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易來到和安錦華約好的地方的時候,安錦華已經提前到來,在座了,除了安錦華之外,在座的,還有司馬俊雄。
“蕭易,不好意思,沒有提前和你打一聲招呼,本來,我是準備明天再約你的,但是剛剛下飛機的時候,聽到安老說已經約了你在這裡,便直接就趕過來了。”
看到蕭易臉上有些愕然,意外的樣子,司馬俊雄站了起來,哈哈一笑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說司馬老哥怎麼過來g市,都不和我說一下。”
蕭易這才釋然,笑了一下,隨即一臉感激地道,“對了,上一次的事情,還沒有感謝司馬老哥。”
“唉哎……我們之間,說這些話作甚,要知道,我們可是合作伙伴,於情於理,那種事情,我也是肯定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司馬俊雄不以爲然的揮了揮手。
“你們說的是……?”
安錦華並不知道燕京城的事情,聽着兩人的話,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
“我們年前的時候,在燕京城見了一面,蕭易在燕京遇到了一些小麻煩,恰好我看到了,順手幫了他一下,蕭易這實在是太客氣太見外了。”
司馬俊雄目光看了一眼蕭易,笑着解釋了一下道。
“原來這樣,大家都這麼熟了,蕭易,你也就不用這麼見外了。”
安錦華並沒有多想,聽到司馬俊雄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釋然的神色,向旁邊的蕭易勸說道。
蕭易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目光望向司馬俊雄,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燕京城的那些事情,又哪裡是司馬俊雄解釋得這麼輕描淡寫的?只是。這些事情,他也並不希望安老知道,安錦華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知道這些,陷入進來,並沒有什麼好處,像他這麼解釋,無疑是最適合的。
“是我錯了。我先自罰三杯,呵呵。”
蕭易笑着說了一句,便先舉起了酒杯,向司馬俊雄示意了一下,然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感激的神色的望着司馬俊雄,誠懇地道,“司馬先哥,回頭,還麻煩你替我感謝一下黃老,若他下次再到g市來,蕭易一定要一盡賓主之宜。”
上一次的事情,若沒有司馬家的黃天鶴出手的話。不論是他,還是司徒青鋒他們這些所有來幫他的人,下場都絕對是非常悽慘的,這一份恩情,是非常重的。
“沒有問題。”
司馬俊雄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推託,很爽快的應了下來。
黃天鶴在司馬家的地位,也是非常超然的,如果上一次,黃天鶴不同意蕭易的話。就算是司馬俊雄。也沒有辦法,而且。上一次,是黃天鶴主動提出要出手的,所以,蕭易感謝黃天鶴,也非常的應該。
“蕭易,你上次在京城,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嗎?”
安錦華見蕭易又感謝了一個什麼黃老,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同時說道,“下次,你要是在燕京,遇到了什麼麻煩,記得和我說一聲,我這把老骨頭,雖然不見得有司馬先生這麼大的臉面,但是在燕京,也是認識幾個朋友的。”
“一定會的!”
蕭易臉上帶着一絲感激地道。
雖然,蕭易知道,自己肯定不可能會找安錦華的,而且,他遇到的麻煩,安錦華也是肯定不可能解決的,他知道,安錦華的嘴裡,雖然說得輕鬆,很隨意的說,認識幾個朋友,但是既然能從他口裡說出來的朋友,絕對不會是普通的燕京人,而肯定是在燕京城,有一定地位的,可能就算是一方大佬,去了也得畢恭畢敬的那種。但是他的麻煩,也同樣並不是普通的麻煩,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權貴能夠解決的!
但是他還是非常的感謝安錦華。
因爲他知道,安錦華的性格,並不是一個會隨便去求人的人,就算是他遇到了什麼事,也未必會去求人,可他現在卻向他開了口,願意爲他的事情開口,這同樣是一份莫大的恩情。
司馬俊雄也哈哈一笑,半開玩笑的道,“安老,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以後我在燕京城,有什麼麻煩,你可也得替我開個口才行。”
“司馬,你就別拿我這把老骨頭開涮了,你司馬先生往燕京一站,還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麼。”
安錦華苦笑了一下。
“哎,安老,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那可還真不一定呢,您是不知道,燕京那個鬼地方,八品大員滿地跑,七品六品一條街的,有時候,要想辦點事情,真的是感覺有心無力啊。”
司馬俊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司馬俊雄的這一番話,還真的並不是開玩笑,謙虛什麼的,而真的是心有感觸,一般來說,以他司馬俊雄的勢力,要辦點事情,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他也確實有不少的麻煩,他們司馬家偏東南一隅,而且,一直以來,在對於官方的涉及,都非常的少,主要的重心都在經商這一塊,所以,他有時候也經常都會有一種朝中無人,辦事難的心酸。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了。”
蕭易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這一段時間,回到g市生活,他對於司馬俊雄這一點,還是非常有感觸的,光是去找陳建國,他就曾經兩三次遇到被門衛攔下的情形。
“是啊,所以,以後,還是要請安老幫忙開個聲才行,呵呵。”
司馬俊雄笑了一下,重新回到安錦華的身上,難道安錦華提到了這個問題上,他並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蕭易能看到的,他這個老江湖自然也能想到,安錦華的醫術,雖然比不上蕭易,但是在國內的名氣,卻是遠勝於蕭易的,而且他行醫一生,曾經和多少權貴打過交道?多少官貴們,欠着他的人情?
若是能得安錦華開口的話,那對於司馬家在這一塊上的劣勢,將會得到一個巨大的彌補,那對司馬家在事業上的繼續擴展,是極爲有利的。
“大家都是朋友,能幫的,我自然不會不幫,只是就怕我人微言輕,沒辦法幫到你。”
安錦華笑了一下,並沒有直接答應下來,只是不置可否。
他活了這麼大年紀,對於人心,世故,一雙眼睛,不說是火眼金睛,也差不了多少,司馬俊雄的目的,他自然看得明白。
雖然,經過幾次接觸,他對於司馬俊雄的印象,還是相當的不錯的,甚至在心裡,也把他當成極爲親密的忘年交,但是他的心裡卻還是非常明白,司馬的這個請求,是不能輕易答應的。
司馬俊雄是一個商人,這是本質的東西,商人有商人的特性,也決定了很多事情的特殊性。
他可以爲了蕭易,拉下老臉,去找一些以前那些欠過他人情的故人,這都不是問題,因爲他相信,幫蕭易解決事情,不會給他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但司馬俊雄則不同,他這樣做,一個不甚,便很可能會讓他蹈入一個萬劫不覆的地步,所以,他不得不更加慎重。
答應到這一步,也就是他的極限了,能幫的,如果正義的,他會幫一下,但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去開這個口的,那是他安錦華的原則。
沒有得到安錦華的肯定的答覆,司馬俊雄雖然多少有些遺憾,但是他也明白,以安錦華的性格,處世原則,以及他的地位,他能答應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最大的底限了,是對他的一種非常大的信任了,而且,這個結果,對他來說,也已經相當不錯了,他也不需要真的讓安錦華去爲他的生意找什麼關係,做什麼,他做生意,本來就也更加喜歡走的陽關大道,而不喜歡劍走偏鋒,只要在某些關鍵時刻,安錦華能給他發一個聲音,給他一個公平公正的待遇,就已經很好了。
“那就先謝謝安老先了。”
司馬俊雄哈哈一笑,語氣真誠的舉起了酒杯,“來,我先敬安老這一杯酒。”
真正的朋友,就是這樣,互相幫助,也要互相關心體諒,多替對方換位思考一下,若是一味的逼迫,總認爲,對方是你朋友,他夠朋就應該幫你這個那個,滿足你的要求,只會令對方反感你,從而疏遠你。
不論多麼親密的朋友,哪怕你們是從小一條褲衩長大的,相互見面,可以勾肩搭背,嘴裡可以互相口花花的貶對方,說一些粗口,都沒有所謂,但是不論怎麼樣,心中,都必須始終有一個敬字,這一份友誼,纔會長久,當這一份敬意,完全消失,甚至開始互相看輕的時候,這份友誼,也便變味了,消失了。
“我們還是說一下今天的事吧,安老,你之前說,藥膏的問題,是怎麼了?藥膏出了什麼問題嗎?”
蕭易看着兩人喝完了一杯酒,這才笑着轉回正題,目光望着前面的安錦華,神情有些疑惑和緊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