泵讓道:“爲了收購tt之事,我收集了一些資料,請董事長過目。”說罷從包裡拿出了一份資料遞到寒子的面前。
寒子也沒有看,放在桌子那裡,微笑道:“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泵讓道:“tt集團的前身是一個國有龍頭企業,在未進行體制改革之前的前十年,由於人員老化、思想封閉、管理不善等原因,一直處於長期虧損狀態,改制時的資產負債率達到了350%,是一個嚴重資不抵債的企業。七前年,政府爲了甩包袱,給了他們優惠的破產重組政策,對集團的一千三百多名員工進行了領取了身份置換費用、交給社保部門等安置辦法。因此而甩掉了九千萬的負債,卻得以保留了廠區。但是改制之後幾年內基本沒有什麼開採項目,天天都是在職工的吵鬧之中度過,可以說,他們的改制並沒有成功,那些領取了身份置換費用之後的職工依然三天兩頭找改制之後的企業的麻煩,聽說都是嫌當時給的錢少了。
“tt集團主要從事的是石英砂的開採加工和銅礦的開採加工,擁有六條石英吵加工流水線和兩條銅礦加工流水線,有三個開採工程隊,擁有齊全的開採和加工機械設備及技術人員,而且改制之後,這些都得以巧妙的保存了下來。除此之外,tt集團具有國家礦石一級開採加工資質證書,這些纔是我們要收購tt集團的主要原因所在。”
寒子微笑道:“那依你之見,爲什麼tt集團擁有如此好的人員和機械設備卻還是不能正常運營呢?若是我們接收之後,又靠什麼去勸服那些鬧事的原職工呢?”
泵讓搖搖頭道:“這也是我最爲頭疼的問題,在你來之前我與溫部長、翟部長和蔡部長三人曾經商量過,沒有得出其造成今天停產的根本原因所在。還有,接收之後,這上千名的員工的鬧事問題該如何去應對,更是一個大問題。”
溫凌道:“照我們估計,應該是他們改制後企業內部存在着矛盾,但是這潭水挺深,我們私下走訪過他們的一些員工,但他們對此卻是諱莫如深,不願深談,似是不願讓外人知道。”
寒子微笑道:“你們若是從正常任務途徑去問,那當然是問不出來,商業在奸,只怕你們這些個從各大院校出來的大學生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吧?我這裡倒是一些資料,或許正是你們所不知道的。
“tt集團在七年前實行破產重組之時,當時在任的集團領導耍了些手段,在進行資產評估時位於n市郊區的一塊二十多年前買的二百畝土地隱瞞了,當時的tt集團還是省裡的龍頭國有企業,按照當時在任領導的意思,是買來給職工建住房用的職工福利用地,當時是跟周圍的農民買的,並沒有土地證,買下之後,tt集團在那邊先是建起了簡易的倉庫來使用。但是兩年之後,由於管理上和人員上的變動以及國家政策變動等原因,tt集團的效益開始急下滑,開始出現嚴重的虧損,那片地的開發計劃便被擱淺。
“但是在tt集團改制之前,這塊土地的土地證卻已經辦了下來,但是若是暴露出來,肯定會被政府收回處置,因此他們便隱瞞了下來。此事集團中的中層以上都基本知道,破產重組之後……而他們現在最根本的問題就是因爲這塊地的存在,在改制時基本上是平均持股,而那塊地隨着n市的發展,卻越來越值錢,因此他們現在緊盯着這塊地,把正事給撂下了。”
寒子說完,微笑着看着他們一臉愕然的樣子。溫凌佩服地道:“董事長,您是怎麼打聽到這些事的?是不是已經想到應對之策了?”
寒子微笑道:“那是當然,我已經叫人放出消息,說那塊地政府已經規劃在旁邊建n市第二殯儀館,相信不用到明天,他們便會有人自動找上我們了。嘿嘿,平均持股,難虧他們當時也想得出來,若是由政府全部收回,倒還一了百了。大家都想賣了那塊地賺上一筆錢然後走人,我們就成全他們了吧。”
說着又對他們說道:“我着人放出去的消息只有他們集團的高層才懂得,大家明天去看之時都裝着不知道這消息,至於收購的價錢,嘿嘿,給我壓到最低的。”
泵讓等人面面相覷,相互對望了一眼,均自不解,心想:“這少年董事長一會兒同情農村出來的大學生,一會兒又對這些人大下狠心,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寒子也不道明,他自有他的打算。
幾人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近一點鐘,而那些公司的新員工們仍然在各自的辦公室裡整理着,寒子便叫泵讓在附近訂了桌酒席,算是第一天與他們見面,慰勞一下大家。
小郭的酒此時也醒了,他吃完飯的時候便過來接了他。臨走之前,寒子笑道:“泵總、溫部長,你們有時間去車行看一下,有合適的車子就買一輛吧,一個部就先配一輛車,不要太好也不要太寒磣了,不過先說明,j國產的車別買了,我不喜歡。”
泵讓和溫凌等人大喜,高興地答應了。約好第二天的去看tt集團的時間,寒子便坐上車走了。
蔡淑香待得他的車子走得遠了,才悄悄地問道:“老泵,我們這個董事長究竟是什麼來頭,這少年老成就暫且不提了,你看他好象是什麼都知道,我聽你說過他是一個高中生而已咧,按理說不可能知道這麼多事的,還有,我們爲了調查tt集團的事,那可是下了很大的力氣,但是所得到的消息卻還是表面的,他昨晚纔來的,對tt集團卻似乎瞭如指掌。”
泵讓搖搖頭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我們打工的,知道那麼多幹什麼,拿人家的薪水,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吧,八卦的問題纔去搭理。”
溫凌和翟秀新兩人均是不說話,其實他們心裡一樣存着這樣的疑問,只是性格使然,只是在心裡八卦一番,並沒有象蔡淑香那般八卦到在嘴上說出來罷了,這就是所謂的“外八卦”和“內八卦”之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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