爲嗎。”
“既然可以出手幫助易不凡,那應該也是九州修士,或者可能就是仙道九派弟子,只是不知道誰哪派,他身上沒有特殊的門派標誌。”
……
雲海之巔議論不止,所有目光都放在了凌羽身上,對於他說的話,驚疑不定。
“別用你的手指指我,憑你的修爲,還不配。”
周騰的手指都在顫抖,氣的肺都要炸了,眼前之人說話太氣憤了,居然赤裸裸的藐視他,以他築基後期修爲,在東海仙境,名聲在外,就是燕長空當面見到,也得客客氣氣,可這突然出現的修士,居然絲毫不放在眼中,就是泥人也得火大。
南宮一極其缺德在人羣中大笑,似乎很樂意看到這樣的驚喜,柳星辰和柳月兒面上也帶着一絲笑意,本來還擔心凌羽能不能打敗對方,可這還沒開戰,居然直接說出了這樣話,讓人又驚又樂。
周騰狠狠的掃了一眼南宮一,而後低沉的說道:“好,不錯,小子,你的勇氣讓我很佩服,但你的修爲讓我佩服才行,我周騰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這樣和我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
凌羽嘴角冷笑:“謝謝誇獎,我想沒人這樣和你說話,是因爲人家不屑一顧吧。”
周騰拳頭狠狠的握在一起,低聲道:“算你狠!”而後突然轉身衝四周修者大聲說道,“大家看着,現在是他言語不敬,爲了大家說我周騰仗着自己修爲強大亂欺人,今天,我就當着大家的面向他發起挑戰,請大家作證。
忽的大聲喝道:“小子,你可敢與我一戰。”
凌羽臉色輕鬆:“有何不敢。”
見凌羽應戰,周騰早已等不及,身前突然出現一張木車,這木車不知有什麼材質打造,竟然散發着五彩之光,散發着一種滄桑古老之氣,巨大而沉穩的木車,給人一種壓迫之感,彷彿是一隻正在沉睡的兇獸一般。
周騰怒火騰騰的說道:“我這乃是巨木戰車,是用罕見五彩巨木打造而成,爲先祖流傳下來的絕世法寶,一旦發動攻擊,莫說是你的肉身,就是羣山大嶽,也能瞬間轟開。”
“巨木戰車,這件法寶居然還沒有毀滅,千年前,不是傳言此戰車毀於一場鬥法嗎,怎麼還可能流傳了下來。”有人發出驚疑。
周騰不屑冷笑:“諸位所說不假,千年前是發一場鬥法,但巨木戰車並沒有因此而毀滅,只是受了破壞,後被我我派掌教親自修補,雖威力大大下降,但也有堪比下品寶器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