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憐兒,陪爺喝一杯!”上官雲風心情愉快的說道。
“嗯!”憐兒點頭,端起那碗酒就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憐兒原本就不勝酒力,此時只喝一口,便就嗆得臉都紅了。
“誰讓你喝這麼大口的?”上官雲風幫她順着背,然後用手幫她擦去了脣邊的酒液。
“這酒太烈了一些!”憐兒解釋道。
“既然不能喝就小酌一口便得了!”上官雲風笑着說道。
“嗯!”憐兒乖巧的點了點頭,一晚上對上官雲風是極盡取悅。
上官雲風終究還是喝多了,不一會,便睏意襲來,睜不開眼睛了。
“憐兒,來陪爺去睡覺!”上官雲風大着舌頭說道。
“是!”憐兒柔順的點了點頭,然後扶着他便朝着牀榻上走去。
“好憐兒,你知道爲何爺會看中你嗎?”上官雲風迷迷糊糊的說道。
“爲什麼呀?”憐兒疑惑的開口問他。
“因爲,你很像一個人!”上官雲風躺在牀榻上低聲說道。
“像誰呀?”憐兒眸光一閃。
“你猜?”上官雲風突然打了一個酒嗝出來,一股酒氣衝了出來,薰得憐兒皺緊了鼻子。
“妾身猜不出,憐兒也不曾知道你之前跟誰好過!”憐兒不滿的說道。
“哎吆,我的好憐兒你是不是吃醋了呀?”上官雲風哈哈大笑道。
“爺你快躺着吧!”憐兒沒有回答,只是推着他躺在了牀榻之上。
“她呀,你過來我告訴你,她叫什麼!”上官雲風醉意朦朧的看着憐兒說道。
憐兒還沒應聲,就被他一陣大力,拽倒在了牀榻上,粗魯的撕掉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
“爺你還沒說,那個女人是誰呢!”憐兒喘着粗氣問道。
“她叫花若曦!”上官雲風的嘴在她的脖頸間來回遊走着,卻沒有發現,他身下的憐兒在聽到花若曦的名字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僵了下來。
“爺,原來你還記得她呀?”憐兒語調冰冷的說道。
“當然記得,她是我心底留着的那個人!”上官雲風隨口回答。
“心裡留着的那個人,如今她在哪裡呢?”憐兒被他壓在了身下,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的取悅,卻是變得越來越冷。
“她早已死了!”上官雲風回道。
“死了?”憐兒的眼眸沉了沉。
“是的!”上官雲風無法忍受住身體裡面的煎熬,狠戾的一推,便覺得她的身子驟然一緊,竟是硬生生的讓他覺得有些阻礙了。
“你怎麼了?”上官雲風眯着眼睛看她。
“爲何你眼睜睜的看着她被燒死,卻不曾施救?”憐兒幽冷的問道。
上官雲風頓時覺得身體一冷,本想說些什麼,卻猛地想起了什麼,他吃驚道“你如何知道她便是燒死的?”
“你看着我可像誰?”憐兒冷笑着嘲諷的看着他,直到他突然軟了下去,然後一腳踹開了他。
“你認識她?”上官雲風無法置信的看着眼前得這巨大的變故。
“不但認得,而且熟悉的緊!”憐兒冷笑道。
上官雲風驚覺自己的身子得到了控制,無法提起力氣來,只能震驚的看着眼前原本溫柔,卻突然變得神色冷厲的女人。
“你到底是誰?”上官雲風吃驚的問道。
“想知道嗎?”憐兒抿脣輕笑。
“想!”上官雲風不受控制的點了點頭。
“你認爲死了的那個人!”憐兒冷笑道。
“花若曦?”上官雲風只覺得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很意外是不是?”花若曦擡頭掃了上官雲風一眼。
“你的臉?”上官雲風疑惑的看着她。
“我的臉已經被火燒傷了,若不是在宮裡尋到了天山雪蓮,又怎麼能恢復到這樣的容貌呢?”花若曦幽幽得樹道。
“若曦,真的是你嗎?”上官雲風幾句喜極而泣。
花若曦憐憫的看着眼前這個做戲的男人,眼底迸發出深深的厭惡:“上官雲風,你以爲現在我還能相信你什麼嗎?”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知道一個事實,如果不是花琉璃,你就不會受傷的!”上官雲風辯解道。
花若曦的脣角劃過了一抹恨意,她的心底原本是一直恨着花琉璃的,然而,這上官雲風對她的傷害卻是更大,棄她不顧與大火之中,那種極致的痛苦,如何讓她能嚥下這口氣。
眼看着花若曦不說話,上官雲風以爲她是被說動了,便又說道:“若曦,我心裡是愛你的,你應該明白,我這一切做的可全都是爲了你呀,爲了給你報仇!”
“報仇?”花若曦的嘴角浮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此時,當今聖上拿到的那個假的佈防圖已經來到了這雁蕩山上吧?這一箭雙鵰的計策,也只有她花若曦能想出來吧?
“我會讓你看你一出好戲的,傷害了我的,我要一個個的對付!”花若曦趴在上官雲風的耳邊低聲說道。
上官雲風的臉瞬間變成了灰白之色,他看的出,花若曦已經對他動了殺念。
今夜似乎過的格外的漫長,花琉璃坐在廂房裡面,算計着時間,她覺得此時燕昊派來的人,很快就要到了山上了。
正當她忐忑不安的時候,她猛然聽到了外面傳來急切的呼喊聲,她眼神一冷,慌忙打開了自己的廂房,便看到了水兒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糟了,大夫人她小產了!”水兒哭着說道。
“小產?”花琉璃的心一顫。
“從那山下回來之後,喝了藥便突然腹疼加劇,奴婢害怕,便請了郎中過來診斷,卻是發現那藥物裡面含了墮胎的藥物了!”水兒急急的說道。
“去看看!”花琉璃心知花襲人外出診病,只是一個託詞而已,並不會真的是要去看病的,所以,這小產了,定然還會有別的原因的。
水兒帶着步履匆匆的花琉璃進了花襲人住着的院子,只見原本還在休養的燕月已經等待在了她的廂房裡面。
“你來了?”燕月凝眉看着她。
“如何?”花琉璃問道。
“腹痛加劇,已經有血水流出來了!”燕月晦澀的開口。
花琉璃臉色一沉,看向了一旁的水兒,頓時把那水兒嚇了一大跳。
“水兒!”花琉璃的聲音裡面帶着一股子的冷意。
“奴婢在!”水兒怯怯的應道。
“大夫人晚上的時候,可曾吃過什麼東西了?”花琉璃沉聲問道。
“沒,什麼也沒吃!”水兒搖頭道。
“真的?花琉璃看了水兒一眼。
“真的沒吃什麼,水兒可以發誓!連這從山下大夫那裡抓來的湯藥都是夫人自己熬的!”水兒辯解道。
“那問題出在哪裡呢?”花琉璃的眼眸沉了下去。
躺在牀榻上痛苦的翻滾着的花襲人,雙手捧着肚子,臉上滿是汗水,連哭喊的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花襲人低低的哭着。
燕月心疼的看着她,完好的那隻手緊緊握着她的手,凝眉道:“會沒事的,孩子沒了,只要有你在,還會再有的!”
花琉璃深深的看了燕月一眼,只見他得眼神專注的落在了花襲人的臉上,那臉上的柔情是藏也藏不住的。
一旁的水兒早已嚇傻了,她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水兒,快卻燒些熱水回來!”花琉璃冷聲道。
水兒像是沒聽到,眼神落到了燕月和花襲人的身上,眸光閃爍。
“水兒,你是聾了的?”花琉璃大聲呵斥道。
水兒的渾身打了個寒顫,惶恐的看了花琉璃一眼,慌忙點頭,離去匆匆的去準備熱水了。
花襲人的意識漸漸的模糊,在劇烈的疼痛突然襲來的時候,她的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渾身溼透的靠在燕月的身上,昏死了過去。
花琉璃收拾好她的身子,然後用溫水擦了乾淨,仔細收拾好之後,這纔看着燕月說道:“有人在她的藥裡面下毒!”
“我知道,但是卻不是水兒!”燕月沉吟着說道。
“不是水兒還能是誰?”花琉璃擰了擰眉心。
“今日你讓襲人出去幹什麼了?”燕月擡頭看她。
“去送佈防圖了!”花琉璃此刻不想再隱瞞燕月。
“佈防圖?”燕月的臉色沉了沉。
“嗯,是憐兒送來的佈防圖!”花琉璃說道。
“憐兒?”燕月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是上官雲風剛剛收的一個女人!”花琉璃解釋道。
“她的目的?”燕月的臉上隱隱顯出了擔心。
“她的目的就是報復上官雲風,她與上官雲風有仇!”花琉璃解釋道。
燕月眉心一閃,急切的說道:“來,拿來佈防圖讓我看看!”
花琉璃的臉色變了變,從懷裡掏出了她拓印下來的佈防圖交到了燕月的手裡。
燕月低頭一看,只見那佈防圖赫然是假的。
“這圖是假的!”燕月冷聲說道。
“假的?”花琉璃震驚的慌忙站起。
“不錯,圖是假的,那個憐兒欺騙了你!”燕月說道。
“糟了,聖上他們此時已經接到了佈防圖,恐怕已經開始準備破壞這些佈防了!”花琉璃急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