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揚起,發出一陣長長嘶鳴。亂塵揚起,幾乎將整個空地都籠罩其中。
“殘九,我知道你在裡面。我宮琴明人不做暗事,只要你交出隱夕,便放你們離開。”宮琴策馬佇立在馬車前方,高聲對馬車內喊道。
“明人不做暗事?宮琴,你說這句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忽然一道寒氣自馬車內射出,自流雲身旁飛過之際,渾身血液都彷彿一凝。
寒氣破空,在半空之中又化作數十道寒氣朝着宮琴襲去。
迎面寒氣飛來,宮琴柳眉微皺,迅速揚手打出數十枚冰刃。那寒氣原是細小的冰粒所化,被那冰刃擊中,瞬間便化作水汽消散在空氣之中。
寒氣消散的剎那,一道黑影自馬車內飛掠而出,身影翩躚,躍在半空之際,雙手輕旋,四周飛花迅速聚集手中。
幾乎不給宮琴任何喘氣的機會,手中飛花便朝着宮琴飛了過去。
宮琴面色一沉,沒有想到殘九這麼快便動手。飛花襲來,慌忙抽出腰間軟劍,橫手揮出一劍,頓時四周寒氣頓增,劍光飛過,與那飛花相撞,激發出來的氣流頓時讓四周的人都往後退了好幾步。
“咦,小九今日是怎麼了?一出手便是殺招。”蘇七七掀起簾子,看着那被已和宮琴纏鬥在一起的殘九,有些好奇的問道。
寒冰之氣,飛花成刃都是殘九動了殺意的時候纔會用到。以前遇見宮琴,也沒見殘九出手這麼狠的。
“小七七,九姑娘想殺宮琴不是一天兩天了,能忍這麼久就已經不錯了。況且……宮琴今日是自己來找死。”隱夕妖嬈一笑,指尖翻轉,飛隱針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點點銀光。
奪宮之仇,毀容之狠,她就不相信殘九不想殺宮琴。只是因爲那三年之約,殘九在南陌之時才一再壓抑自己的恨意。再加上又不想暴露身份,這纔沒對宮琴下殺手。
而今出了南陌,一來也不怕被人知道身份,二來,宮琴剛剛那句明人不做暗事,和當年奪取冰宮之時所用的伎倆,擺明了就是生生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而且亦勾起了殘九往昔之恨,怎麼能不對宮琴下殺手。
“嘖嘖,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隱夕收了手中的飛隱針,雙手抱在胸前靠在馬車車壁上,偏過頭看着那打的正歡的兩人,笑着說道。
蘇七七聽得越發的疑惑了,見隱夕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扁了扁嘴巴,便轉身繼續看着。
倏然一道寒意襲來,隱夕和流風同時眼眸微沉,不待兩人動手,流雲手中的長劍便已出鞘,朝着左邊迅速揮出數劍,與那飛來的劍光相撞,頓時劍光瀰漫,亂石橫飛,惹得四周的冰宮之人不斷後退。
流雲擡眸看去,只見一名玄衣男子靜立不遠處的冰宮之人前方,手中長劍如血,眼神陰冷,此刻亦正凝神打量着他。
風起雲動,兩人沉寂一會兒,幾乎是同時出手,流雲長劍在面前挽起數道劍花,腳尖輕點,凌空一躍間便朝着那玄衣男子揮劍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