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江尋終於浮出水面,她吐出好大一口冰涼的河水,拿手抹去臉上的水花和麪紗。
正要看看九奕怎麼樣了,身子卻一輕,飛速出了河水中。
水花四濺,兩人很快就落地了。
這時,江尋才注意到手上奄奄一息的茶茶,他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
江尋被嚇得一跳,迅速放開了茶茶,問道:“茶茶,你還好吧?”
“咳咳咳!”江尋鬆手以後,茶茶才劇烈咳嗽起來,好一會,他才道:“主、主人,你差點掐死我了!”
他太難了,還不容易從納戒中出來一次,居然這麼倒黴,掉入水中沒被河水淹死,差點被這個無良主人給掐死了。
“抱歉。”江尋尷尬地撓撓頭,她剛剛掉進水裡之後,根本沒想那麼多,手中拿着兩個納戒和茶茶,抓得緊緊的。
人在掉入河中以後,肯定是手中有什麼都抓得死死的,所以就輪到茶茶倒大黴了。
茶茶欲哭無淚,現在小臉都還有些煞白,一直在一旁咳嗽。
“都怪你,胡亂指什麼路,把我們帶進了河裡!”江尋抖抖身上的水漬,氣急敗壞,把責任全部推到九奕身上。
九奕委屈道:“這怎麼又成我的錯了?那地圖上又沒有標明這裡是一條河啊!”
被好心當做驢肝肺,他簡直就是冤死。
“都怪你們,花錢去青樓尋花問柳,找什麼小紅小綠,就弄來這個偷工減料假地圖!”
江尋一想到九奕對那些女的投懷送抱,還送金幣,才弄得這個地圖就非常不高興,所以這下無論九奕怎麼辯解都是沒有用的,因爲江尋此刻不想和他講道理。
九奕卻不生氣,反而露出了笑容,壞壞道:“怎麼,你吃醋了嗎?”
“你想多了!”江尋隨口說了一句,便擡腳而去。
九奕這下欣喜若狂,心裡更認定了她吃醋的事實,從納戒中拿出一件外衫給她披上,關心道:“穿着,彆着涼了。”
主要也不是着涼不着涼的事情,而是江尋這個水淋淋的樣子,特別是下半身的紗裙,緊緊貼在肌膚上,將她曼妙的身材給勾勒得惟妙惟肖,這誰受得了啊?
九奕自己看看就行,可不能被別人看了去!
江尋很不耐煩把那衣服扯下來,恨恨道:“不用,我自己有!”
還沒等她拿出自己的衣衫,九奕又貼了過去,再次把手上的衣服給她披上。
其他的他可能不在行,但厚臉皮這件事倒還行。
江尋也懶得和他推來推去,就由他衣服披在肩上了。
茶茶從劇烈咳嗽中回過神來,二人已經走出了好遠。
“喂!等等我,你們兩個狼心狗肺的傢伙!”
茶茶直接氣得冒煙,拍拍小翅膀跟了上去。
這兩人,需要他的時候才知道把它叫出來,不需要了就直接將他拋棄,簡直是太過分了!
茶茶好不容易追上兩人,一陣猛哭:“嗚嗚嗚……你們簡直是太過分了,利用完就拋棄,有你們這樣的人嗎……”
兩人被他這樣一哭,心裡是有幾分過意不去,因爲他們確實沒有注意到茶茶,但更多的還是頭大,茶茶實在是太能說了。
江尋終於忍無可忍,假裝溫柔露出一個笑容:“茶茶,你餓不餓?想不想吃靈草?”
“啊?”茶茶停止了哭泣,心中有些疑惑,他剛剛好像聽見這個無良主人問他想不想吃靈草?他不會是出現幻聽了吧?
“你只要乖乖的,我立刻就給你吃靈草。”江尋笑嘻嘻的,又重複一次。
這下茶茶才相信自己沒有幻聽,於是他點點頭,“好,只要給我靈草,一切都好說!”
江尋這才鬆了一口氣,把手伸向九奕,一副毫不客氣的表情。
“什麼?”九奕假裝看不懂。
“靈草。”江尋提醒一次,語氣中甚至帶着點不耐煩。
向他白嫖東西她居然還不耐煩?
九奕心裡一氣,正想維護自己的尊嚴,轉頭卻見江尋眼中警告的眼神,他瞬間乖如小綿羊,慢慢吞吞從納戒中掏出了兩顆高階靈草。
“給,請笑納!”
尊嚴?尊嚴能當飯吃?
算你識相!江尋滿意地點點頭,接過靈草轉手給了茶茶。
“啊!主人最好了!”只要有吃的在手,茶茶心中的怨恨立刻煙消雲散。
江尋邊走邊拿出兩個納戒裡的東西,沒用的直接就丟進了旁邊的河裡。
裡面的金幣、丹藥、武器都被她一掃而空,但沒發現什麼玄鱗神鍾。
最後,兩人的視線看着那個精緻的有書本那麼大的木盒,表情十分凝重。
可當江尋從中拿出一個白色玉璽時,他們心中抱着的希望跌落下去,原來不是玄鱗神鍾啊!
“看來,玄鱗神鍾應該藏在最高層。”九奕先前有仔細觀察,發現另外三人是衝着第九層去的。
江尋眉目微皺,“玄鱗神鍾畢竟是辛海城的鎮城之寶,恐怕想得到此物的人不少,這次打草驚蛇,守衛只會更加森嚴了。”
“沒事,我們再找機會來就是了,至少這次摸清楚了城主府的地形,下次好出手。”九奕安慰道。
“實在不行,我們就硬搶!”
九奕聞言,立刻慎重道:“不可,城主府真正的實力還未可知,切不可亂來!而且我聽聞辛海城有神獸駐守,萬一驚動神獸,恐怕不好收場。”
哦?什麼神獸能比燭照厲害嗎?
江尋只是想起上次被燭照坑去給他找乾坤神鼎的時候,她都差點喪命了,現在利用一下燭照不也是應該的嗎?
“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情過後再說。”
兩人這次雖然成了落湯雞,但總歸沒有白來,得到了兩個納戒和一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玉璽。
城主府內——
“城主,南少主,大事不好了!”
明南和城主明峰正在桌上用餐,兩個侍衛就匆匆跑了進來稟報。
“發生什麼事情了,急急忙忙的?”明南問道。
“寶塔的方向剛剛放出了信號彈。”侍衛回稟道。
兩人一聽,當即就從座位上站起來,異口同聲道:“什麼?”
“糟了,肯定是有人打玄鱗神鐘的主意!”明南清亮的眼眸一沉,臉色也變得有幾分擔憂。
“走!我們去看看!”明峰話不多言,擡腳就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