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在這裡?哈哈,你既然問我我怎麼會在這裡,這都是你,都是你的原因,你看看,你看看我的樣子,哈哈,想不到吧!想不到我會變的這麼老吧!這都是你的原因,都是你……”嶽超羣憤怒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語無倫次的。”呂翔宇皺了皺眉頭。
“你……”嶽超羣惡狠狠的看了呂翔宇一眼說道:“當日我就應該殺死你,否則你就不會有今天了。”
“是嗎?”呂翔宇的語氣有些陰冷。
“現在我們好好的談談吧!”看到呂翔宇手上血淋淋的長劍,嶽超羣心中一顫。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呂翔宇冷冷的說道。
“是嗎?你不想知道沈芳如的事情了?”嶽超羣有恃無恐的說道。
“沈芳如?你知道她的消息?”呂翔宇一愣,不明白嶽超羣這個小癟三怎麼會知道沈芳如的消息,連想到嶽超羣現在變成了一箇中年男子,身邊又有這麼多好手,難道……
“不錯,你不想知道沈芳如的消息了嗎?”嶽超羣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如果你能夠讓……”
“夠了,嶽超羣,你當我是白癡嗎?沈芳如是什麼樣的人我呂翔宇比你更清楚,而且我有一種武功可以讀取別人的記憶,如果我想知道你知道的東西就不必要那麼的麻煩。”呂翔宇冷喝一聲。
嶽超羣嚇了一跳,臉色一白,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對於呂翔宇的話他深信不疑,不過馬上笑道:“呂翔宇,你想的太容易了,就是你有那一種功夫又能夠怎麼樣?如果我死了,整個華夏的人都會知道你現在在貴州,到時候你的黑神幫就會受到滅頂之災。”
呂翔宇哈哈笑道:“既然如此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嶽超羣道:“呂翔宇方纔只不過見識過劍陣的運轉,大概還不知道劍陣是何名吧,你知道這個劍陣的來歷……”他雖在說話,但人卻站在三丈開外,始終不再走近一步。
鳳淑娟冷哼道:“滅殺陣而已,滅殺二字,也不難解釋,最多他們手中長劍,淬過奇毒而已。”鳳淑娟說到奇毒兩字,心頭不禁一寒。須知江湖黑道上,一般使用的奇毒,只要皮破見血,不出頓飯工夫就可以把一個人全身化爲一灘膿血。
嶽超羣冷森森一曬,道:“你只說對了一半,他們劍上淬的若是奇毒,我的這些手下現在只怕身化膿血,毛髮無存了。”
“哈哈,現在中毒的又不是我們,管我們什麼事?”呂翔宇冷笑一聲道:“嶽超羣,你是不是想拖延時間?”
說着呂翔宇人影閃動,劍光閃閃,在嶽超羣的周圍繞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場面上只留下一個嶽超羣了。
“嶽超羣,帶我們去吧!”呂翔宇冷然道。
“什麼?”
“什麼什麼?哼,你不是投靠了一個好主子嗎?你現在在這裡和我們說這些後不過是想等你的那個主子的援軍嗎?不要這些麻煩了,帶我們去吧!否則我現在就一劍結果了你。”呂翔宇冷笑道。
“你,好,你不要後悔。”嶽超羣惡狠狠的看了呂翔宇一眼。
……
“就是這裡?”呂翔宇冷冷的看了嶽超羣一眼。
“不錯,就是這裡。”嶽超羣道:“呂翔宇,你有本事就上去。”
“不需要了,他們來了。”呂翔宇忽然笑道。
隨着呂翔宇的話山上又來了十幾個劍士,嶽超羣見了連忙跑過去,呂翔宇卻沒有阻攔,冷笑的看着他。
來到那幾個劍士的旁邊嶽超羣冷笑道:“呂翔宇,這是你自找的。”
鳳淑娟見多識廣,眼看對方十三名紅帶劍士,在下山後,嚴陣以待,而且在嶽超羣說話之時,他們每人左手,都已暗暗伸入左首腰間一隻黑色革嬰之中,心頭登時明白過來。原來紅帶劍士一身黑衣,腰間圍着一條腥紅闊帶,特別刺眼,因此使人忽略了他們左腰釦着的一個小小革囊,要不是此時把手伸入囊中,誰也不會注意。
這情形,已極明顯,他們劍上淬的既非奇毒,而革囊不大,容量自然不會大多,不用說,那一定是極爲霸道,極其歹毒的暗器無疑。十三名劍士,圍成一圈,把自己等人困在中央,對方一旦發動,武功再高,在四面八方環攻之下,確實誰也無法自保。
鳳淑娟心念閃電一動,立即沉聲叫道:“原來如此。”
嶽超羣大笑一聲道:“這位美女大概看出一點端倪來了,咱們那就容易談得攏了。”
鳳淑娟哼道:“那也未必。”
嶽超羣道:“呂翔宇,你本領高強,但是你身邊的兩個女人好像不如你吧?”
“不錯。”
“所以我們現在有關好好的談談。”嶽超羣笑道。
呂翔宇長劍一指,說道:“有必要麼?”
嶽超羣不知怎的,和他眼神一對,心頭竟然微生寒意,忖道:“這小子眼中神光,隱含異采,難道他一身功力,會精進到內瑩神儀,外宣寶相的朝元境界不成?”心念動處,腳下不由的後退了兩步,嘿然道:“有沒有必要你自己知道。”
“哈哈,不錯,我自己知道,既然你帶我們來這裡了,你也沒有用了。”呂翔宇哈哈一笑對鳳淑娟和柳素潔道:“鳳淑娟,柳素潔,現在你們就不必隱藏實力了,我們殺上去。”說着呂翔宇人影一閃,向嶽超羣撲去。
嶽超羣本領以爲來到自己的地盤上,又有這些護山劍士在呂翔宇不敢怎麼樣,哪知道呂翔宇他們不把自己的這些人放在眼裡,心裡大駭。
“殺,給我殺了他。”嶽超羣駭然的命令道。
嶽超羣的武功進步很快,和呂翔宇近身搏鬥了兩個照面,眼看站在四周布成陣勢的十三個紅帶劍士,聽了自己發出的攻擊命令,依然原式站在那裡,並未發動攻勢,心頭更是怒不可遏,厲聲喝道:“你們都是死人,難道沒聽到我的命令?”
十三名紅帶劍士,依然站立如故,甚至連衣角都沒動一下,但是如果仔細的觀察就可以發現他們現在緊緊地看着鳳淑娟和柳素潔。
一掌打在嶽超羣的胸口,呂翔宇口中不由朗笑一聲道:“嶽超羣,你還想頑抗麼?”雙足一頓,身形飛掠而起,疾如旋風,朝嶽超羣撲來。
這一段話,其實前後也不過是幾句話的工夫,就在呂翔宇身形撲起的同時,但聽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喝道:“小子,你接我老婆子一杖。”
一道人影,迎空飛來,幾乎是衝着呂翔宇撞來,人還未到,一記凌厲的杖風,已經橫掃而至。兩道人影,勢道都快,呂翔宇身在半空,身形平空又向上拔起了八尺來高,嘶的一聲,從凌空撞來的入影頭頂,飛越而過,一下落到嶽超羣面前,面露冷笑,冷冷的道:“我要把你留下,什麼人也救不了你。”擡手一指,朝嶽超羣點去。
嶽超羣知道呂翔宇本領高強,驟見呂翔宇瀉落身前,一時情急,用盡平生之力,飛起一腳,朝呂翔宇踢來,但他右腳堪堪飛起,口中突然悶哼一聲,應指倒地……
那凌空飛撲過來正是嶽超羣的師母黃芳芳。屬於陰山一脈,素以飛騰馳譽修真界,她的杖法,更是自詡爲獨步天下的絕招,但沒想到呂翔宇輕輕年紀,功力如此了得,居然登峰造極,身在半空中,還能往上拔起,從她頭頂飛起而過,避開她的一杖。
不過她空中發招,勢道自然極爲凌厲,一杖落空,黃芳芳自己也有些收勢不住,身子平空飛出去一丈來遠,才飄落地面。陡地一個急旋,身形直欺而前,一下又掠到呂翔宇身前,口中冷喝道:“好小子,你躲過老身一杖,還躲過第二杖麼?”喝聲未落,鴆頭杖一擡,直搗而出。
她身法之快,從落地,旋身,到平掠而來,擡手發杖,當真來去如電,總共也不過是眨眼間事,但她還是遲了一步,嶽超羣已被呂翔宇拿住了。呂翔宇看她白髮飛楊,綵衣飄忽,來勢極速,尤其這一杖迎面直搗,杖頭抖起斗大一個杖花,一股勁急杖風,已經直衝過來。
呂翔宇對於黃芳芳方纔凌空發杖,並未還手、此時又話聲未落,杖勢已發,似是大有先聲奪人之勢,心頭不禁大怒,身子岸立不動,冷冷一曬道:“在下何須躲閃?”面對直搗而來的杖頭,根本視若無睹,那勁急的杖風,衝到他身前,就像被一堵無形牆壁擋住了一般,連他衣角也沒有吹動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黃芳芳的鴆頭杖,搗來之勢,何等快速?呂翔宇直待她杖頭離前不過尺許光景,才左手向外一引,身子隨着左轉,右掌直豎,順勢推出。
呂翔宇使來好像十分輕鬆,並不着力,但黃芳芳的感受,卻不同了。她只覺得直搗出去的杖勢,快到呂翔宇身前之際,陡然遇到了一股極強的吸力,往外引出,直搗過去的杖頭,立時爲之一歪,跟着吸力朝外滑出,心中方是一震。
這時呂翔宇的身子已經向左轉出,豎立右掌,正好切在她杖身之上。黃芳芳那想收勢得住,連人帶杖,身不由己的朝前衝出去三步。
呂翔宇得勢不擾人,雙手翻飛,對黃芳芳連劈數掌。但是黃芳芳不是普通的武林人士,她是一個修真者,按道理黃芳芳作爲一個修真者應該在修真界,只是爲什麼她不在修真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