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點點頭,伸手撫摸着離他近的一朵開的正盛的荷花。
“大齊王呢,有什麼動作?”自己還是害了她啊,本以爲大齊王多少回顧及一些兄妹之情的,是他將那匹狼看的太過溫柔了。
“大齊王沒什麼動作,現還留在帝都。據探子回報,睿武帝病情嚴重,怕是命不久矣。這皇位之爭必會引起弊端,他定是不會錯過這樣的大好機會。”彈了彈荷花的花蕊,赤夜漫不經心的說道。水裡自己的倒影,被蒼藍濺起的水花打成漣漪一圈圈飄散開來。
“嗯。哥,我會不會太任性了,因爲我使得你許多計劃都不得不改變。”雙腳在水裡不停的踢着,濺起一片水花,蒼藍的神色有些凝重。挽華現在沒名沒分,在宸王府會不會被人欺負。
“如果真要怪的話,也是我的錯。你的任性都是我縱容出來的,不是嗎?”誰叫他一生下來就是這傢伙的哥哥呢,雖然只是大了他半刻都沒有。
從小就失去了爹孃的他們相依爲命,本不是貴爲正統皇族的他們,能坐上納羅國的皇位,若不是他忍辱負重在暗中推力,自己就不是今日的納羅國皇上。而所做的這一切,在所有陰謀陽謀中掙扎,在血光四濺的皇族之爭中拼命的想要存活,想要變的更大強大,都是爲了復仇,將西秦夷爲平地,才能平復他們心中的恨意。
現在看來,蒼藍似乎找到了比復仇更重要的東西。作爲兄長自是爲他高興,因爲他不想他一輩子都活在仇恨裡。
側頭看着蒼藍那張美到妖豔的臉,赤夜溫柔的笑容加深。說來也甚是奇怪,他們明明是如假包換的雙胞胎,卻長的不像其他雙胞胎,十分相像。他的妖豔更像母親多一點,連瞳孔的顏色和髮色都和母親差不多。而自己則是更像父親一些。
不知道在睿武帝見到自己與他時的那刻,有沒有覺得眼熟。
“哥,盛夏快要結束了,到時候就是秋天,再過不久就是冬天了。我想將這個池塘填了,然後種上梅花,紅色的梅花,像鮮血一般的紅梅。”手裡的荷花化爲灰燼,擡頭看着他,蒼藍眼裡竟是暖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