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會沒事的!”秋蘭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然後緩緩的鬆開。
春雲不想放開,但是,她清楚,時間不能拖的太長,否則,她會連累秋蘭和暗影侍衛了。
“走了!”暗影招呼一聲,便快步的閃了出去。
秋蘭雙手交叉握住,心裡的擔擾一直沒有放下,直到外面響起了敲更的聲音,她才轉回到了房間裡面,收拾着滿地的污物。
這一夜,花琉璃睡的極其舒服,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燕昊卻沒有離開,而是正深情的凝望着她。
“你今天怎麼沒走?”她俏臉一紅,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是不是很難看的,看他一臉促狹的笑容,恐怕是真的很難看。
“等你醒來再走啊!”他笑着說道。
“誰要你等,你就不怕別人看到你進來了啊!”花琉璃咕噥着推開了他。
“當然不怕,她們又不知道你的房間裡面藏了什麼人!”燕昊賴皮的攬住她的腰肢說道。
“誰說不知道,萬一她們像昨天一樣闖進來怎麼辦啊!”花琉璃被他蹭的癢癢的難受,又不敢推開,只得忍着。
“今天她們還敢嗎?”燕昊脣邊帶着一點笑意。
“你都知道了?”她臉一紅,看來她整治那些老嬤嬤們的事情,他是知道了。
“當然了,生怕你受了氣,便派了一個人暗中保護你!”燕昊點着她的小鼻子說道。
“誰?誰啊?”花琉璃緊張起來,昨晚上她剛剛見過了暗影,應該不是暗影。
“你猜呢?”燕昊挑眉,故意不告訴她,勾起她的好奇心。
“是冷蕭?”花琉璃滿頭黑線,難不成爲了她,他把冷蕭從兵營裡面給調回來了?
“你還真猜對了!”燕昊輕笑。
“好吧,你身邊也就那麼幾個人是不是?”花琉璃摸着鼻子嘀咕。
“對了,你怎麼能把冷蕭調回來了,我還讓他監督風色和楊毅他們挑選新兵的!”花琉璃猛然想到了什麼,急急的問燕昊。
“挑選新兵的事情不急,等你出去,我們在一起慢慢的挑選,但是你的安危卻馬虎不得,我必須要先保證你的安危才行!”燕昊認真的說道。
花琉璃心裡一陣感動,她下意識的抱着了他,傾聽着他健壯有力的心跳聲,頓時覺得幸福,也不過如此吧。
“太子,李嬤嬤她們過來了!”外面傳來了冷蕭的聲音。
“嗯?”燕昊眼眸頓時凌厲起來。
“她們來了?是不是查到了什麼?”花琉璃急忙問道。
“出去看看再說吧”燕昊牽着她的手說道。
“不用牽着的吧?”花琉璃飛快的瞄了他一眼低聲說道。
“怎麼不用,夫君牽着娘子的手,不是很應該嗎?你爲什麼要排斥呢?”燕昊疑惑的看着她說道。
“不是啦,我不是排斥,而是不好意思!”她紅着臉小聲嘀咕。
“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燕昊驟然輕笑,親暱的颳了一下她的鼻頭,帶着她大踏步就朝外面走去。
花琉璃亦步亦趨的跟着他,既然掙不開,那就由着他好了。
木門打開,兩個人走了出去,正好對上李嬤嬤她們。
“太子?你怎麼來了?”李嬤嬤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躲閃,她剛從容妃那裡回來,聽了容妃交代的事情,感覺到有些爲難,本來想要對花琉璃說,在這件事情沒有辦法調查清楚了,因爲小丫頭春雲突然失蹤了,可是來到了她的房門前,竟是冷蕭侍衛守在門前,她正疑惑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燕昊和花琉璃走出來了。
“我來看看她!順便帶她走!”燕昊淡淡的說道。
“太子,今天你恐怕帶她不走了!”李嬤嬤硬着頭皮說道。
“此話怎講?”燕昊的神情懶懶的,但是偏偏慵懶之中,帶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壓力。
“那個唯一春雲小丫頭突然失蹤了!”李嬤嬤說道。
“失蹤?”花琉璃一愣,昨天夜裡,秋蘭和暗影來見她的時候,還沒有說起這件事情呢,如何到了今天清晨便失蹤了呢?
“本太子不想聽這個,只想聽結果!”燕昊寒聲道。
“結果就是,太子不能帶走她!”李嬤嬤壓抑着聲音中的顫抖說道。
“不能?”燕昊反問了一句,狠狠的瞪了李嬤嬤一眼。
“是的,太子你現在不能帶走太子妃,我們找春雲查證過,她是一口咬定是秋蘭與她一起收拾的房間,至於秋蘭到底做了什麼她說不上來,但是她確定秋蘭當時在現場的!”李嬤嬤解釋說道。
“你也說了,她並沒有看到秋蘭做什麼啊,那你怎麼說是秋蘭做的呢?”燕昊不滿的看着她。
“但是,她有這個嫌疑,而且還從太子妃的房裡搜出了證物,所以,是不是她做的,明眼人一眼都看出來的!”李嬤嬤乾笑道。
“放肆,只憑着那些放餿了的點心就硬說是太子妃指使得,我看你們也太草率了吧!”燕昊凝眉道。
“太子,我教習坊向來掌管後宮之事,承蒙先祖信任,許我教習坊以督導之責,如今後宮出了事情,我教習坊理應查個清楚,還請太子你能諒解!”李嬤嬤這一番話說的極其的漂亮,擡出了先祖之名,再說掌管後宮之事,他身爲太子,插手進來,於理不合。
果然,燕昊臉色變了變,剛要開口爭辯,卻只見花琉璃輕輕按住他的手說道“算了,不要再爭了,我再待幾天就是了!我相信,那春雲不會憑空裡消失的,這件事情還是希望李嬤嬤能儘快查清楚!”
“放心吧,太子妃,這個教習坊裡面絕不冤枉一個好人!”李嬤嬤回答。
“嗯,倒是希望嬤嬤能說話算話!”花琉璃似乎看出了她語氣裡面的敷衍,隨即提醒她。
“是!”李嬤嬤有些底氣不足的點了點頭。
“那我送你回去吧?”花琉璃看向燕昊的時候,眼眸裡是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嗯!”燕昊深知再堅持也無法改變結果,看她接受了,他也就不再勉強了。
兩個人越過了衆人朝着大門口走去,衆人彎着腰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