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老車伕看到陸雲將自己的全部武技買走,有點怪怪的。
“今年很奇怪啊,看來你一來,功法都被買光了。”郭元清在這個時候出來說道。
“我原本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個擁有慧眼的年輕人。”老車伕說道,“倒是隻出現了一個,這一個還非常的奇怪。愣是將我的全部功法都給買走,反正也就一個人要。賣給他一本是賣,全部也是賣。”
郭元清笑着說道:“不知道是哪一位?”
“跟雙兒在一起的年輕人,我還從未見過雙兒會這樣跟人親密的在一起。”老車伕說道。
郭元清微笑着點頭:“看來還是我的女婿慧眼識珠。”
“你女婿?你是說你挑了那麼長時間的女婿,現在終於給你選上了一個那麼奇怪的人?”老車伕說道,“鮮花插牛糞,即便他能夠買我的功法,可惜卻要了全部。”
“別用常理去看待我的這個女婿,即便我是他的岳父大人,我現在都還在每天吃驚他展現出來的實力。”郭元清說道,“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是出於對你的同情,才選擇買那些功法。而是真的有所用途,因爲他本來就不是正常人。”
“正好,我也想要留下來看看。畢竟這一次,你跟司馬羣超要有一戰。”老車伕說道,“也順便看看你的那位女婿!之前他贏下幾場?”
“兩戰兩勝!”郭元清說道。
“從你的語氣之中,我似乎聽出,對於他的兩戰能夠獲勝,你都很意外。”老車伕說道。
“的確是非常的奇怪!”郭元清說道,“我還從未見過一個年輕人,可以強成這樣。假以時日,不,應該說這個英雄會,他都會變得讓人一次次的驚訝。”
“正好我還滴水未進,我一邊吃,你一邊跟我說說你的女婿。”老車伕說道。
“請!”郭元清說道。
“我請!你女婿可是給了我一枚天晶!”老車伕笑着說道,“怎麼好意思讓你請。”
郭元清倒是沒有拒絕,要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是逆東洲最富有的人。他要是請客,那還真的是難得的很。
老車伕能夠讓魔精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出來做事,改變它們雷打不動的習慣。
這一點,就連是魔精王的陸雲都做不到。
老車伕能夠辦成很多很多事,有些靠着他雄厚的財力,有些靠的是他無以倫比的能力。郭元清記得,他還從來沒有贏過眼前的這位車伕,即便是現在恐怕也不行。
曾經有人挑戰過老車伕,卻沒有在他的手中活過三招。讓老車伕徹底做一個隱居高人的原因,是因爲他那不爭氣的兒子。仗着自己的名聲顯赫,這兒子吳作非爲。
最後死在比他更惡毒的人手裡,老車伕怒髮衝冠。想要找出殺人兇手,卻沒有任何人願意幫助他。
於是他從逆東洲的南深海,一直殺到北天梯。再從北天梯,殺向逆西洲。
最終在逆西洲的邊境上,手刃仇人。
他那一戰,得罪了三十多個宗主國,兩個主宰國,但是即便是至尊武者東方長空,都沒有辦法阻止這個人揚長而去。
回來之後,此人就此絕跡江湖。
有人說,他的妻子因爲喪子,他又去報仇,傷心欲絕而死。他也跟着殉情!
其實,真正的原因,比現實殘酷的多,更是沒有什麼悽美可言。他回去之後,妻子的確是死了,卻知道一個真相。他這樣爲之報仇的兒子,只不過是一隻跟人類非常相似的可怕生靈而已。
他對這個真相只有一知半解,妻子到底怎麼死的,他也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很有可能不是在神凡界,生活着一羣非常可怕的生靈。一種讓人想不到的生靈!
車伕今生只有郭元清這麼一個朋友,一個真正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人。
“有時間你就教教我女婿吧!”郭元清問道,“總不能讓你這一身的武技,就當作一個擺設。”
“誰說是擺設?”車伕不服氣的說道,“我三招打倒你的實力還是在的。”
“三招太誇張了吧,應該是四招,怎麼說我這些年也在進步。”郭元清說道。
“不信!”車伕有點孩子氣的把頭給轉走。
不信就不信。
郭元清鬱悶的喝着酒。
他又問道:“你說你退隱,然後每天都裝可憐,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老車伕抿嘴說道:“我要買天下間最貴的東西!”
“是什麼?”郭元清問道。
“並不能告訴你!”老車伕笑着說道。
郭元清也笑道:“我也只是禮貌的關係一下,其實也並不想要知道。”
“哈哈哈哈!”
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東西吃的差不多,兩個人同時起身。
“這回來的目的是什麼?”郭元清問道。
“找個傳人!”車伕說道,“我可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尋找一個真相。很有可能這個真相,會要了我的命。但我不打算放棄!可要是這麼走了,萬一我輸在異地,這刀法要是沒有傳人,實在是挺可惜。”
郭元清笑着說道:“那正好,我的女婿不錯。”
“他用刀?”車伕問道。
“他用的好刀!”郭元清說道。
車伕點頭說道:“那我是應該注意一下。”
郭元清提醒道:“不過最近幾天你看不到他用刀,還沒有哪個對手,能夠逼他出刀。”
“你不是說,你女婿,只有那麼低的修爲。爲何還沒有對手能夠阻止?”車伕不解的問道。
郭元清搖搖頭,說道:“具體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總之你看下去就知道。”
“總覺得你在談論你女婿的時候,就像是在佩服一個陌生人。”車伕說道,“這樣的人值得你這麼做,又是推薦我,又是把女兒嫁給他。”
“值得!”郭元清說道,“沒有任何理由!”
“你說他拿着我給他的那些功法,準備幹什麼?”車伕疑惑不解,“我很是疑惑。”
“到時候,他自然會讓你明白。”郭元清說道,“他是一個無限可能!”
“你三句話都沒有離開他,這說明他的確值得我關注。”車伕說道,“但我醜話說在前面,看不上,可別用你的身份,過來強求!我寧可讓我的刀法失傳,我也不會教給我看不上的人。”
“就跟你兒子一樣?”郭元清問道。
“別提他,我把他當了一輩子的兒子,卻纔知道,他非我族類。我妻子也從來沒有背叛過我,爲何他這樣的妖孽會降生於世?”郭元清無奈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願你那個時候,還活着!”郭元清祝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