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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一個月足夠了。”呂翔宇想了想道:“我會讓胡林勝帶兩萬黑神衛秘密前往嘉興,其他的我自會安排。”
“是。”
在黑神幫安排了一系列事情後已經到晚上了,呂翔宇看了看天色就準備去找商屈直,解決關於慕容蘇菲的事情。
雖然他暫時查不到商屈直的身份,但是現在慕容蘇菲已經是他的女人了,無任商屈直是什麼人,他都不允許商屈直煩慕容蘇菲。
只是現在呂翔宇不知道,他着一去,認識了一個讓他統一華夏黑道至關重要的人。
…… “商屈直,想不到你來上海了,讓我好找。”在商屈直住的別墅,陳林宇冷冷的看着商屈直道。
“想不到是你陳林宇,看來你還沒有死心。”商屈直眉頭一跳。
“老大,把他交給我吧!”在商屈直旁邊的薛利凱說道。
薛利凱,張三,李四是商屈直的好朋友,所以今天他們在一起。
陳林宇朗朗一笑左手中指彈着劍脊,發出錚然清吟,目顧四人,傲然道:“既然動手,何須客氣?四位只管一起上好了。”
商屈直嘿然道:“你果然狂得很,好,接招。”喝聲出口,烏黑闊劍有如毒蛇出洞,一閃即至。
陳林宇斜退半步,避劍出招,長劍斜削出去。商屈直一劍出手,劍勢帶轉,第二劍又急襲而來,他一支闊劍足有四尺來長,劍勢沉重,但在他手中卻似靈蛇亂閃,指東劃西,倏忽變幻,使得極爲輕靈,足見他劍上造詣爐火純青。
陳林宇隨着展開劍法,看去招式古拙,使得也不快,但你刺向他左首,他劍光也正好左首出現,等你刺到他右首,他劍光也及時到了右首。每一招正好把你刺去的劍招破解無遺,好像是等着你的一般,使來遊刃有餘。
商屈直連發了一十三劍,均被陳林宇輕易破解,不覺大爲怒惱,口中大喝一聲,身形驟然間增高了數寸,隨着劍勢撲起,闊劍大開大闔,急攻而出。這一下但見他全身劍光繚繞,宛如雷霆進發,每一劍隱隱可聞風雷之聲,可說凌厲無儔。
再看陳林宇好像若無其事,對商屈直的兇猛攻勢,絲毫不以爲意,依然見招拆招,劍法古拙如舊,任你商屈直不住的飛撲,還是被他一一封擋住了,看去毫無進展。薛利凱朝張三、李四打了一個手勢,首先發難,身形一矮,快如魅影,一下欺到陳林宇右側,手中鐵牌悄無聲息的朝陳林宇後心拍到。
陳林宇聽風辨位,身形一側,長劍已經先到,噹的一聲,砍在他鐵牌之上,只覺對方鐵牌極爲沉重,右臂隱隱發麻。薛利凱也被他這一劍震得後退了半步,心中暗暗驚凜:這小子劍薄如紙,居然能和自己沉重鐵牌硬打硬磕。
兩人身形堪堪錯開,張三李四同時一齊搶了上來,一個點穴钁抵隙蹈暇,飛灑出點點钁影,一個火叉劍急疾擺動,隨着陳林宇的長劍,企圖以劍鎖劍。陳林宇身形一轉,向左避開,薛利凱立即一步跨上,手掌無聲無息的拍來。
這回陳林宇在四大高手的圍攻之下,壓力自然極重,他身形連旋,一支長劍奮起全力,居然也使得大開大闔,忙着和四人周旋。最使商屈直、薛利凱、張三、李四四人感到納罕的,他們明明有四個人聯手,但每人都感到陳林宇好像只是在和他一個人動手。他一支長劍何以能應付四個人呢?
他們因有四人圍攻,自可仔細觀察陳林宇的劍路。原來陳林宇使的這套劍法,似拙實巧,似慢實快,他身形左轉,長劍就交到左手,化解開商屈直攻去的劍勢,就趁機向薛利凱攻出。等到身形右轉,左手長劍已經交到右手,化解了張三的點穴,就劍勢一轉,和李四的火叉劍硬接,左手一劍之中中,有守有攻,右手一劍,也同樣有守有攻。守勢只是拆解來招,但那一招攻勢,卻凌厲無前,和他硬打硬接的人,往往被他劍上極強的震力,震得不得不後退一步,就這樣把一柄劍交來交去,守攻兼顧,在四人的環攻之中,依然誰也攻不進去。
在外人看來,陳林宇固然揮灑自如,毫無敗象;但在陳林宇來說,他劍交左手,必須連續發出兩招,才能分別敵住兩個敵人,等到劍交右手,依然要連發兩招,分敵兩個敵人,這樣把長劍遞來遞去,一招也疏忽不得,何況每一招只能敵住一個敵人,只能應付對方四人的攻勢,自然無法克敵制勝,那就是纏鬥。纏鬥下去,自然會拖長時間,時間一長,體力的消耗就比對方四人要多。更何況對方四人論功都不會比他差,論對敵經驗,也只有比他豐富,他所憑仗的只是這套精妙的劍法而已。
在四個圍攻的人中,他只要擊敗一個,或許還有突圍的可能,但對方四人攻勢綿密,他擊向一人,其餘三人業已相繼攻來。始終打不破這四人聯手之局,能夠支持不敗,已經不容易了,要想擊敗某一個人,又談何容易?不過頓飯時光,陳林宇已經打得汗流浹背,雙臂也漸漸有痠麻之感,但到了此時,惟有咬牙苦撐,毫無勝算可言。
他拼着不住的提吸真氣,拼力施爲,但一個人的體能,已經發揮到極限,再也無法增加。四人的攻勢不僅沒有鬆懈,反而在不斷的加強,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實在無法再支持下去了。這一情形,久經大敵的神燈教四位香主當然看得出來。
商屈直大笑道:“哈哈,看你還能走得出幾招?”
薛利凱道:“這小於最多隻能支持個十招八招了。”
就在此時,陳林宇耳邊忽然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喂,你這樣和他們纏鬥到幾時去?聽着,我把一條繩索丟過來,你要迅速用左手接住,立即騰空躍起,要躍得越高越好,好了,現在我丟過來了,你準備了。”
陳林宇不知道這說話的是什麼人?但他心思敏捷,立時想到此刻要想脫出他們的包圍,這人說的辦法,果然不錯。真要有人在遠處投來繩索,自己接住了,往上縱起,那人用力一拉,自己就可以脫出戰圈了。心念方動,只聽那人的聲音又在耳邊說道:“好,快接住了。”話聲入耳,果然有一條繩索從頭上直垂下來。
陳林宇左手迅快接住繩索,因爲是在無星無月的黑夜之中,圍攻他的四人自然沒有看得清楚。陳林宇口中大喝一聲,突然身形飛旋,長劍進發,奮力朝四外橫掃出去。這一劍劍光登時大盛,接連響起一陣連珠般兵刃擊撞之聲,劍上含蘊的震力,把四人震得往後退了一步。
陳林宇一劍把四人逼退,但自己一條右臂也震得一陣痠麻,長劍幾乎脫手。他咬緊牙關,握劍不放,趁機雙足一頓,一道人影往上竄飛起三丈多高,陡覺左手繩索一緊,拉着他朝南飛去。這一下當真比飛鳥還快,一下就凌空橫越大天井上空,飛出了別墅的圍牆。
圍攻他的四人,看他忽然縱身上躍,還以爲他久戰不耐,飛臨上空,要回身發劍,誰也沒想到他往上躍起的人,還會像飛鳥一般凌空平飛出去。人可不是鳥,你縱上去不論有多高,一定會垂直落下來。武林中只有崑崙派的身法,可以在空中迥翔,但崑崙派的人早已絕跡江湖,可能早已失傳了。
商屈直眼看陳林宇突然朝南飛去,不由大怒,喝道:“好小子,還會這等身法,大家快追。”其餘三人也在叱喝聲中,正待縱身追去。
陳林宇一個人就像風箏一般,被一條十數丈長的細索拉着飛越出別墅。原來那人也就是呂翔宇先前就站在別墅最南首的門樓之上。陳林宇和商屈直四位是在大廳屋面上動手,接住繩索,縱身躍起,他用細索拉了兩把,等陳林宇凌空飛越別墅大門,他早已飛身而下,奔出十餘丈外去,繼續拉着長索朝前面飛奔。陳林宇藉着他奔跑之勢,一直落到別墅外十數丈遠,才飄身落地,五指一鬆,放開了繩索。
呂翔宇早已奔出去十數丈外,發覺手中繩索鬆了,才停住下來,回身朝陳林宇打個手勢,奔行而去。陳林宇當然知道自己飛出重圍,商屈直豈肯甘休,很快就會追蹤而出,當下就返劍人鞘,住腰間一扣,立即縱身掠起,朝呂翔宇奔去。
呂翔宇身法極快,眨眼工夫,已奔出老遠,陳林宇不覺提吸真氣,一路展開身法,追了下去。兩人一前一後,銜尾疾馳,也不知奔行了多少里路,但至少已經奔行了不止一頓飯的工夫。陳林宇依然沒有追上呂翔宇,兩人相距還是隔了二十來丈,再也無法拉近距離。
陳林宇心頭不禁暗暗驚異,自己一身輕功,聽師傅說,已有六七成火候,江湖上的一般高手,應該可以望塵莫及,而這人的輕功,居然不在自己之下。現在離商屈直的別墅已遠,應該可以停下來了,這就大聲叫道:“前面的兄臺快請留步。”
呂翔宇聞言果然停住了身形,回頭道:“你可是跑累了?這裡離商屈直所在的別墅不過五十來裡,商屈直隨時都會追來。”
陳林宇聽他口音,年紀似乎不大。
對方已經停下來了,他自然很快就掠到那人身邊,目光一注,原來這人竟然是個俊美少年。負手而立,夜色之中,眨着一雙明亮的眼睛望着自己,看他年紀再多不過二十來歲。不由微微一怔,連忙拱手道:“在下方纔多蒙兄臺援手,高誼不敢言謝……”
呂翔宇沒待他說下去,就截着道:“你不用道謝,我只是看你功夫不錯,才用長索拉了你一把而已。”
陳林宇道:“若非兄臺援手,在下只怕已經無法支持下去了。”
呂翔宇忽然笑道:“那也只怪你自己逞強咯。”
陳林宇望着他,問道:“在下還沒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呂翔宇道:“我叫呂翔宇。”
陳林宇道:“原來是呂兄。”
呂翔宇也沒問陳林宇叫什麼名字,說道:“你不是跑累了嗎?那你就坐下來歇歇息吧。”
陳林宇道:“在下並不是跑累了,只是想認識呂兄,向呂兄致謝……”
呂翔宇臉色微沉,說道:“認識我做什麼?我又不是爲了要你道謝才救你的。”說到這裡,忽然轉身道:“那就快些走吧。”
陳林宇心中暗道這位呂翔宇好像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一面擡手道:“呂兄請。”
呂翔宇低笑道:“有意思。”舉步朝前奔行而去。
陳林宇既不能回上海的落腳的地方,只好跟着呂翔宇奔去。兩人灑開大步,一路奔行。這回相距極近,但呂翔宇沒有開口,陳林宇因和他不熟,也不知道和他說什麼好?是以只是默默的走着,這樣又奔行了五六里路程。前面的呂翔宇忽然舍了大路朝一條小徑行去,不多一會,來至一座小山腳下,才腳下一停,回身朝前一指,說道:“我們現在去那裡”不待陳林宇答許,就朝山徑走去。
這裡已經離開上海,進入蘇州方向了。
陳林宇心想:“他好像把我看作逋逃之人了,現在離上海已在百里之外,還怕他們追來不成?”但還是跟着他朝山徑走去。
來到山上,呂翔宇對陳林宇道:“你先在這裡住下吧!明天我再來看你。”說着看了陳林宇一眼向上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