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早上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原來竟是因爲那牢中留下的蘇七七並不是蘇七七。
那小宮女的眼神裡透着一絲絕望,那種眼神,他前幾日曾在蘇七七的眼中看見過。
可是他明明摸過那小宮女的下頜,並沒有易容和戴上假面的痕跡,她們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那季世子現在押送的人是誰”那人聞言,頓時大驚。
他還一直奇道葉家的人爲什麼會沒有動靜,原來竟是因爲早已將蘇七七無聲換了出去。
可是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連靜王都給騙了過去。
“不管是誰,都留她不得。傳我命令,不用將人送過來了,就地處死。”靜王冷冷一哼,不管是誰,既然上了囚車,那就得死。
沒想到棋高一着,終還是百密一疏,竟然讓他們鑽了這個空子。月貴妃,這個女人的膽子可真不小。
“是。”那人聞言,也不在多問,立刻轉身去傳令。
“啓稟王爺,靜王府突生大火。”那人剛剛走下監斬臺的臺階,便見一人騎馬飛馳而來,翻身上前單膝跪在監斬臺下,沉聲對靜王稟報道。
“什麼”靜王和那人聞言,紛紛面色一沉。
他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火燒靜王府。
“跟我回去。”靜王面色而今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了,靜王府內修建着大量的密室,裡面的東西決不能被人發現。
怒聲落下一句,靜王便帶着人拂袖而去。
立在城中高樓上的東籬陌看着靜王府方向燃起的沖天大火,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敢對殘九用玄金鐐銬,這便是代價。
“公子,押送九姑娘的囚車快到這裡了。”在東籬陌凝眸之際,阿寧的身影再度飛掠而來,單膝跪在他身側輕聲說道。
“我們走。”東籬陌微微點頭,腳尖一點,人便飛身而出,朝着前方的屋頂而去。
阿寧見此,連忙飛身跟了上去。
因怕有人混入百姓之後造成騷動,今日季世子押送囚車的街道上天未亮便有士兵戒嚴,將四周的百姓都攔在了外側的街道和小巷外。
剛剛走過三條街道,殘九便看見了街角處無聲開放的一種黑色小花。
目光掠過前方馬上的季世子,殘九嘴角微揚,不知一會兒他們看見那副場景,會是什麼神情
隱身在四周屋頂死角處的巫域護衛看着殘九的囚車已經過了半邊街道,剛剛欲動手,卻見前方的街道上一人騎馬飛馳而來。
“王爺有令,因突生變故,不用將犯人押送至午門,就地處死。”那人揚手將象徵靜王身份的令牌揚起,高聲對季世子說道。
季世子聞言,立刻皺了皺眉。
靜王這是何意
“王爺還說什麼”蘇七七比較是一國公主,就這樣在這裡處死,只怕難以向西帝交代。季世子沉吟片刻,便又向那人問道。
“王爺讓我告訴世子,囚車裡面的人根本不是七公主。世子儘管動手便是,有什麼事情王爺自會扛着。”那人將令牌收起,策馬上前停在季世子身側,低聲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