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承讓了。”夢挽華淺笑着撿着期盼上的棋子,沒有去看南宸御有些氣呼呼的神情。低垂的眼,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微微的扇動着。
自從花燈節後,兩人的關係改善了很多,見面不再是冷嘲熱諷或是針鋒相對了。南宸御也越發愛到這拾夢閣來,偶爾與她下下棋,在竹林練練劍,或是陪着她看書作畫,日子過的相敬如賓,卻有種說不出的暖意。
夢挽華擡頭看了南宸御一眼,看着他有些氣呼呼的臉,不由得笑了出來。“殿下你這表情被憶塵看了去,倒是要讓他笑話了。”
“恩?”聞言,南宸御看向她,她在擺弄着棋盤。沒有迴應她的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發現自己越發喜愛看着她安靜認真做着什麼事時的樣子。亦如同那日花燈會與她走失的那一刻,心猛的被什麼刺中般,然後被剜去了一塊,無法適應的空落和着急,都讓他再次爲她失去了所有理智。
那一刻,自己近乎發狂的尋找着她,直到看着她走過橋頭,隔着幾步的距離,與自己相望時,心才安定下來。也就是那一刻,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她……在自己心裡似乎越來越難以抹去,看不到她會念着想着,看着卻又慌着掩着。爲何所有的情緒都會被她左右,爲何想起落塵的時間越來越少?
自己許多許多的反常,他都不敢去深究,不敢去多想。怕,害怕一旦找出了那個原因,自己會崩潰,會萬劫不復,會背叛了所有……
“挽華,別在叫我殿下了,喚我宸御吧。”半晌,南宸御好聽的聲音裡帶着道不出的溫柔輕輕響起。
“誒?”夢挽華停下動作,擡頭看向他。隨即又搖頭淺笑。“我怕我叫不慣,還是喚殿下比較好。”
“爲何會不習慣,多叫幾次不就習慣了嗎,你叫憶塵不是也很習慣嗎。”南宸御鬱悶了,叫自己的名字那麼困難嗎,還是會死人,怎會不習慣。
“憶塵是孩子,那不一樣。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以禮相待比較好。”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話語卻說的理所當然,更是讓南宸御更加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