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跟鄭爾丹並沒有繼續進行這個話題,鄭爾丹雖然隱隱約約的有些擔心,但畢竟有陸雲的日子裡面,過的很充實很快樂。他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要有這一點在,就足夠了。
忙碌的過了幾天後,城主府也穩定下來。鄭伯不愧是跟鄭伯當走南闖北的人,很快就將城主府給壓制下來,那位可憐的城主本來就已經怕妻子,現在多了一個鄭伯更是無法掙脫。
這也是黃年初想要幫助城主的原因所在,鄭伯當挾天子而令諸侯,好不容易讓陸雲給攪黃。這一點,以鄭爾丹的能耐是想不到的。
鄭伯當能不能想到,陸雲就不得而知。
反正自從陸雲入住鄭家後,鄭家的黴運不斷。就好像是陸雲把這股黴運給帶進來似的,他倒是現在更希望自己倒黴點,反正都是算在鄭家的頭上。
歐家將懷疑對象定格在鄭家跟離家,相比較鄭家的舉動,離家倒是至始至終都沒有進行過任何的作爲。這讓歐家更懷疑!
陸雲的目的既然達到,就不會再管這麼多,他每天就看着四大家族互相猜忌,互相排擠,自己則是樂呵呵的躲在住處修煉。
這一年,他打算努力衝破天武,成爲玄武武者。
想要在虛無境地上繼續活着,成爲玄武是必須的。等到了玄武,陸雲的實力將會大幅度的提升。那些接近靈武的武者,纔是能夠打敗他的人,剩下的,陸雲絲毫不擔心。
黃年初救活花婧年後,他的生命暫時沒有危險,即便是鄭伯當再強勢,也無法直接殺掉一個對他們四大家族都有恩惠的人。
陸雲這下就可以高枕無憂,四大家族也無法想象,一個連玄武修爲都還沒有達到的人,竟然可以將四大家族玩弄鼓掌之間。
最近花家的僕人、女婢開始逐漸的被逐出花家。這更讓人相信,花家的確是金庫被盜,就像那個時候一樣,長年川的大戰。
日子過的很平淡,偶爾爆發四大家族之間的衝突,唯獨離家最少,他們甚至是有時候故意撞他們的節骨眼上,才勉強爆發的小規模挑釁。
怎麼看,都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
這一天,城主府來信,邀請郡主鄭爾丹到城主府內做客。看來是鄭爾丹的大姐實在是無聊了,纔會想到讓自己的妹妹。
鄭爾丹能夠再看到姐姐跟鄭伯自然是很樂意,於是帶上陸雲就往城主府而去。
陸雲駕着馬車,鄭爾丹一大早就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沒有隨行的護衛,就這樣去了城主府。鄭伯當擔心他們會被花家的人給盯上,後來不知道爲何,又取消了顧慮。
“你來過城主府嗎?”鄭爾丹忽然想到這個問題,“爲什麼你會在駕車的時候,沒有問我怎麼走?”
“從正門進去,哪裡有帶刀侍衛把守,哪裡就是城主現在在的地方。”陸雲說道。
鄭爾丹掀開簾子,說道:“話說的倒是在理,可我們是去見我姐。你找城主幹什麼?”
“城主跟夫人肯定是在一起的。”陸雲說道。
其實如果是鄭伯跟城主夫人,他們兩個肯定會控制住整個城主府的一切要務。而城主就是負責在這上面,畫押的人。所以見到城主的地方,自然是能夠見到城主夫人。
但對鄭爾丹卻不能這麼說,這丫頭可不笨。
“一對恩愛的夫妻,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陸雲說道。
鄭爾丹笑拍他的腦袋:“竟說一些歪理,不過這一次你好像是說對了。我看到了鄭伯!”
鄭伯親自來迎接,多年養成的習慣,他這位大臣又當起羣主的貼身僕從,攙扶鄭爾丹下來。
“鄭伯!”鄭爾丹眼眶都紅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您,想死丹兒了!”
鄭伯嘆息的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切都爲了鄭家着想。這位是鄭丁乙吧,雖然我在這裡,但他的事情我倒是聽說過。”
“想不到鄭伯還是關心我的,鄭丁乙的事情你都會聽說,那更別說我的事情了。”鄭爾丹開心的說道。
鄭伯點頭說道:“夫人正在陪着城主批改奏摺,估計要到中午才能夠見郡主。要不要帶郡主到處轉轉?”
“好呀!”鄭爾丹拍手說道。
陸雲知道,鄭伯只是不想讓鄭爾丹看到黑暗事。如果說鄭爾丹現在去找她姐,那奏摺根本批閱不完。城主是沒有實權的,所以纔會帶着他們到處轉悠。
鄭伯帶着鄭爾丹逛御花園,只不過御花園裡面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以城主如今的地位,又怎麼可能來御花園賞花。鄭爾丹也覺得,這還不如自家花園。
“好無聊!好無聊!”鄭爾丹撒嬌的說道。
此時她發現身邊還有一個陸雲,頓時臉紅了起來。她可從來沒有在陸雲的面前,露出過這樣的神態。
“帶你去看城主府內的巡邏怎麼樣?”鄭伯說道。
“鄭伯那個大門裡面是什麼?”鄭爾丹主意到了一個很大的寶庫。
鄭伯有些尷尬的說道:“城主府的金庫,裡面蘊藏着無盡的財寶,還有神器。”
“可惜不能進去看看!”郡主說道,“好想見識一下城主府的金庫有多麼的宏偉壯麗,哪怕只是摸一下里面的寶物也好啊!”
“這個寶庫把守森嚴,裡面更是機關重重,除了城主本人,是沒有人能夠知道怎麼進去的。”鄭伯說道。
這句話在陸雲看來簡直就是一種諷刺,裡面的確是機關重重,只不過也只剩下機關重重,裡面哪怕是一枚天晶都沒有留下!
“哼!”
“啊!好可惜!”鄭爾丹的話音,蓋過了剛剛在假山後面的一個很低的冷哼聲。
她的確是沒有聽見,鄭伯肯定是聽見了。
鄭伯故意說道:“郡主,我帶你到處逛逛吧。”
鄭爾丹紅着臉對陸雲說道:“鄭丁乙你就在這裡賞花,別到處亂跑。我跟鄭伯很長時間沒見了,你老是在後面不做聲怪怪的。倒不如就待在這裡,記住,這裡是城主府,別到處亂跑。”
“是!郡主!”陸雲點頭答應。
鄭爾丹想要支開陸雲,這樣就能夠在鄭伯面前撒嬌。自從鄭伯走後,她就再也沒有撒嬌過。難得四下無人,她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等鄭伯跟鄭爾丹走後,陸雲轉身朝假山後面走去。
假山的後面倒着一個頹廢的人,他滿臉的鬍渣,衣衫不整,看着天空,雙眼無神,喝着酒。
“剛纔的冷哼是你傳出來的?”陸雲說道,“要別說,你裝的還挺像,只不過剛纔的冷哼把你給出賣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喝酒的人含糊不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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