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兒,你來告訴右相,這些兵器和鎧甲,到底是哪裡來的。”赫連雲耀長袖一拂,沉聲對一旁的赫連沁華說道。
“是。”赫連沁華朝着赫連雲耀微微頷首,沉聲應道。
“這些兵器和鎧甲都是從城東的一間酒樓裡搜出來的,那酒樓的老闆,正是左相以前手下最得力的一名親信。後來因爲掠人宅邸,被人告發之後判罪流放邊境,卻不知爲何在半路的時候遭人截殺。屍骨無存,而今突然出現在南陌帝都,沁華也着實覺得奇怪。”赫連沁華嘴角微揚,上前走了兩步,說到最後,倒是一臉不解的看着左相。
“我那親信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在了流放途中,這件事情刑天司早有備案。難道太子殿下想告訴本相,他又死而復活了嗎?”左相聞言,只是淡淡擡眸看了一眼赫連沁華,眼眸之中不見一絲慌亂。
額前的血跡順着眉角滑落,很快便染紅了左相的半邊臉頰。因是赫連雲耀打傷的緣故,四周無人敢上前幫他處理傷口。唯有任那血珠不但滑落,最終消失在左相的衣襟之上。
“本宮也覺得奇怪呢,一個死了的人怎麼會忽然間就復活了呢。不過,聽說左相府上的總管,似乎與你那親信長得頗爲相似呢。聽說你那親信被流放的那段時間,他也忽然不見了蹤跡,一段時間之後,卻又忽然回來了。本宮倒是想要問問左相,你那位總管去了哪兒呢?”赫連沁華彎身蹲在左相身前,對上他的目光,眼眸深處笑意蔓延,不過臉上卻掛着一抹不解之意。看在左相眼中,格外刺眼。
“京都所有人都知道,左相府中的下人每月都有幾日可以回家探親。我那親信被流放,家中雙親心憂之下已經病倒。本相的總管乃是孝子,此番情況下,難道還不能回家探望嗎?”左相聞言卻是冷冷一笑,對赫連沁華反問道。
“左相有此家臣,着實讓人羨慕。只可惜拒本宮所知,你那親信和總管自小便是孤兒,也正是因爲當初流落街頭,被左相你遇到,才被帶回了府中培養。不知他們的雙親又是從何而來?”赫連沁華聞言頓時輕輕一笑,看着左相的目光之中以帶着幾分戲謔。
今日事發突然,他篤定了左相絕不會猜到他知道那親信和總管的過往。所以問起的時候,左相纔會見招拆招。卻不知道左相私藏兵器和鎧甲一事,昨日便有人將消息傳給了他。又順道將那親信和總管的過往都一併寫在了信中,赫連沁華派人去查,果然和信中所說一樣。
“就算我那親信還活着,本相也毫不知情。至於他爲何會在酒館中私藏兵器和鎧甲,太子殿下應該去審問他,不該來問本相。”看見赫連沁華眼中的目光,左相便知道此事赫連沁華早有準備。
若是與他繼續扯下去,吃虧的一定是自己。思緒一轉,索性將責任全部都推到了那親信身上。只要赫連沁華他們沒有他與他來往的證據,亦不能拿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