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門口傳來一個青衣小廝的斥責聲“拍什麼拍。今天我們醫館關門了,許大夫不在!”
“小哥哥,我求求你,讓我去見見許大夫吧,我家太子妃她病的厲害!”小嬋急急的說道。
青衣小廝打量着穿着體面的小嬋,奇道“你這丫頭是瘋了吧,你家太子妃,真是好笑,當朝太子有兩個妃子都在皇宮裡面住着呢,你家太子妃病的厲害,那不是還有宮廷御醫的嗎?你巴巴的跑到我們這醫館來是做何解釋?”
“小哥哥,我求求你了,是太子妃交代我來找許大夫的,她說除了許大夫。此刻她誰也不信,我求求你了。給你跪下還不成嗎?”小嬋哭着跪在地上。小手還緊緊拽着青衣小廝的衣襟。
青衣小廝爲難的抿抿脣,有心想要她進去。可是清楚的記得許大夫的叮囑“無論什麼人來,都不要進去打擾,他要給一箇中了啞藥的女人治傷!”
“不行,不行,你快點走吧!”青衣小廝堅決的搖搖頭,然後推開她。
“小哥哥,你要是不讓我見許大夫,我就一頭碰死在這裡。”小嬋倔強的說道。
“你!”青衣小廝無奈的看着她,真怕她會衝動的撞死在柱子旁,所以連忙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跟我進去吧”青衣小廝看着她說道。
“謝謝小哥哥!”小嬋連忙起來,欣喜的跟着他朝着裡面走去。
許若風正在一個客房之內給春雲治傷,她的聲帶破損的很厲害,想要完全恢復很難,他沒有把握,但是並不是完全不能治好,他要全程看着才行。
春雲坐在椅子上,一張臉清瘦的厲害,她的眼角還帶着一滴淚水,但是表情卻沒有那麼痛苦了。
“服下藥去感覺如何?”許若分英俊的臉上劃過一抹擔擾。
“嗯!有一種清涼的感覺!不再那麼灼熱了!”春雲的臉頰上飛過一抹紅雲,她的嗓子如公鴨一般發出難聽的粗噶聲音,但是她依然很開心。
“那好,稍等一會再看看!”許若風放心的點了點頭。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門響,許若風一驚,看了一眼春雲,連忙掀開了簾子走了出去。
“不是說不讓人來了嗎?怎麼還把人帶到後堂來了?”許若風皺着眉頭說道。
“許大夫?快去救救太子妃!”小嬋不容的青衣小廝回話,就一把撲過去,跪在許若風腳邊低泣道。
“太子妃?”許若風心裡一緊。
“對,她是太子妃,現在教習坊裡!”小嬋含着淚水解釋。
許若風的雙手微不可察的緊緊握住,俊逸的臉上隱去了一抹擔擾。
看着他的神情,小嬋嚇壞了,她以爲許若風會不答應,所以,眼淚汪汪的說道“太子妃說了,她誰也不信,只信許大夫!”
許若風心裡一緊,她誰也不信,只信他,想到這裡,不由得只覺得整個心都溫暖了起來。
“嗯,我知道了,馬上我們就過去!”許若風點頭道。
“青衣,好好照顧裡面的人兒,等會通知暗影侍衛派人過來保護!”許若風交代了小廝一聲。
“是!”小廝恭敬的點了點頭。
許若風便揹着自己的藥箱跟着小嬋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兜兜轉轉終於來到了皇宮裡面,走到了教習坊的近前,許若風看着那個洞頓時皺起了眉。
“許大夫,只能走這個洞的!”小嬋怯怯的看他。
“嗯!”許若風應了一聲,毫不猶豫的俯身鑽了進去。
站在教習坊之內,看着那些低矮的房子,他不由得沉了臉,彈去身上的灰塵,他才轉頭看向小嬋“她住哪間房子?”
“許大夫跟我來”小嬋垂着頭帶路。
走到一個低矮小房子的近前,小嬋連忙推門進去,只見花琉璃正陷入了昏睡中,滾燙的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看上去很是嚴重。
“這是怎麼了?”許若風一探她脈搏,便感覺到她的脈象極其的紊亂。
“是受驚了,被大黑給嚇得!”小嬋急急的解釋。
“大黑?”許若風不解。
“就是一隻很大的狗!”小嬋說道。
“救我,救我,不要咬我,不要!”沉浸在睡夢中的花琉璃,身子弓成了一團,雙臂下意識的緊緊抱緊,這是典型的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烈的動作。
“小丫頭,放輕鬆,我是許若風,我來了!”許若風輕輕拍着她的臉頰說道。
花琉璃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整個人蜷縮了起來,小臉糾結着,彷彿有着萬般的心事無法排遣。
許若風嘆息一聲,看着她平日裡堅強的樣子,誰知道她會有那麼多無法排遣的心事呢?
“她是染了風寒了,你用溫水給她擰一塊棉布過來!”許若風仔細的交代小嬋。
“嗯,我知道了!”小嬋頻頻的點頭,然後快步的跑了出去。
許若風看着那張緊張的小臉,嘴裡還胡亂的囈語着,說着一些他不明白的話語。
“小雪,你太沒良心了,你竟然丟了我,不要我了!”她說着說着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丫頭,別哭了,我是許若風!”許若風輕輕的喊着她。
這一次,花琉璃像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待頭頂上方的那個人影逐漸清晰,她才放下心來,“你來了?”
“嗯。怎麼把自己傷成這樣?”許若風的聲音裡面帶着一股自己都無法覺察的憐惜。
“太累了!”花琉璃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嗯,自己丫鬟的事情也要去抗,不累纔怪呢!”許若風嗔怒的看着她。
花琉璃剛想說話,猛地腦袋靈光一閃,她疑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了!”許若風不理她,而是徑自給她配着湯藥。
“快說,你是怎麼知道的?”花琉璃晃着許若風的胳膊着急的說道。
“你先別急,我待會慢慢的告訴你!”許若風似是不忍她着急,便說道。
“嗯!”花琉璃艱難的坐了起來,身體懶懶的靠在榻上,她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虛弱。
“小丫頭,原來我沒有發覺,倒是剛纔探查你的脈象的時候,感覺到你身上的氣息紊亂,好像是,好像是!”許若風吞吐着沒有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