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蘇喬熙實在是受不住亦兒的處處刁難,顧不得被下人們嘲笑,毅然離開了漓王府回到將軍府住下。這才住了三天,第四日一大清早起身便見着將軍府上上下下的奴才們都在忙活個不停,跟要拆府似的。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發生什麼事了這是?!”蘇喬熙順手抓住了一名剛要經過的奴婢的手,眼裡滿是焦急。
“小姐,您不知道啊?!”奴婢的語氣裡滿是驚訝。
“你這是何意?!這到底是怎麼了?!”奴婢的話讓蘇喬熙更是疑惑。
“回小姐,將軍今早吩咐管家讓我們這些下人替將軍準備東西,說是將軍有急事要處理,必須暫時離開將軍府。”奴婢回答道,“若是小姐沒有其它事要吩咐,小的就先忙去了!”說着不管蘇喬熙是否答應,便急急離開了。
“什麼?!”蘇喬熙驚呼。她留於宮中本就不剩得什麼地位了,下人們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不過是虛留得一個名號罷了。這本就站不穩腳了,若是連自己的父親都離開了,她可怎麼辦纔好!蘇喬熙急得猛跺腳,提起裙襬往蘇訴房裡跑去。
……
“爹!爹!!”蘇喬熙一把推開蘇訴的房門,詢問道:“爹!您這是要做什麼?!女兒怎麼聽下人們說您要……”
“喬熙啊?你來了正好,爹正好想去找你呢,剛好省了這趟。”蘇訴淡淡應道,手裡的活並無因回答而停下來;蘇訴擡起頭看了一眼蘇喬熙,繼續說道:“爹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留在宮中要萬事小心,保重好身體!”
“爹!”蘇喬熙的語氣裡夾雜着些許怒氣,道:“你這又是去忙些什麼啊?!那些事難道比你唯一的女兒還重要不成?!你竟然又爲了你口中所謂的‘急事’、‘重要的事’要把我拋留在這宮裡!!”蘇喬熙氣得連與長輩說話的禮貌都顧不了了,連尊稱都忘了用。
“爹何時說要拋下你了?!若不是爲了我們二人的將來,爹又怎麼會去冒這麼大的險?!難道我是瘋子不成?!”蘇訴說着丟下了手中忙活的事兒。
“爹――您此話怎講?!”蘇喬熙一臉疑惑地問道。
蘇訴望着蘇喬熙,深知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與其讓蘇喬熙從他人口中得知,不如自己好言哄過她。
蘇訴平靜地坐下,沉穩地說:“今日邊界王朝事捷報連連,我想這你應該知曉吧?!”
蘇喬熙點了點頭,等着蘇訴繼續說下去。
“爹只是想趁此機會助王朝一臂之力,協助王朝贏得最終的勝利,把淮漪國的軍隊逼國境去罷了。你不是一直想見顧亦漓嗎?!若是你願意能吃得了路途的苦,爹這次便把你一同帶去!”
蘇喬熙聞言,兩眼瞪得比金魚眼還大,驚呼:“爹,您――此話當真?!”
“難不成我還要騙自己唯一的女兒不成?!這麼做我怎對得起你娘呢?!”蘇訴的眼裡透着絲絲的哀傷。
“爹!”蘇喬熙激動得撲上前摟住了蘇訴的脖子,久久不放開。
半個時辰後,父女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踏上了前往邊界的路,深知此程時間緊促需日夜趕路,蘇喬熙甚至連貼身丫鬟如兒都沒帶上。將軍府裡的奴才們更是不知道二人前往何處,自家主子甚至連一句吩咐的話都沒留下。
兩人策馬趕往邊界,快馬加鞭――各懷所思。
淮漪國宮內――
“啓稟國主!剛收到的情報――天幸王朝蘇大將軍已在快馬趕往我國的路上!”來人拱手恭敬地說道。
“嗯。知道了,你下去忙吧。”窗邊的人背影透着絲絲不容置疑的霸氣。
“是,國主!”
章晏影嘴角掛着一抹笑意――天幸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