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的事情已經傳入到月下城衆人的耳中,有人說天之域發生了大事,也有人說這一切都是鬼魅所爲。因爲並沒有看到誰到處去說,天之域邊城的事情到底是誰幹的。
沒有人!
現在說書人口中一直在說的,不是那些人到底怎麼怎麼樣,而是藏寶圖。還是那張別人忘記不了的藏寶圖!
說書的人說邊城的事,是陸雲做的。正是因爲他得到藏寶圖之中的一樣神器,就可以達到這樣恐怖的程度。當然很多人是不相信的,他們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物。
但隨着越來越多的人,得到分散在神凡界的時候,他們又不得不相信,這整件事是真實的。真實到沒有人會去猜測,懷疑,因爲畢竟它太逼真了。
事情到這個份上,很多人都想要得到藏寶圖。甚至有些人還不惜一切代價,原本只是三個人在餐桌上的一次閒聊,但是耶律信沒有想到事情會轟動到這種地步。
到底是聰明的人多,還是愚昧無知的人多,還是被權利矇蔽雙眼的人多?
總之這些人都想要強大,因爲只有強大,纔不會被人輕易的宰割。更加重要的是,還能夠隨時控制別人的生死。這樣的感覺,會上癮。
只要品嚐過一次,就不會捨得放手。
能夠支配一百人,就會想着支配一千人,能夠支配一千人就會想着支配全天下。
這就是人心!永遠不足的人心!
耶律信見到陸雲的時候,拍着他的肩膀說道:“這些天我都快要驚訝死,爲何你還能夠這麼鎮定?而且你一直躲在房間裡面不出來。”
陸雲笑着說道:“因爲我覺得他們必定會中招,所以沒有出來。”
“你是怎麼做到的?”耶律信問道,“有一個人曾經告訴我,事無絕對,爲何你會相信他們一定上當。”
“事無絕對說的只是凡事都沒有絕對性!”這個時候略知一二也出來,“但我們說藏寶圖是真的,一百個人裡面只要有十個人相信,十個人當中有一個敢去尋找,這就是絕對的。神凡界有那麼多人的,有那麼多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我們的樂趣只是爲了騙人,騙一個就算成功,所以他胸有成竹!”
耶律信皺起眉頭問道:“你們兩個人倒是非常的奇怪,要麼不出來,要麼一起出來。真的是有點奇怪!”
“我其實跟陸兄一樣,都在房間裡,像是品嚐美酒一樣的,期待着事情的發生。”略知一二說道,“而這樣的樂趣,只有自己才能夠體會到,說出來,反而沒有那種……那種無法形容的美妙感!”
“就跟夫妻做那種事情,絕對不可能讓外人在一旁觀賞是同一個意思!”耶律信現在明白了。
陸雲笑着說道:“雖然你的比較有點不雅,但事實就是如此。”
“你們兩個果然跟我之前認識的人不一樣,很特別。”耶律信說道,“不關心陸雲到底是一個人打贏那麼多人,還是天之域爲了阻止這件事,派出了多少人。倒是更在意的是,誰上當!”
“我們其實就是局外人,局外人關心的再多,事情也不會因爲我們的關心,而改變它最初的那種態勢。”陸雲說道,“與其這樣,還不如關心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這些事,纔是我們目前最在意的。”
“可是等待很漫長,要不然咱們去邊城看看。陸雲那個膽子大的傢伙,會不會還敢應戰!”耶律信現在倒是對藏寶圖沒有那麼大的興趣。
他想要了解陸雲這個人,如果傳聞是真。他是怎麼做到的?那麼低的修爲,卻能夠打贏那樣實力懸殊的戰鬥。更何況,還是帶着那些根本不會武技的人。
陸雲,到底是個笨蛋,還是絕對狂妄的人。爲何他明明在瞭解到季洞洲的真相之後,還敢跟整個季洞洲爲敵?如果這一次天之域還會被打敗,到時候陸雲將要面對的可能就是季洞洲各大宗主國派出的高手。
甚至還有可能會請到白夜長,季洞洲目前名頭最響,排名第三的高手。
至於排名第二的高手,自然是自己,只不過沒有多少人會真的在意自己的修爲。那麼排名第一的,自然就是季洞洲真正的掌控者,自己的師父,國相卓子東!
季洞洲高手如雲,陸雲一個天凡武者想要怎麼做?
他能夠怎麼做?
但是這兩個人顯然對陸雲不感興趣。
陸雲自然不感興趣,因爲這個人就是他自己。而略知一二感興趣,不過他並不需要去邊城,他知道陸雲的真實身份,就在自己的眼下。
略知一二想到,如此出色的戰術,出自眼前這個人的手。
他沒有親自到場,也能夠感受到當時到底有多麼的激烈。
這個時候,他看到陸雲跟略知一二都在第二層閣樓上,往下看去。
他又產生了好奇心,然後跟過去看看。
“二位在看什麼?”耶律信問道。
略知一二笑着說道:“我在跟陸兄打賭,賭的是等一下進來的人是男是女,長得如何。”
“光靠猜測?”耶律信問道。
“是啊!”陸雲笑着說道,“我猜測等一下進來的人,應該是一個身披黑袍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修爲不在我們之下。”
“我猜測等一下進來的人,是個女人。”略知一二說道。
並不是略知一二謙讓,而是他只能夠猜測外面進來的是個女人,因爲風中瀰漫着一股香料的味道。步伐很輕盈,走的很慢。從步子的震動,能夠感受到,她的步伐很小,扭動着曼妙的身姿。
但陸雲卻說那個女人的修爲不在自己之下,還是個黑袍武者。
爲何陸雲能夠做出這樣的判斷!
耶律信有些不相信,他也聞到香料的氣味。但很多儒雅之士,也會帶着一個香囊在身上。
他覺得陸雲這種人不會說謊,於是問道:“陸兄爲何會這麼猜測?”
“瞎猜!”陸雲笑着說道,“反正賭的只是一杯酒而已。”
“瞎猜?”耶律信只是覺得陸雲真人不露相,其實等一下進來的,肯定是這樣的人。
但片刻之後,店小二張口說道:“客觀裡面請,是住店還是用飯?”
“用飯!”只見進來的是臉上一塊刀疤,身上穿着火紅大長袍的粗壯漢子。
“哈哈哈哈哈哈!”耶律信笑的肚子都疼了,“他只不過是押鏢的,押送的是香料而已。他的鏢旗是黑色的,由於走鏢的人很小心,所以步子邁的小。就這樣,把你們兩個人都給騙到了。”
略知一二笑着說道:“雖然錯了,陸兄還是猜的比我準。”
陸雲尷尬的說道:“我只是剛纔出門之前,看到幾個黑袍,還以爲就是。”
但其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