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因看着指甲上的血跡,笑出了聲:“哈哈哈!這麼新鮮的血液,難得啊!把他們都給我帶出來,都來陪我玩遊戲。”
那些黑衣手下聽見命令,將他們全部帶到了山洞中央寬敞的大殿上。
在一陣怪異的笛聲之中,昏睡的衆人睜開了眼睛,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個黑色短裙,雙腿白皙,拿着菸斗的嫵媚女人,她此時半靠在石椅上,烈焰紅脣中不停的吐出白煙。
而她身旁站着一個藍色雙眼的男人,這笛音就出自他口中。
他們被關在一個籠子裡,江尋順着周圍看了一圈,見到了東方恆和對面籠子中的薛蓮以及三個煉丹師,他們都還活着。
東方恆此時被綁在一個柱子上,他藍色的衣服粘上了泥塵,手上和肩上衣襟破裂,有鮮紅的血漬,看樣子是受傷了,他臉色有些蒼白,擔憂地看向江尋。
“我們的主角醒來了。”魅因吐出一口白煙,直勾勾看着江尋。
江尋並未說話而是看着四周的森森白骨和旁邊的血坑,血坑中還躺着幾個未化成白骨的人,死相很是恐怖,像是被活活嚇死一樣死不瞑目。
黃依依此時被嚇得眼淚刷刷往下掉,小臉蒼白,畏畏縮縮躲在鄧冉升後面。
見江尋不講話,魅因看向旁邊的手下,吩咐道:“把她給我帶出來。”
見兩個人進來要帶江尋出去,九奕直接兩腳將二人踹翻,冷冷道:“有什麼事情衝我來,爲難一個女子算什麼本事?”
“哈哈!那我就成全你!”魅因現在更是興奮的坐不住,直接擡腳慢步走下來,先看看九奕,然後一道靈力,把江尋扯到自己面前,一口白煙吐在她臉上,擡手拂過她嫩滑的肌膚,邪笑道:“果然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今天的遊戲,似乎比昨天更好玩了!”
可江尋卻感覺她的靈力在自己體內試探了一圈,她頓時沉下眸子,魅因也有些許震驚,但片刻又恢復了笑意。
“把你的髒手拿開!”九奕冷吼一聲。雖然眼前調戲江尋的是個女人,可他還是感覺很不爽。
“你把我們抓來幹什麼?”江尋緩緩從她手上移開臉龐,倒還比九奕更淡定一些,語氣平淡沒夾雜任何感情。
“這個啊,你要問問你的這位小情郎。”魅因說着,眼神轉向東方恆,“是他們先動了我的靈草,我才教訓他們的。”
魅因栽種在屏障中的十幾株獸息草,都還沒開花就被這幾個人給摘走了,她一氣之下就把他們抓來了。
獸息草開出的獸息花能幫助她維持現在的模樣,對於她十分重要,要不是墨梵攔着,她早就把這些人殺瞭解恨了。
她現在想起來,都還有一肚子的怨氣。
聽到小情郎三個字,九奕和薛蓮心裡都十分氣憤,暗暗咬咬牙。
“那這些死人又是怎麼回事?”江尋目光掃視一下週圍的白骨,最後停留在那個血坑裡。
對江尋從容淡定,異於常人的表現,魅因有了些許讚賞,攤攤手道:“你可別冤枉我,這些人和我無關,我只是看這裡空着沒人住,就帶你的小夥伴們過來玩兩天而已。”
這確實與魅因無關,她來的時候,這裡的人率先感覺到她強大的靈力,已經走光了,只留下一片兇殘的現場。
江尋對她的話半信半疑,但也不再追問,直接問道:“你想怎麼玩?”
“哈哈哈!我就欣賞你這種有膽識又漂亮的人。”魅因來了興致,擡步走向了前,又把九奕給揪出來,“三人遊戲,更有趣!”
此時魅因和九奕的距離相距不過兩步,九奕立刻就感覺到了魅因身上的異常靈力,他詫異道:“你是神獸?”
魅因微微吃驚,對九奕的身份更好奇了些,她點頭道:“沒錯,你很有眼光。”
這個紅衣男子到底是零川城的什麼人?竟然會一眼就識破了她的身份。
聽見兩人的對話,衆人震驚了,神獸啊,化神境起步的靈力!
“所以你丟失的靈草不會是獸息花吧?”江尋故意套話,想知道她的靈力到底有多高。
“你很聰明,確實是獸息花。”魅因沒有多想,還順帶誇了江尋一句。
神獸想要達到真正的永久化形,要突破化神境到達半神境纔可以永遠維持人形,若非如此,就得食用獸息花維持人身形態。
半神境以前的獸類想要化形成人類,有兩個條件,缺一不可,一是擁有和人類同標準的神識與認知,二是使用獸息花。
所以能用獸息花化作人形的獸類,至少是靈獸起步,因爲獸類是從靈獸開始纔有人類的神識,但只有少部分獸類能擁有達到和人類相同標準的神識與認知。
獸息草是稀有的高階靈草,只有森林中央纔會有,而且獸息草百年一朵花,兩百年一顆種子,很是難得,服用一次獸息花,可維持兩百年人形。
只要確定了魅因的靈力在半神境之下,九奕的銀焰白鳳就還有獲勝的可能,現在只要想辦法把他手上的捆靈繩給解開就行了。
江尋給九奕使了個眼色,九奕就知道了她的想法,於是笑嘻嘻道:“你想玩什麼遊戲我都和你玩,但你得幫我先解開繩子。”
可魅因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她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九奕一眼,“可我不想和你玩,我想和你的小情人玩。”
她那眼神很是嫵媚,語氣更是妖豔,讓九奕及其不自在,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魅因緩步走回石椅子上,半靠下去,重新點菸,長長抽了一口,又慢悠悠吐了一口白煙,“遊戲開始,把這個紅衣男子給綁到旁邊的柱子上。”
接着,九奕就被五花大綁,到了東方恆身旁的柱子上。
魅因這纔看向江尋,慢悠悠道:“把她的繩子解開。”
江尋雖然繩子被解開了,但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眼前這個女的是神獸,她若亂動,絕對討不到任何好處。
“你想怎麼玩?我都可以奉陪。”江尋淡淡回了一句,然後繫緊了身上紅色外衫的腰帶。
九奕的長衫穿在她身上稍顯寬大,她這樣系起來,纖腰嬌細,整個人在寬大的長衫下,顯得嬌小了一些。
搭在肩上的髮絲未乾,小臉白皙,臉上的那道鮮血凝結的細微傷口,和紅色衣服相稱,妖嬈傾城。
“真有意思!”魅因對旁邊的墨梵使了個顏色,墨梵就慢步走到了江尋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