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魚負手而立,在擂臺上閒庭信步,嘴角始終噙着嘲諷的笑容。
納蘭無敵低吼咆哮着,攻擊不斷,卻沒能對周冬魚造成半點傷害,反而自己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就這點實力嗎?”
周冬魚用言語擠兌着,偶爾踢出一腳,動作迅若雷電,將納蘭無敵踢翻在地。
納蘭無敵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不服輸的想要攻破對方的防禦。
只是一切,卻是收效甚微。
“新來的菜鳥就是菜鳥,實在太弱了,不堪一擊。”
周冬魚戲耍納蘭無敵,當他累得快倒下時,一巴掌把他扇飛在地,隨後一腳踩在身上。
這番舉動,囂張狂傲,擂臺下不少弟子,看得都是無名火起。
周冬魚在外門中聲名狼藉,原因無他,眼前他的做法,正是他一貫的風格。
上一屆星辰聖典,也有不少人被他如此羞辱過。
所有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偏偏拿他沒轍。
“放開我!”
納蘭無敵雙目赤紅,掙扎着想從地上站起來,還不肯認輸。
他的脾氣極爲倔強,自尊心極強,哪怕到了這時候,仍不肯放棄。
“憑你是不可能打敗我的,多叫幾個人一起上,或許還有那麼一絲機會。”
周冬魚笑眯眯的,一隻手抓住納蘭無敵的辮子,眼裡露出戲謔之光。
“你這辮子,太難看了,我幫你剪掉如何?”
說着,他指尖泛出一縷鋒銳氣息,就要斬掉納蘭無敵的辮子。
納蘭無敵是大匈國人,頭髮紮成辮子,是他們族羣的一種習俗。
他的家族好戰,從小將孩子當成戰士培養,而戰士間的習俗,每輸掉一場戰鬥,就要剪去一次頭髮。
所以,像納蘭無敵留下這般長的辮子,極爲不容易。
證明他在自己的族羣中,攻無不克,有着輝煌的戰績。
這條辮子,是納蘭無敵的驕傲,是他自尊心的源頭。
眼下週冬魚看不順眼,要幫納蘭無敵剪掉,一時令他目眥欲裂。
“你給我住手!”
納蘭無敵嘶吼道,不肯認輸,也不想放棄辮子。
咔擦!
周冬魚完全不理會納蘭無敵,三兩下就把他的辮子給切斷了。
辮子一被切掉,納蘭無敵披頭散髮,曾經驕傲的臉龐,一時黯淡下去,再不像剛纔那般吭聲。
“怎麼啞火了?喂喂,振作點,加油!”
周冬魚看納蘭無敵那番神情,笑容更加燦爛了,刻意調侃道。
“周冬魚,你給我適可而止。”
裁判有些看不下去了,眉頭緊皺道。
擂臺下的觀衆,也是羣情激憤,這周冬魚,惡劣的性子完全沒變!
“我也沒辦法,他不肯認輸。”
周冬魚聳了聳肩,故作無奈的道。
見裁判神色越來越不悅,周冬魚才尷尬的笑了笑,隨便一腳將納蘭無敵踢下擂臺,結束比賽。
納蘭無敵摔下擂臺,踉蹌的站了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整個人神情無比落寞,朝着人羣外走去。
曾經在世俗中意氣風發的他,進入摘星宗後,卻遭受到了如此奇恥大辱。
以往建立起來的自尊與自信,一夕之間崩塌。
姜軒看着納蘭無敵離去時蕭索的背影,眼裡有些不忍。
他與納蘭無敵有些恩怨,但說穿了,不過是同輩間的意氣之爭,他並未放在心上。
兩人同是新入門弟子,眼下納蘭無敵被人羞辱到這地步,他心裡面,有無名火起。
與姜軒有着同樣想法的,還有韓冬兒和戚無崖。
韓冬兒艱難的戰勝了自己的對手,剛好看到納蘭無敵被羞辱的一幕,而戚無崖,還未輪到他比賽,始終都在觀察着場上的戰鬥。
周冬魚太囂張了,言語間對新入門弟子多有鄙夷,怎麼能不令他們窩火?
比賽繼續,剛剛結束戰鬥的姜軒和韓冬兒,這一輪休息觀戰。
四個擂臺新上場的人中,有兩人是姜軒認識的。
一個是戚無崖,另一個則是那江連山。
戚無崖運氣不錯,遇到的對手在上屆前二十名排名末尾,一番大戰後,他成功擊敗對方。
江連山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遇到的對手實力不俗,苦戰之後,才贏得勝利。
比賽一輪輪繼續,姜軒又上場了兩次,故技重施,憑藉風行術和風刃術的組合,竟是贏得十分輕鬆。
一時間,他成爲衆所矚目的黑馬,高臺上的辰月娘,臉上笑容不斷。
“軒兒進入前十,看來沒有問題了。這屆星辰聖典,外門之中幸虧還有他。”
辰月娘言語間頗有得意,姜軒給她漲了臉,其他山脈的長老,今年無人可以再嘲諷天樞一脈。
“嗯,確實不錯。”
姬應銘迴應道,此時神色已經變得自然許多。
不管怎麼說,姜軒都是他天樞一脈的弟子。
縱然不是他門下,但他闖出成績,仍然是算他們的。
想到這些,他看向姜軒的眼中,也多了幾分期待。
戰鬥過程輕鬆的,除了姜軒外,就只有上屆第一的周冬魚。
周冬魚展現出來的實力,令人震撼,同樣是後天九重,但其他人在他手上,卻走不了幾個回合。
更多的人,爲了防止被他踐踏尊嚴,簡單的交手之後,便直接認輸。
這番行爲,讓周冬魚滿眼失望。
戲耍愚弄自己的對手,一直是他最大的樂趣。
他遲遲不肯閉關突破進入內門,除了想要外門第一的獎勵外,另一部分原因,也是爲了享受在外門中這種獨孤求敗的感覺。
比賽變得白熱化,前十名逐漸決出。
姜軒,戚無崖,韓冬兒,赫然都在其中。
前十之爭,異常激烈,姜軒在幾場輕鬆的戰鬥之後,也終於遇上了棘手之人。
對手是名年近三十的師姐,後天巔峰的修爲,一出場,就給場下的觀衆帶來了不小震撼。
“小師弟,外門中學會術法的,可不止你一個。”
那師姐談笑之間,身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散發出令人窒息的高溫。
這師姐,赫然也掌握了基礎術法之一的火球術。
於是乎,這場戰鬥,變成了術法之爭。
火球術能夠遠程攻擊,姜軒高人一等的速度受到制約,想要贏,只能正面對決。
師姐的修爲整整比姜軒高出一重,發動的火球術,威力更大,更加不懼損耗。
姜軒也發動了火球術,但卻被對方的給吞沒,明顯不敵。
隱隱約約,衆人都覺得這個外門新崛起的術法天才,止步於此了。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
姜軒在試探的兩波火球術攻擊後,法訣突然一變,身體四周,寒氣凝結。
擂臺上的高溫,迅速退去。
一支冰之箭矢,出現在虛空之中,寒氣繚繞,令擂臺下的一些人,身體不自覺的一寒。
姜軒掌握的所有術法中,唯有冰箭術已經大成,威力最是恐怖。
加上他體內的真元擁有極寒屬性,冰箭術的威力,更是大大提升。
對手的實力確實比他高出一重,但冰克火,加上姜軒冰箭術大成,又有極寒屬性輔助,戰局,頃刻間一面倒!
冰冷的箭矢橫貫長空,那碩大的火球徑直爆裂,火星四濺,直逼那師姐而去。
這是姜軒在星辰聖典開始後第一次使用冰箭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那師姐嚇了一大跳,躲閃不及,肩膀被利箭擦傷。
冷!
好冷!
她全身打起寒顫,寒意順着肩膀的傷口蔓延,只是一會,她整張臉變得蒼白無血,身軀更是僵硬下來。
“你贏了。”
身體麻木,她心中的戰意一時全無,艱難無力的認輸。
場下的觀衆一片譁然,這是姜軒開場以來,使用的第四門術法!
且看他那樣子,這門冰箭術,分明比之前的運用還要自如!
顯然,自始至終,對方一直有所保留,此刻才曝露出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胎?”
姬應銘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界更高,從姜軒施術的信手拈來,一下子就看出他冰箭術已經大成。
短短數月,三門術法小成,一門大成,如此成績,確實是當之無愧的術法天才!
“南宮師弟,看來你遇到競爭對手了,這小子的成績,恐怕比你當年還牛吧?”
紫發少年南宮墨的身邊,一名光頭大漢幸災樂禍的笑道。
“釋師兄,那小子連先天都未踏入,要說這個,還早了點吧?”
紫發少年不以爲然的道。
姜軒確實引起了他的興趣,但尚未踏足先天前,他不可能對一個外門弟子,有過多的關注。
“說得也是,不過真元還未轉化爲元力,精神力還未蛻變爲神識,就能將基礎術法修煉大成,恰恰說明他潛力驚人啊。”
光頭大漢釋天正嚴肅的道,記下了外門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少年。
擊敗這名對手後,姜軒順利殺入了前五。
而韓冬兒和戚無崖,面對老派後天巔峰高手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一一堅持不下去,紛紛落敗。
他們畢竟不像姜軒,擁有遠超過武學層次的術法,只能以修爲硬拼。
兩人之前的戰鬥,就已經損耗不少,能夠堅持到前十之爭,已經值得驕傲了。
若不是有姜軒這麼一個奇葩彗星般崛起,他們的戰績,足夠引起內外門所有弟子的重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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