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恆笑了笑,說:“我明白了。皇上是想知道錦扶的想法與動機對麼?”
“不錯,的確是這樣。”寧致息的回答也沒有波動,我知道寧致息是在和衛恆交至着,寧致息的想法不在此。
“我回去之後定會替皇上查清楚。那麼皇上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寧國的藏事了嗎?”衛恆還是契而不捨的離不開這個話題,也真是難爲他了。
寧致息的回答很清楚:“寧國的藏事就在寧國內。”
但寧致息的回答令衛恆惱怒,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寧致息戲弄了一般。他質問道:“皇上這話是爲何意?!”
寧致息冷笑道:“我說的很清楚,寧國的藏事就在寧國內。”
衛恆果然被寧致息一激,他的情緒有些動盪,他問寧致息:“你這是在糊弄吧?寧國這麼大,我怎麼可能找到?!‘’
“你要找到寧國的藏事?你不是說這是宮花的遺願嗎?怎麼你又要找它呢?”寧致息果然套出了衛恆的話,寧致息咄咄逼人,衛恆開始緊張了,我看見他的手已經不安分了,他也很害怕被拆穿吧。
衛恆立刻就恢復了平靜的模樣,不過那剛纔緊張的樣子,我都看在眼裡,他繼續狡辯:“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皇上您何必當真。”
寧致息嘲諷的問道:“是這樣嗎?”
“自然是,不然呢?”衛恆的回答也不甘示弱,聽起來他一點也不懼怕。
寧致息揚起一絲冷笑,毫不留情的對衛恆說:“不然?是梧淮派你來打聽的吧。”
衛恆的臉色驟然一變,他足足盯了寧致息有五分鐘,冷笑道:“梧淮是誰?誰又會派我至此?你覺得可能嗎?我只是來秉承宮花的遺願而已,難道皇上從前所說過的話都是隨口一說罷了,真的是令宮花心寒。”
我在屏風背後,冷嘲着,表哥他可真是會說話,我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看着衛恆那張令人憎恨的臉,諷刺道:“我在心寒,也比不過你那善於僞裝的心。”
“宮花?!”他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難道是因爲我還活着而驚訝嗎?
我笑道:“表哥,許久不見,你的交際口才是越來越好了呢。”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從雲崖摔下去你不應該站在這裡!你不應該再一次回來害了我們所有的人!!”表哥他說的很激動,我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但我知道是在擠兌着我,但
這沒什麼。若是換了從前的我,我想我定會淚眼濛濛,想着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事情,如今,賭上區區一個衛恆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繼續笑着說:“我害了所有的人嗎?難道我將你害死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冠冕堂皇呢?”
表哥他似乎像失去了理智一般,破口大罵着我:“你害了宮家!!不是嗎?!也包括整個衛家!!你有什麼臉面還繼續活着!你應該早些去死!!”
我笑笑:“繼續說。”
表哥的表情有些猙獰,他字字句句說的都是那樣刺激我,他指着我,不留情面:“我只想告訴你,宮家和衛家的現在都是拜你所賜!!你應該自己去了斷你所做過的事!趁你還有點良心,就自己做決定吧!!”
我走到表哥面前,盯住他那張臉,我沒有顧忌往日的任何情面,捏住了他的脖子,我諷刺道:“是這樣嗎?你,居然會做梧淮身邊的人。姑姑就是被梧淮殺死的,你難道不知道嗎?衛家,宮家,就算毀了,也可以重新來過。而你,已經毀了你自己,你不要斷送在我手裡。”
我鬆開了手,因爲還沒痊癒,手上的力氣也不是很多,我只是強撐着在警告衛恆。一步錯,步步錯。他是個聰明人,我自然是不希望他走了歧途。
“你在開什麼玩笑?!梧淮是姑姑最親近的姐妹!!你又何來這一說!倒是你,編出那些謊言來矇騙衆人!”表哥他是一點也不相信我所說的話,看來梧淮給他洗了腦,他也真是死心塌地。這樣的他着實令人厭惡之極。
我冷冷呵斥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真相是什麼嗎?如果你不知道,那就請你閉嘴!”
“真相就是你一手操控着!”
衛恆指認我說的理直氣壯,看來梧淮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聽見他的回答,我覺得可笑至極,他那麼明理的一個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叫人作舌:“你看見了嗎?我操控了什麼?你自己清楚你做了些什麼,你違背了宮家,你出賣了衛家。你幫助梧淮,就是在把你自己往火坑裡推。這之中的瓜葛,糾紛,秘密,你又知道多少?你是想爲姑姑報仇,還是想讓你自己金錢滿貫?”
他鎖眉質問我:“難道不是你背叛了宮家?難道不是你將宮家置於死地?!”
比起剛纔他說話時的神情,他這會好太多了,是他明白了什麼?還是藉此機會想着應付我的
法子?
“全都不是。”我回答的很淡然,但其中包含着我的堅定。我感覺怒意已經在蔓延着,我繼續說着:“你如果不去相信你身邊最親的人,而去選擇了一個與你沒有人任何瓜葛的人,你不是愚蠢是什麼?從前我是那樣的相信你,可是表哥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沒想到你會背叛了我,真是諷刺。”
衛恆問我:“如果不是你,那麼梧淮又何嘗會指證你就是害死姑姑的人。”
我乍然一笑,說:“表哥,你糊塗了吧。姑姑走的那個時候,我在幹什麼,你應該清楚。你聽信一面之詞,這樣會有用嗎?看來你糊塗的時候還真是無人能及。”
衛恆沒有說話,我看他始終緊緊鎖着眉,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夠真的明白,如果他還是一如既往,那麼只有死路一條。
他還是有些咄咄逼人,他質問我:“但是你爲何對於宮家所有人全部被燒死,你爲什麼沒有任何的表情,你就連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如果不是你害了宮家,如果不是你想讓她們去赴死,你又怎麼可以如此從容!”
這一次,不會再有任何的鬆懈,就連一點點的可憐都不會有,我看着衛恆,說:“憐憫之心要在我被推下雲崖底下,便就再也沒有了。我從容,我什麼從容?我應該哭嗎?還是我應該失去理智與你辯駁呢?表哥,我尊重你是因爲姑姑,倘若你一意孤行,那麼很抱歉,你今天就會葬身這裡。”
“葬身這裡?你是想掩蓋你過去的罪行吧!我告訴你!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幫你,我只不過是爲了打通與寧國的貿易,你一路都在替我做事情,而我也一路在利用着你。我本來就自私,而我也不是會爲了衛蘊而去做那種無聊的事情。”衛恆他終於展露了自己的真實,原來他是這樣的人,我早些時候怎麼都沒有發現呢。如此,還是我太輕信了。
我冷冷笑道:“既然你,並不是爲了姑姑,那麼你就有了應該要死的時候,你想說什麼,我給你最後的遺言。”
衛恆嘲諷的笑着,他輕蔑的對我說道:“遺言?我死了,梧淮,錦扶肯定會將寧國翻了天,你們敢動手嗎?”
我輕輕笑道:“有何不敢呢?他們根本就不會顧忌你是否死了,而你死了,他們或許可以放棄掉一隻燙手的山芋,又有什麼不好的呢?何樂而不爲呢?”
“你在刺激我,你在撒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