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這個時候,一隻非常漂亮的生靈展開藍色羽翼,發出悅耳的鳴啼。
首領充滿愛意的撫摸着它的脖子,說道:“你也覺得可行對吧?”
瑜兒搖頭說道:“一般這樣的至尊武者,會把咱們當作是累贅。再者,他領教了季洞洲的可怕,憑什麼相信我們?”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比他一個人單打獨鬥,要來的好一些!”首領說道,“我們這些年,也只是殺掉一些作惡多端的武者。並沒有實質性的改變!也許這對於季洞洲來說是一個契機,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就算是我們提供的只是綿薄之力,至少,這樣也無憾!”
“可是!”瑜兒說道,“爹!咱們這樣一來,會更危險!”
“瑜兒!你知道爹在想什麼!那麼多年,咱們經歷的痛苦還少嗎!你母親,你大哥,全部都是被這些人害死的!咱們爲什麼組成藍色羽翼?因爲這些人跟咱們一樣,都是季洞洲這種扭曲的秩序下,經歷過痛苦的人!就算是爹死在改變的路上,那也是心甘情願的!”首領說道。
這個時候,剛纔抓住守備軍的人也說道:“瑜兒,伯父說的很對。咱們這樣東躲西藏,不痛不癢的殺幾個小人物。倒不如跟着那位至尊武者大人,轟轟烈烈的幹一場!就算是死,也能夠震驚整個神凡界。讓他們都明白,咱們這裡,有多麼的可悲!”
“唉!”首領嘆氣說道,“咱們這個地方,是一個無法再給正常人生存的地方。此爲,咱們才努力着!不能讓,那些人再瀟灑快活!而像咱們這樣的人,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好!我都聽爹的!”瑜兒說道。
“走吧!讓我們去尋找那些人,希望能夠找的到。也希望那些人,能夠明白咱們的用意!”首領說道。
“出發!”
這個時候,原本穿着一身黑的人,每個人都解開自己的外衣,露出裡面藍白的長衣。他們就是藍色羽翼,在這季洞洲尋找着一條,屬於他們的出路!
…………
邊境之城全滅的消息,傳到宗主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十天後的事情。
當時那些人都是大吃一驚!
還從未有過這樣可怕的事情,從來沒有人敢對天之域宣戰。因爲對天之域宣戰,就等於是對整個季洞洲宣戰。到底會是誰,帶領着人攻打了天之域?
天之域左明王來到王府,已經先到的還有又明王。以及很多大臣,他們紛紛站在左右兩側。分別由左右明王統領,他們都在等宗主王的出現。
不過他們清楚,這名年少的宗主王,沒有那麼快出來。
因爲時間尚早!
天之域的前一任宗主王,叫做慕容羽。當年他用了非常殘忍的手段,殺掉自己的兄弟,纔得到這個王位。而且,除了秉承季洞洲的秩序之外,他還是一個極爲可怕的人。
只不過,他的女兒,後來繼承宗主王位的時候,變得更加可怕!
這個人,就是當今的宗主王慕容靖。
說起慕容靖這個人,雖說她是女兒身,卻也不像任何一個地方的領主一樣,玩弄任何男人。她可以說潔身自好到極致,修爲已經超過當時的慕容羽。
更可怕的是,她做任何事,都有着自己的一套規矩。
日出爲晨,她纔會起來。到正午用過午飯,她纔會來到議事廳。議事廳裡面的這些人,所以要左右兩側站開,按照能力的大小,排序。
而且官位,也是按照自己的能力來分。木匠出生的,不許議論裁縫。文人不能議論武夫,除非是同行!低者,不能議論高者。
除非是有確鑿的證明,低者的能力比高者高,活着是證據確鑿,否則以下犯上,凌遲處死。
再有權勢的女人,勾引別的男人,視爲不潔!廢去修爲,關進豬籠,沉入深海而死。男人除非明媒正娶,正室、妾侍,在外面胡亂搞,那就視爲不誠。
炮烙而死!
俾人殺主,視爲不忠,割耳、去鼻、挖眼,切舌,剁四肢而死。
叛宗主國者,五馬分屍。
奏摺寫錯字者,躲指明志。說錯話者,封嘴酷刑。做錯事者,以死謝罪。糟蹋別人者,玩弄權貴者,行竊者,腰斬而死!
廚子改行做木匠,死在亂刀之下。女人改嫁,夫家未經夫家存活之人同意者,遊街示衆,活活餓死!
以權謀私者,杖責致死!
傳謠言者,斬首還獸頭遊街示衆!
慕容靖稱這些叫做法!無法,則無天!無規矩不成方圓!
只是邊城,乃至距離宗主王府比較遠的地方。她管不了,也沒有人敢告密。不過那些人,也是遊走於她所制定的禮法之間。
“今天似乎是重要的日子!”左明王突然想起來。
這些禮法,唯一會被打破的一天,那就是慕容靖去宗主王塔的日子。
宗主王塔,一直都是天之域沒有人敢提起的地方。
因爲那裡住着的人,是慕容靖不允許別人提及的!
慕容靖出現在宗主王塔,一定是在這一天。
宗主王塔裡面擺放着的是宗主王室靈位!
裡面住着的人,其中一人已經年過五旬,她每日都要跟其中的一個靈位說話。然後感慨,身後還有一人,雙腳被腳鐐給鎖着。
有意思的是,這腳鐐是他自己給自己拷上的。
因爲他不想出去!
有關於這一段的恩怨,就連慕容靖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如果說慕容靖跟自己的父親有什麼相似的地方,那就是都殺錯了一個必須殺掉的人。從而導致故事會變成如今這樣!
“浩海!”慕容靖聞聲細語的叫喚着眼前這個人的名字。
“知道嗎!每個月的這一天,我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你的聲音!”這個叫做浩海的男人冷漠的說道。
慕容靖的眼眶之中凝聚着淚水,身爲一國的宗主王,她強忍住這樣的淚水不落下來。
但是每一次,這個男人都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每一次聽到,她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從未想過,這樣的一句話,有着這樣大的傷害!
“娘!”慕容靖問候道。
“出去吧!”女人說道,“如同妖孽一樣的人,就是會生出如同妖孽一樣的人。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覺得像是妖之語!”
妖,是母親對慕容靖的稱呼,也是對他父親的稱呼。
慕容靖沒有見過傳說之中的妖,這是她母親以前的大陸上,最爲卑鄙的生靈。而她,就是她母親眼中,最卑鄙的生靈!
“你對我的憎恨,是我父親造成的!我不怪你!”慕容靖說道。
“孩子!你錯了!我現在很明確的知道,你纔是那個,令我憎恨之人!”母親的一句話,深深的刺入慕容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