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亭聽到這句話,只是輕輕的嗤笑了一聲,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許潤平臉色變幻了一陣,咬了咬牙,隨即竟是從懷裡取出了一枚令牌來,看到這令牌,之前還十分淡定的王雲亭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種不可置信又氣憤的表情。
夏辰看向了那枚令牌,只見它通體黝黑,只在中間刻着一個淡金色的字,那字十分奇特,根本不像是辰星大陸上面的文字。
在那文字的周圍,還銘刻着花紋,那令牌的背面則是畫着一把劍,還有一朵花,顯得十分妖異。
“這…”
王雲亭定定的看着那令牌,隨即長嘆了一聲,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幾歲,甚至渾身的氣機也完全隱沒了下去。
“你們,走吧!不過若是再敢來犯我王家,哪怕我拼的整個王家不復存在,也會殺掉你們!”
王雲亭的話,讓夏辰和王逸凡大吃了一驚。
尤其是夏辰,他不明白爲何自己這邊明明佔盡了上風,可是那許潤平卻只是拿出一枚令牌,就讓王雲亭心甘情願的放他們離開。
王逸凡還想要說些什麼,王雲亭卻是扭過頭用目光制止了他,王逸凡只好默默的回到原地,不再多言了。
許潤平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走了!”
說罷,他把那令牌重新放好,隨即又深深地看了夏辰一眼,轉過身便要離開。
可這時,封嶽卻是淡淡的說道:“人在做,天在看,不過是兩個奴才罷了。”
曲觴和許潤平扭過頭怨恨的瞪了封嶽一眼,不過最終卻什麼都沒說,直接離開了。
他們走後,王雲亭才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了王家的大門,一句話也沒有說,彷彿剛剛那令牌帶給了他很大的刺激一樣。
夏辰和王逸凡對視一眼,也趕緊追了進去,卻看到王雲亭竟是坐在了大堂上,正在思索着什麼。
夏辰和王逸凡也只好坐下,王逸凡藏不住話,直接疑惑的問道:“父親,你爲何要放他們離開,難道那枚令牌就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
王雲亭暗自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而這時,封嶽也走了進來,他淡淡的說道:“那枚令牌,只是一個身份象徵而已,令牌並不能代表什麼,重要的,是令牌後面的勢力。”
夏辰愣了愣,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便閃過了一絲明悟。
王雲亭卻是看向了封嶽,說道:“今天,還要多謝封堂主仗義相助了。”
封嶽擺了擺手,淡然的說道:“剛開始我只不過是要保護夏辰罷了,可是見到那令牌之後,我便有了不得不與之爲敵的理由。”
他們兩個人的話有些含糊其辭的,王逸凡撓了撓頭,說道:“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句都聽不懂啊!”
夏辰笑了笑,看着王雲亭朗聲說道:“伯父,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令牌應該是聖朝的吧?那他們拿出令牌,只能說明了一件事!”
王雲亭吃驚的看着夏辰,夏辰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他們兩家,已經投靠了聖朝!”
此話一出,瞬間屋子裡的氣氛都凝結了起來。
半晌,王雲亭才驚訝的說道:“原來,你知道?”
夏辰冷笑了一聲,說道:“對於滅門仇人,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王雲亭這才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夏辰,夏家!原來你就是夏家的人啊!”
夏辰點了點頭,封嶽卻是說道:“王家主,其實我這次來,正好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
“封堂主有話但講無妨!”
封嶽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說道:“王家主,不知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對抗聖朝?”
一聽這話,王雲亭的呼吸不禁急促了起來,半晌才說道:“這是雲塵掌教讓你問的?”
封嶽搖了搖頭,說道:“這是雲清掌教的問題。”
王雲亭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我王某人一直就看不慣聖朝的做派,我願意!”
夏辰和封嶽對視了一眼,相互一笑。
可在場的人中,王逸凡卻是什麼都不懂,他撓了撓頭問道:“聖朝?爲什麼要對抗聖朝?”
夏辰嘆了口氣,把自己夏家被聖朝的玄長老滅門的事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聖朝自從入主辰星大陸,已經一百多年了,更是以國運遮蔽天機,讓我們修士再也沒出過先天境界的強者,更有迫害修真門派中人,還收服了一批敗類,其罪當誅!”
王雲亭冷冷的說道,夏辰也是點了點頭:“其實,這麼多年,修真界一直沒有停止過反抗聖朝的鬥爭,所以我們便想,糾結起一股勢力,挑起這個反抗聖朝的大旗,屆時天下門派雲集響應,聖朝一定會滅亡的!”
王逸凡聽的也是涌出了一股熱血,他拍着胸脯說道:“反正,大哥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現在我們只是憑藉着聖朝每年下發的那一點點丹藥來修煉,恐怕有的門派早就厭煩了!”
王雲亭點了點頭,笑了笑,卻又是謹慎的說道:“不過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才行。”
封嶽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雲清掌教也是這個意思,先前我們覺得聖朝的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雲城來,可是現在看來,估計早就有不知道多少個門派家族暗中投靠了聖朝!”
夏辰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他們想要推翻聖朝,很有可能就是與天下人爲敵,這條路恐怕不好走啊。
不過一想起父母被殺害,爺爺被逼的自爆,夏辰心中便涌現了一股怒火,這聖朝作惡多端,早就該有人對抗了,爲了替死去的父母和爺爺報仇,哪怕是與天下人爲敵又如何。
在此時此刻,雲城的王家中,一股掀翻聖朝統治的暗潮徹底涌動了起來,在場的人都相信,這股暗潮早晚有一天,會形成一股洪流,徹底把聖朝吞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