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王妃,此道長並非普通男子,他是修行之人。自然與其他男子不能相提並論。如今府裡,還有王妃身邊的人發生這麼多事情,定是有鬼怪在背後作怪,如此是真的要讓那道長好好作法,這樣一來,纔可保平安。”大夫人忙起身,嬌豔可人的臉上盡是關心的笑容,極爲耐心的勸着慕容舒。

慕容舒擡眼掃了一下她,微微一笑,“哦?”又將目光落在了沈側妃的身上。“道長也進了沈側妃的竹園嗎?”

沈側妃一愣,她自是不允許的!哪有一個婦道人家的院子是讓陌生男子進入的?況且這裡是南陽王府,這麼多眼目,怎敢這麼做?“還無。”

“大夫人這麼做可就不對了,不是本王妃要說道你,雖說你心裡想着本王妃,想把好的東西獻給本王妃,讓本王妃能夠日日平安。可沈側妃與咱們同是伺候的王爺的,怎能少了這等子好事?本王妃不急,先讓那道士去竹園然後去你們的北園作法,最後再來本王妃這吧,正好本王妃也有些累了,小寐一會子應該就差不多了。”慕容舒搖着頭又看向大夫人說道。

話落,她便有些疲憊的撫額。正欲起身離去。

大夫人一聽,心中不免一急。現在都是什麼時辰了?若是讓道士去竹園和北園分別做法,屆時定是天黑了。再說,她們也絕對不可能讓道士進院子的啊!這慕容舒怎麼會如此的難以欺騙?“王妃……這?”

二夫人和四夫人倒是不急,雖然明白大夫人要做什麼,但是,明目張膽的去害王妃的話,她們還是要仔細想想的。反正現在看看也無妨。

慕容舒眉梢挑了挑,“大夫人有異議?”

“既然道士已經在梅園了。不如就讓道士先在梅園做法,然後再去竹園和北園?”大夫人心裡忐忑,面上笑道。

“大夫人說的有理。既然道士已經來了就沒有讓人再換地方然後再來的理。不如就讓道士在姐姐的院子外面施法吧。日後有機會再請道士來每一個的院子裡面施法。”沈側妃在大夫人後面說道。不給慕容舒拒絕的機會。

慕容舒聞言,似乎也覺得有理,便點頭道:“這也不失爲一個好方法。就讓道士在院子外吧。”

沈側妃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然後,一行人一起來到了梅園外,看着那道士在門前擺了個陣,拿着一把劍揮舞,嘴裡嘀嘀咕咕的唸叨着什麼,偶爾吹出點火焰,偶爾灑點米,接着便是一陣陣的吼。

一道道的符紙貼在梅園的門上。

足足做了半個時辰纔有停止的跡象。

不過道士卻在門前轉悠,盯着梅園裡面緊皺着眉頭。

沈側妃給大夫人遞了一記眼神,大夫人立即上前問道:“道長,有事嗎?”

道長一聽此問,立即又皺緊了眉,“此院子裡面有鬼神作怪!若是不盡快除去鬼怪,恐怕府裡將要遭遇滅頂之災!不是本道長危言聳聽,而是此鬼怪妖術強大,不可視作兒戲。”

“什麼?”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沈側妃幾人同時驚呼一聲。除了慕容舒。

慕容舒淡淡的掃了一眼那道長,再看了一眼沈側妃幾人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王妃,奴婢感覺這道長就是在危言聳聽。”秋菊上前一步,在慕容舒的耳邊輕聲道。她在梅園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過鬼怪,這道士一來便說有鬼怪,難免讓人起疑心。

大夫人回頭掃了一眼慕容舒,然後又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道長沉默了半刻後,拿起一件物事,然後說道:“用此物尋找鬼怪。不過,如今在院子外面,無法處處尋找,就算本道長道行再高也無法尋到。”話外之意,他是要進院子尋找。

沈側妃卻是回頭看向慕容舒,“王妃,這該如何是好?若是尋不到鬼怪,那麼,王府就會有滅頂之災。”這下慕容舒該無話拒絕了吧。

“秋菊,你去請王爺來吧。若是王爺不在,本王妃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讓一個男人進院子裡?”慕容舒沉聲吩咐道。

秋菊應道:“是。”

“我們姐妹都在這裡,姐姐有何懼?再說還有滿院子的僕人呢!王爺此時是最忙的時候,怎麼能因爲這等子事去擾了王爺呢?”沈側妃走到慕容舒的面前,然後對秋菊擺了下手,示意不讓秋菊去。

可秋菊就像沒看到一般,低着頭就像宇文默書房的方向走去。

慕容舒點了點頭,回頭叫住了秋菊,“秋菊,先不用去。讓本王妃問問這道長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道長聞言便彎腰垂首的對着慕容舒,“回王妃的話,本道長肯定此鬼怪就在梅園內。”

“哦?那本王妃是有些不懂了,這鬼怪附在哪裡不好,怎麼就在本王妃的院子裡了呢?本王妃還有一問題,這鬼怪是何物?”慕容舒問道。

“此鬼怪於無形,人的肉眼一般無法看到。只是偶爾夜間出現作怪。而本道長需要做的就是將它抓住,讓其不能作怪。”道長沉聲回道。

沈側妃頓時蹙緊眉頭,“竟如此可怕!”

“看來真是要讓道長在梅園裡外走一圈了。”大夫人掃了一眼慕容舒後,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小聲道。

二夫人這時出來說道:“道長的話是否可信?”

道長一聽不樂意了,“若是不信本道長還請本道長來作甚!若是不信,本道長現在就離去。”話落,還真的要收拾東西走人。

大夫人瞪一眼二夫人,這人怎麼來攪局了!她連忙讓身邊的丫鬟去拉住了道長,她在一旁說道:“道長莫要生氣,此事除了你恐怕無人能做的了了。”大夫人似有些奉承道。

果然,道長手上一停,眉宇間現出一抹驕傲姿態,“大夫人說的極是,在京城中的多位道長裡面,還無人能超越本道長。”

慕容舒優哉遊哉的看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演戲着,姿態悠然。

“莫非只有入院子才行嗎?”大夫人問道。

道長點頭,信誓旦旦的回道:“只要讓本道長在這院子裡走一遭,定能將那鬼怪抓住。”

“王妃,若是不讓道長走一遭怕是咱們王府就會有滅頂之災,王妃這時候可是要多爲王府裡的人着想啊。”大夫人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回頭勸着慕容舒。

慕容舒聞言,嘆了一口氣道:“唉。如此一來,怕是不行。這若是真有滅頂之災……”她擡頭掃了一眼大夫人和沈側妃,“本王妃難辭其咎。不過,這自古以夫爲天,既然本王妃是王府裡的主母,主母的院子自是不可讓人輕易進入,否則咱們王府還未遭遇滅頂之災,就會被有心人在外面四處宣揚本王妃不守婦道,竟然允許男人進入院子裡,那本王妃的清譽該如何保住?本王妃如何對得起王爺?”

沈側妃幾人緊張的看着慕容舒,聽到她後面的幾句話後,心裡咯噔一聲,慕容舒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道長進去了!

她們其實是想要用鬼怪一事讓道長在梅園裡走一遭,一是讓人去外面傳謠言,讓王爺對慕容舒心裡起膈應,以後便不會在喜愛慕容舒。二是,在梅園裡貼滿符紙,然後讓道長說上幾番話說是梅園一年之內不可有陽氣,就是男人不可進入。如此一來,王爺一年不能進梅園,到時候沈側妃自是用盡辦法也要身懷有孕,如此一來方可讓王爺提她爲平妻。

可慕容舒此時就是如此不合作。

四夫人聽到慕容舒如此言論,立即上前說道:“王妃說的極有道理,若是讓道長進去了,讓府外的人知道,定是會閒言碎語,到時候王妃的清譽有損,王爺定是要怪罪的。”

慕容舒點了點頭,“四夫人說的極爲有理。既然道長的道行只能進院子才能抓住鬼怪的話,本王妃自是要請道長離去了。沈側妃和大夫人你們也別急,本王妃聽說外面有幾位道長都是能夠在前院做法,便能抓住鬼怪了。如今這道長是要進院子走一圈才行,道行倒是讓本王妃不怎麼信任了。”

話落,慕容舒看向四夫人,這時候出來幫她,是要打算站在她的陣營裡,這四夫人竟然比二夫人還要聰明一些。

接着又皺了皺眉道:“還執意進入婦道人家的院子裡作法,這讓本王妃懷疑道長的居心!畢竟這麼淺薄的道理道長做了這麼多年的法事應該不會不知情。若是道長以往真的是去一個人家作法一次都是要進入後院的話,怕是此時應該在應天府裡了。”

大夫人緊皺眉頭,想不到慕容舒會想到再找道長!外面的道長怎麼可以!畢竟眼前的道長是收了她們銀子的。

那道長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慕容舒這番話完全讓大夫人亂了陣腳。

不過,沈側妃最是冷靜,她笑着對慕容舒說道:“姐姐說的極爲有理。是妹妹剛纔漏想了這一層,同意了道長進入。其實道長因爲頭一次到王府裡作法,難免有些緊張,若是辦事不利,定是要被人責怪的。”

“道長也是想要萬無一失的抓住鬼怪。所以纔會如此。道長在奴婢家中時,就是在前院抓鬼怪的。”大夫人有些急切的說道,幸而沈側妃反應快,否則道長定是要被攆出去,甚至會被慕容舒送至應天府裡,屆時這道長定是要反咬她一口。隨後,她又遞給道長一記眼神,讓道長就在院子外做法便可。

道長臉色黑沉,王妃剛纔的那番話如若傳出去,定會影響他的財路!就算不願也得硬着頭皮點頭回道:“回王妃,本道長自是可以在院子外做法捉鬼怪的。不過,此鬼怪並非普通鬼怪,而是帶着煞氣的,所以剛纔本道長爲了保證萬無一失纔會想要進院子裡的。現在改爲在院子外的話,怕是要多些時間纔可抓住。”

慕容舒挑了挑眉,“哦?”

“姐姐,那就讓道長在府外施法吧。”沈側妃笑道。

慕容舒搖頭,“此道長的話已經不可信。既然不可信,還讓他再作法浪費時間作甚?”

大夫人一驚,王妃怎麼這麼胡攪蠻纏了?

那道長也是有氣魄之人,聽見慕容舒這話立即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他收了大夫人的銀子,自是不敢亂說話,否則傳出去,會辱了他的名聲,並且杜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招惹了杜府,以後可是沒有了財路了。就此走人是最好的辦法。

沈側妃緊皺着眉,當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秋菊,去叫馬護衛來。”慕容舒回頭對秋菊吩咐道。

叫馬護衛幹什麼?沈側妃和大夫人同時看向慕容舒,頗爲不解。

二夫人和四夫人瞧着大夫人像鬥敗的公雞似的,已無辦法。便知今日她們二人不亂說話,是絕對的明智。

不過一會子的時間,道長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要離去。慕容舒卻給身邊的幾個丫鬟眼神,讓他們擋在那道長的面前。

那道長不解,“王妃這是作甚?”

“只是不想讓一個騙子繼續出去行騙。免得更多的婦人因你而受人編排,最後毀了清譽。”慕容舒淡笑道。隨後又是掃了一眼沈側妃和大夫人。

“本道長從未行騙,是……”看到大夫人後,道長又立即閉上了嘴。

大夫人擰眉對道長怒喝一聲:“既然沒本事還敢來南陽王府!滾出去!”若是讓道長繼續留下,定是要讓慕容舒刨根問底的問出什麼。

沈側妃心下嘆氣,慕容舒怎麼如此難以對付?並且如此胡攪蠻纏!

“來人,送道長出府!”沈側妃也不想節外生枝。若是揭穿了道長,大夫人難逃其咎,她更是被牽連。

慕容舒對沈側妃笑顏如花道:“沈側妃勿急,這道長暫時還不能走。咱們南陽王府被騙了不要緊,可若是讓他繼續出去行騙,那就是咱們南陽王府的不是了。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大夫人面色難看之極,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就是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二夫人和四夫人忙低頭應是。識時務者爲俊傑,雖她們心中對慕容舒不服,甚至二夫人還是有恨的,只不過如今王妃是掌權的,雖說是與沈側妃一同管家,但王妃佔的可是個正妃主母之位。

沈側妃低下頭,緊皺着眉。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這時,秋菊已經帶着馬護衛來了。

“奴才給王妃請安。”馬護衛恭敬行禮道。

慕容舒回過頭看向馬護衛,笑道:“馬護衛不必如此多禮,其實本王妃讓你來是讓你將這個行騙騙到王府的假道長抓起來,並將此人送入應天府,讓應天府的大人好好盤問盤問,這個騙子怎會有此大的膽量騙到我南陽王府這裡了!”

此話一出,大夫人身形一顫。沈側妃則是嗡了嗡嘴,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假道長一聽,急了:“本道長沒有行騙!”可這話喊出來,他又覺得不可信,若是再有人道士在此看了一番,就會知道他是在信口開河,謊話連篇。他看向大夫人,請求道:“大夫人,你是知道本道長的,本道長可是爲杜府做了幾年的道士啊。所以杜府如今可謂是京城首富。”

大夫人不禁暗暗着急,就怕慕容舒看出什麼端倪來。便對那道長皺眉道:“如若道長沒有行騙,自然就會沒事。真金不怕火煉,道長怕什麼呢?就去應天府讓大人審問一番吧。”

沈側妃不語,掃了一眼大夫人後,又看向慕容舒。

“好!本道長就走這一遭!”那道士昂首闊步的揹着東西走到馬護衛的面前。

慕容舒則看先馬護衛輕笑道:“勞煩馬護衛走這一趟了,讓應天府的人好好查一下,未免此人狡詐脫逃,其次麻煩馬護衛再去找一個道士與此騙子對峙。”

那道長身形一頓。

大夫人面色陡然一白,未免道長出賣她,她再一次開口道:“王妃此方法甚好。如若道長是騙人的,一定會被揭穿。不過今兒個也晚了,恐怕就是要審案也是明日了。”

慕容舒冷笑一聲,十分確定這道長定是被大夫人授意,而沈側妃則是在旁相助。

那道長呼出一口氣,像是放心了。馬護衛便壓着道長出府去往應天府。

“今兒個時辰不早了,奴婢們該回北園準備擺晚飯了。既然這道長是騙子,那就沒有必要爲此浪費時間了。奴婢告退。”四夫人對慕容舒福身一禮,退下。

二夫人也是同樣的說辭,與四夫人一同離去。

畢竟此事的提議是沈側妃對慕容舒提起的,如今出了這差錯,沈側妃自是要解釋一番的,便對慕容舒說道:“想不到竟是一個騙子!是妹妹不查,錯信了此人。”

“奴婢也有錯,不該相信此人。這個混賬東西,騙了奴婢的孃家就算了,現在竟然到了南陽王府行騙!着實可恨!”大夫人朝着地上呸了一口後罵道。

二人面上都是愧疚與羞憤之色,若是不瞭解她二人的定會被這表面所欺騙。慕容舒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在她們二人的身上掃了一圈後,才笑道:“沈側妃和大夫人不必如此緊張,那騙子又不是你們授意的,既然已經交給應天府來解決了,就算那騙子嘴巴嚴實,不超過三個酷刑,他定會脫口。雖然被騙了,但是本王妃還是瞭解你們心意的,都是想着本王妃好不是?”

沈側妃和大夫人面色更加難看,臉上的笑更是僵硬,但仍舊強忍着點頭。

看二人也無心再待下去,慕容舒便與她們閒扯了幾句後,便讓二人離去。

果然,沈側妃和大夫人離去後,便一同去了竹園。

慕容舒回房,秋菊立即添了沸騰騰的熱茶。

“依奴婢看,此事與沈側妃和大夫人脫不了干係。”秋菊看向慕容舒,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道士未來王府之前不是假的。”慕容舒勾脣淡淡的笑道。

秋菊不解,疑惑道:“這是何意?”

“等着明日的消息吧。”慕容舒輕笑回道。黑眸半眯,想必沈側妃和大夫人今晚都會有所行動。

翌日,午飯之前,秋菊就去見了馬護衛領回了消息。

“回王妃,那道士果然是假的,怪不得半點規矩也無,還想着進院子壞王妃的名聲!應天府的大人還未審問,昨晚道士便是主動認罪了。今兒個就被大人判了刑,關押五年呢。”秋菊回來後立即見了慕容舒稟告道。

慕容舒聞言,冷笑一聲,不愧是沈側妃,動作倒是很快。定是昨晚用了手段讓那道士認了罪。如今這道士認了罪,便是與她們沒有關係了。

本來慕容舒也沒有打算要置沈側妃和大夫人於死地,畢竟這二人身後都是代表着一個家族,特別是沈側妃,一旦兩人的爭鬥放在明面上,那兒於她而言,相當不利。不過,通過這道士一事,她要給沈側妃和大夫人警告,這類的事情不可再次發生!

如此重視名節的年代,她們竟是企圖害她的清譽!縱使她不在乎,但將軍府又豈能不在乎?

“秋菊,你先去趟竹園跟沈側妃說一聲,那道士的下場。然後再去北園,跟幾位夫人也說道說道。”慕容舒拿起瓷杯,抿了一口後吩咐道。

“是。”

沈側妃見到秋菊,聽了秋菊的話後,面色便是沉了下來,她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也清楚慕容舒在昨日便知道了此事是她和大夫人所爲。但這又有何妨,慕容舒掌握不到證據證明,就算有證據證明,最終解決的方式不過就是她和大夫人一時糊塗犯了錯,王爺定不會讓此事外揚。

而大夫人聽到後則是忐忑了一天,就怕慕容舒將此時給鬧到王爺那去。幸好過了兩三日的時間,也沒有鬧出什麼來。大夫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四夫人自有自己的打算,沒事就去梅園跟慕容舒品茶敘話。一時間與慕容舒的關係讓外人看起來倒像是好姐妹般。

小軒兒這幾日也從柳玉兒的去世中漸漸的走出來,小臉上每天都是天真可愛的笑。有時候見慕容舒看書看累了,就立即用兩手給捶腿捶背。

如若沒有前兩日的刺殺,這日子當真是讓慕容舒覺得很是平靜。畢竟沈側妃也是安心在竹園裡擺弄着花花草草,偶爾去書房給宇文默送送點心。

只不過宇文默的沉默讓慕容舒有些意外,究竟宇文默在想什麼?莫非找人行刺她的不是皇上?

“王妃,這是柳太太派人送來給您的書信。”下人將一封信交給慕容舒。

慕容舒接過之後,便拆開信件,展開看過之後,忍不住的勾起脣角。

想不到柳太太的動作如此快,讓柳大少爺在青樓妓子中找到了一名絕色的妓子。然後便送給了王君山來表達他們的歉意。

王君山見到絕色美人自是十分歡喜。連續三天都在妓子房中度過,顛龍倒鳳,夜夜笙歌,冷淡了那寵妾。

那妾室氣不過便鬧了起來,並處處針對妓子。可那妓子豈是柳玉兒之輩,她本不良善,便對那寵妾使暗招。短短不過三五日的時間,王府便是被這兩個女人弄的雞飛狗跳。

“真是讓人不齒!”紅綾暗罵了一聲。如此豬狗不如的男人,柳姑娘嫁給他當真是白瞎了。

若是王君山沒有報應,那就是蒼天無眼。

慕容舒輕笑道:“好戲纔剛剛開始上演。接下來還有好戲呢。等柳大人退場了,我們再去給澆點油。”對付好色的男人,最是不費心機。不過卻要老湯慢慢熬。

“稟王妃,慕容將軍送來信件。”剛剛送信的那丫鬟又是拿了一封信送了過來。

慕容舒揚眉,今兒個是什麼日子?竟然都來送信了。慕容秋能有何事?

紅綾將信從丫鬟手中拿到後,遞給慕容舒。

慕容舒微皺眉頭,畢竟她此時猜不到慕容秋的寫了什麼。

待看過信後,她面色一沉,雙眸迸發冷冽之光。

慕容秋竟是要她同意提了沈側妃爲平妻!而且原因很簡單,說她名譽不好,前幾日遇到過劫匪!還要將慕容琳送入王府。明日慕容琳就會以看望她的藉口在王府裡住下。

“王妃,怎麼了?”紅綾見慕容舒的面色難看之極,便擔憂的問道。

慕容舒冷聲道:“好一個父親!”

這時,雲梅有些驚慌的進了屋,“王妃,宮裡來人了,貴妃娘娘召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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