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鄭玄看到信的內容時的表情一樣,越往下看,這些人的面色變得越難看。
到最後,所有人都陷入到了一種瘋狂的狀態中,大罵了出來:“這個鄭十翼真的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纔去門派多久,就給我鄭家,招來這麼大亂子!”
“竟然敢搶徐颯的東西,鬆兒派人去讓他向徐颯道歉,他非但不聽,還在生死臺上,殺掉了鬆兒派去的人!”
“後被執法堂的人,抓進地牢,不服管教,在地牢中殺人。受完懲罰後,不服氣,竟是去闖三關,在三關堂,不顧三關堂長老的勸阻。”
“硬是與對方撕破臉,殺死了將他抓進執法堂的人,跟徐颯!”
“執法堂在門派中的地位極高,得罪他們的弟子,別想在門派中活得安生。徐颯身後的徐家,背景雄厚。”
“且先不說這個,徐颯的大哥,是外門弟子考入內門的考覈官,他殺死了徐颯,我鄭家的弟子,不論再怎麼優秀,還能考入內門嗎?”
“這小子,簡直是毀了我們鄭家的前程!鬆兒去讓他向人家謝罪,他倒好,不但不聽勸,非得約鬆兒他們上生死臺。”
“鬆兒看他是自家人,不忍心動手,他倒好!上了生死臺,不顧兄弟手足之情,硬是連斬了鬆兒他們四人!”
“那可是四人啊!那四人,哪個不是我鄭家的精英!尤其是鬆兒,他是鄭家的希望,鄭家能否崛起,全看他了!”
“沒想到,那畜生竟然這樣狠心!若不將這畜生殺掉,我鄭家將毀在這畜生手中!”
各個都咬牙切齒,將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恨不得現在就殺上玄冥派,將鄭十翼殺掉。
鄭平從幾人的叫罵聲中,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憤恨的攥起拳頭,怒吼道:“鄭十翼,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眼中瀰漫着濃濃的殺意,鄭十翼前不久,將他打的傷痕累累,這股怒火,他一直憋在心裡,還沒來得及釋放,哪想到這纔過去多久,哥哥竟然被那小子給殺了。
他氣的連連跺腳,向鄭玄跟旁邊的人催促道:“爺爺,那小子殺死了大哥,我們現在動身去殺了他吧!”
旁邊的幾人連連搖搖頭,道:“平兒少爺,萬萬使不得啊。玄冥派門規嚴謹,我等外人,是不能踏入的。”
“即便能夠進去,我們能拿那小子怎麼樣?那小子,如今可是玄冥派的弟子,我們在那裡,把那小子殺掉,無異於挑釁玄冥派。”
“玄冥派的人,會放過我們?玄冥派若是插手,那事情就不是那樣簡單了!”
鄭玄的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瞪着說話之人冷聲道:“那你的意思是,他是玄冥派的弟子,我就不能動他了?”
那人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小子是玄冥派弟子不假,他在玄冥派,自然能夠得到玄冥派的庇護,可他要是離開了玄冥派呢?就沒有人能護着他了。”
“只要他回到了家族,我們把他殺了,誰能給他作證,是我們把他殺掉的?”
一名灰袍長老開口道:“老五,你說的不錯!只要那小子不在玄冥派中,我們就可以隨便動他了。”
“但問題是,那小子現在就在門派中,他若不出來,我們拿他也沒有辦法啊。”
“我們總不至於,等着他主動回來吧?這小子這一年來的進步,你們也看到了,若是任其發展下去,那還了得?”
“所以,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將這小子給弄回來。”
沒怎麼發表過建議的長老,聽到這話,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我們還是趕快想辦法把那小子弄回來吧。”
鄭玄一聽確實是那麼回事,不把鄭十翼弄回家族,他是沒法對付他的,而且,鄭十翼進入門派才這麼短時間,就擁有了擊殺鄭鬆他們的實力,一定是得到了什麼大機緣。
這機緣要是用在鄭平身上,鄭平很快就能成爲家族的另一個重點栽培對象。
想到這,鄭玄點頭道:“就依你們這麼辦,趕快想辦法把那小子給我弄回來!”
鄭家的人在秘密商討如何動手,鄭十翼從擂臺上下來之後稍微休息一下,便趕着去修煉。
鄭奇走時的話,給他提了個醒,打死了鄭鬆之後,以鄭玄的性格,這事不會就這樣過去的,他一定會來找麻煩。
還有就是,田坤離去時的眼神,並不友善!所以,鄭十翼決定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提高修爲。
“轟隆隆!”
鄭十翼站在瀑布下,從萬丈高懸崖上,傾瀉而下的瀑布,宛若要將天地吞滅的水怪,兇猛的向鄭十翼身上砸去。
聽着越來越響的瀑布聲,鄭十翼反手抽出了無影刀,在瀑布砸到他身上的瞬間,一刀犁出。
一道光影,沒入沖天而下的水布中,飛濺出去的水花,在陽光下,映射出了七個顏色。
離他最近的水布上,隱隱還能看到無影刀斬出的水痕,他知道,什麼時候,能一刀將水布斬斷,那他的無影刀的威力,又會提高一大截。
他緊緊握着無影刀,對着水布就是一陣狂砍,耀眼的刀痕不斷在水布中亮起。
他的身體,在水勢的衝擊下變得越來越差,他索性扔掉了無影刀,用泛着拳意的拳頭轟擊起水布。
“蓬蓬蓬!”
水布上接連發出炸裂的聲音,被震飛的水花,轟擊在遠處的石壁上,飛濺回來灑在他的臉上,模糊了他的視線。
鄭十翼不以爲意,繼續這樣在那兒修煉着。
他被瀑布衝擊的傷痕累累,身體異常疲憊。
魂種的恢復速度,儼然跟不上,鄭十翼只能撤出瀑布,出來調息片刻,等身體調整的差不多時,再度進入瀑布修煉。
他就這樣沒有休止的在裡面修煉。
“今天就練到這裡吧!”
最後一拳轟在瀑布上,鄭十翼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出了瀑布。
“身體的承受極限,都是一點一點擴張的,我得讓身體記住這種極限,我才能在此基礎上,提高身體的承受極限。”
鄭十翼沒有像之前那樣調息身體,徑直向山下走去。
“咚咚!”
在接近一個山洞口時,鄭十翼體內的魂種,突然跳動的異常厲害!而且……他能感受到,這次在魂種中跳動的是另一個武魂。
尤其是,當到達這個山洞口時,魂種跳動的異常猛烈!
“難不成魂種感應到了什麼?”懷着這種疑惑,鄭十翼走進了山洞。
隨着他前行,他的魂種跳動的越來越厲害,當進入到山洞十幾米之後,鄭十翼看到了一張石牀,魂種的跳動好似就是因爲那張牀。
這牀?鄭十翼一步一步向前,魂種跳動的更是越來越激烈,當到達石牀跟前,魂種跳動的速度已達到了極致。
好睏啊!鄭十翼忽然感覺到身體的疲憊達到了極限,眼皮漸漸耷拉下去。最終……他腿一軟,竟倒在了牀上。
鄭十翼很快就睡了過去,睡夢中他隱隱覺得,他體內的魂種,在緩緩的增大着。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身着粉衣,身材高挑,瓜子臉,長髮披肩,臉上似是如覆了層冰霜的冷豔女子,拎着長劍踉踉蹌蹌的走進了山洞。
她沒走幾步,忽然停了下來將頭扭向身後說道:“出來吧!就算我受了傷,你跟着也沒有機會的。”
話音剛落,一名穿着白衣,美眸中泛有一絲驚訝,笑起來很甜美的女子,從後面跳了出來道:“哎喲,丁悅大美女,受傷了還能保持這麼高的警覺性?”
“你把養魂珠交出來,我自然就會走。”
丁悅冷豔的看了對方一眼,“白蓮,我是受了傷了,但你也受了傷了!還是滾吧……”
鄭十翼被兩人的聲音驚醒,坐了起來。
白蓮詫異的看着坐起的鄭十翼,美眸連閃着驚愕之色,迷人的紅脣緩緩張大:“男人,你的牀上竟然有男人!”
她將目光轉向丁悅,擡手輕掩朱脣的笑道:“想不到你丁悅平時看上去冷冰的,聖潔無比,對誰都不愛搭理,沒想到,你的牀上竟藏着男人!”
“有點意思啊!居然藏男人……”
聽到這,鄭十翼才明白,自己上了別人的牀,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苦笑,忙向白蓮喊道:“美女……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樣。”
說着,鄭十翼又將目光轉向了丁悅道歉道:“這張牀是你的?對不起,我是上錯牀了,我不是故意……”
丁悅的目光越來越陰寒,這個男人敢上她的牀,簡直是在悔她的清譽,沒等鄭十翼說完,她一劍刺向了鄭十翼。
冰冷的長劍,伴着“嗡嗡”的刺耳聲,轉瞬即到。
鄭十翼趕忙側身,連滾帶爬從牀上翻了下來,艱險的避開了對方的這一擊。
“這女人的修爲太強了!她若不是受了傷,我必然逃不過她這一劍,死在這一劍之下了!”
鄭十翼暗歎對方的毫不講理,“我不過是上錯了你的牀,而且,我都向你道歉了,爲什麼出手就要置我於死地?”
“咻!”
對方又一劍刺出,比之前那一劍還要快,力道還要足。
鄭十翼僅僅看到對方擡手,對方的長劍已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