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東籬陌知道殘九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暈倒，待她喝了水之後，才輕聲問道。
“阿陌，你相信前世今生嗎？”殘九凝了凝神，忽然對東籬陌問道。
“怎麼會突然想起問這個？”東籬陌微微一怔，隨即便有些疑惑的向殘九問道。
殘九頓了頓神，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向東籬陌說起今日自神像上接收到的記憶。
“三域聖女明明就已經死了數百年，轉世一說本就十分奇妙。我曾覺得這只不過是長老們的一番說辭罷了，可是今日當我將手覆上神像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涌現出許多不屬於我的記憶。
我看到好多陌生的畫面，那些人穿的服飾和三域的人很像，但是建築卻十分古老。最奇怪的是，我最後竟然看見了一個族裔覆滅的情形。一個個活人生生的就那樣化作了血水，死前的狀態十分猙獰。
然後……我就覺得頭好疼，眼前一暈，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殘九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將今日在神像上接收到的記憶中的畫面簡單的向東籬陌說了一遍。
一方歡愉，一方地獄。
頃刻間所有的美好都化作了虛無，那樣慘絕人寰的滅族之變，讓殘九內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懾。
“族裔覆滅？”東籬陌聞言，想到今日在聖殿內看到的那些扭曲的陰魂，頓時眉頭微皺。
“歌兒，如果你看到的是真的，或許，那正是搖光一族覆滅的情形。”東籬陌沉吟半晌，纔對殘九輕聲說道。
殘九聞言，頓時頗爲震驚。
搖光一族覆滅的情形？
“前世今生的存在，並非不可能。曾有古籍記載，有些前世的記憶，確實可以通過某些東西的激發而回想起來。”東籬陌輕輕握着殘九的手，見她眉宇間透着疲倦之意，便輕聲對她說道。
殘九聞言，就算是不相信前世今生之說，可是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她還是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她真的是聖女轉世。
“可是如果我真的看見的是搖光一族覆滅的情形，那他們覆滅的原因又是什麼呢？”半晌之後，殘九纔不解的問道。
“你沒有看見他們覆滅的原因嗎？”東籬陌倒是奇怪了，如果她真的接收了聖女全部的記憶，應該能夠知道搖光一族覆滅的原因纔對。
“沒有，搖光一族覆滅的時候，聖女已經死了數百年了。更何況那些記憶都很零星，特別是搖光一族的記憶，我就只看見了他們覆滅的情形，那滿地的鮮血，就好像……”殘九微微搖頭，仔細回想着看到的那些畫面，倏然話音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好像聖殿裡面的那些曼珠沙華一樣……”就在東籬陌疑惑的看着她之際，殘九忽然轉過頭看着東籬陌，輕聲說道。
東籬陌聞言，轉眸一想，卻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
難怪他下午看見的那些聚成人影一樣的陰魂，樣子都十分痛苦。若是死前生生被化作血水，那該是要遭受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