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是他姐夫!”王韻雅的耳邊還回蕩着花子銘這句話,她頓時就懵了,姐夫?
她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鄭晚秋和其他人也懵了,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同樣不明白。
獨獨王凱亮,他神情鉅變,臉上神色瞬間幾番變幻,身體也忍不住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他哆哆嗦嗦的擡起手來指着花子銘:“花,花部長,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花子銘哀默的看了他一眼,又沉默少許,纔在衆人疑惑且期待目光中說道:“我說我是她姐夫,你應該不會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啊……”王凱亮猛地一聲大叫,下一刻他動作飛快的撲到了花子銘身邊,伸手一把抓住了花子銘的胳膊,神情激動的道:“花部長,你知道我大女兒的消息,你知道我大女兒的消息對不對,她現在在哪裡,她怎麼還不回來看看我……”
“哎!”看着此刻的王凱亮,花子銘原來對他的偏見瞬間都消失無蹤。
但同時,他心裡也升起陣陣哀默,他又沉默了,沒有說話。
聽着他那一聲帶着哀默的嘆息聲,王凱亮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再看看花子銘此刻的表情,他心裡那個沒來由冒出來的想法似乎又得到了證實,下一刻,他整個人都像是蒼老了十幾歲,很沒有形象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呀,老天爺啊!你怎麼就這麼殘酷,嗚嗚……”王凱亮根本不顧及一絲一毫的形象,直接就坐在廊道地板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是這樣,哈哈哈哈,原來竟然是這樣,造化,造化弄人啊!老天爺啊”鄭晚秋聽了花子銘說的,再看看她家這個大哥王凱亮此時的樣兒,再想起丈夫早先隱約給她說過的一些事兒,她也想明白了,但明白過後,她就開始神經質的大笑起來,臉上浮現出幾許瘋狂,最後她趴在了丈夫王凱雲的胸前,低聲哭訴道:“不值,凱雲你死的真不值啊”
“全部帶走”
這場面,哭的哭,叫的叫,殺的殺,懵的懵,邢風雷直接是看不下去了,他揮手下了命令。
李明華緊靠在花子銘的身邊,沒轍,他最在意的還是這位大爺。
在明曦集團整個辦公大樓所有員工的注視下,他們的總裁、總經理、銷售公司總經理,安監部長等都被帶上了警車。
而在臨上警車之前,王韻雅還是暫時給其他部門的經理下了命令,公司一切照常,並囑託各部門經理維持好公司的秩序。
吳玉霞和王城他們四個也被帶走了,需要他們做一下筆錄,這個事兒牽扯的太大了,死的人不是阿貓阿狗的普通人,也不是大街上多的走路都顯擁擠的普通市民,他是王凱雲,是現金燕東真正的龐然大物,明曦集團銷售公司總經理,是故去的老總裁王嘉明的兒子,是現今新任明曦總裁王韻雅的親叔叔。
詢問室裡,警察把每一個細節都問的清清楚楚,一點兒不差的記錄了下來,當然,他們詢問的是吳玉霞、是王城、胡德寶他們。
花子銘由李明華親自審問的,王韻雅和之後趕過去的王凱亮是由邢風雷親自過問的。
這一下就看出了層次的不同來。
李明華問完之後,立馬就找到了邢風雷,隨後二人就是一陣嘀咕,邢風雷又下令把詢問吳玉霞他們的筆錄直接保密、存檔了。
至於案子的定性。
在這個問題上,王凱亮出於自己的考慮,不想再深究下去,
他不想自家親兄弟死後都落不下一個好名聲,那樣他真就對不住年前故去的老父親了。
“花部長,我知道你有本事,你給他們說說,這事兒就算了吧”他找到花子銘的時候,是這麼對花子銘說的。
花子銘微微詫異,但還是答應下來了。
隨後他添了一句:“以後叫我子銘吧,花部長太生分了,不好”
王凱亮:“……”
他眼神怔怔的落在花子銘的後背上,神色哀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邢局,反正人也都沒什麼事兒,這個事情就到此爲止吧”方浩偉走到了邢風雷身旁,直接對他說道。
邢風雷木然一愣,隨即就點頭答應了。
其實他也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了,那樣對誰都不好,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對王家人開這個口,而且根據各方面的筆錄,都明確指正是王凱雲先拿槍衝進了明曦集團辦公大樓,欲要對明曦的重要人物行兇的。現在當事人沒事兒,並且當事人也不追究了,這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至於說王凱雲死了這個事,邢風雷直接想都沒想,人是花子銘殺的,這一點花子銘自己就先承認了,可他承認之前說了一句,這是當時緊急情況下爲了自衛下意識做出的反應,而另外幾個證人也都做了證明,再者他也辦不了花子銘,這事兒只能不了了之。
“既然如此,那請王總看着辦吧,對於王凱雲先生的不幸,我個人深表同情,等王凱雲先生出殯的時候,王總可一定要通知我,我也去爲王凱雲先生送行”邢風雷最後說道。
他也沒別的話說。
王凱亮感謝了一番,王韻雅可有可無的說了幾句,他們就離開了這裡。
不過在公安局大門口,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碰上鄭晚秋,或者說是鄭晚秋專門在這裡站着等他們的。
看到他們出來後,鄭晚秋快步迎了上去:“大哥,韻雅,之前凱雲有什麼對不住你們的,我替他說一聲對不住了”
“哎”王凱亮嘆了口氣,他扶住了要彎腰的鄭晚秋:“弟妹以後有什麼打算”
王韻雅還是沒開口。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凱雲生前囑託我帶着建人去投奔大兒建樹,他讓我以後好好的教育建人,讓他不要再這樣胡作非爲,我打算等凱雲出殯入葬了就過去吧”鄭晚秋好像真的已經幡然醒悟了,他一臉沉痛的說着。
花子銘皺眉,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她,這個女人好深的城府,她不簡單啊!
“明明眼裡還藏着那麼深的仇恨,卻裝得若無其事,哎!何必哪?這樣不累嗎?”花子銘內心裡喃喃自語。
的確,此刻的鄭晚秋,她的整個身體都充滿了仇恨,但她同時也非常清醒的知道,自己現在勢單力薄,有其實力又不如人,根本就沒有能力報仇,既然如此,索性不如先認了,給別人一個幡然悔悟的印象,最後再等待機會徐徐圖之。
王凱亮不知道,他儘管也覺得奇怪,但他此刻的狀態本就不佳,大半心神還沉浸在‘大女兒’的問題上,他以爲鄭晚秋此刻的心情和他一樣,一心撲在了孩子身上,就沒去過多關注鄭晚秋的態度。
聽着鄭晚秋說的話,他勉強笑了笑:“開運說的也對,你們去建樹侄兒那邊也好,總有個照應”
“嗯,大哥,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王凱亮點頭應聲,看着鄭晚秋轉身朝公安局大樓走去,快看不到了,他又喊了一聲:“弟妹,一切都要節哀啊,多爲另個侄兒考慮考慮”
“謝謝大哥了”鄭晚秋頭也不回,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出了這句話。
“爸,她不會就這麼完事兒的”王韻雅此時開口說了一句。
王凱亮愣了愣,隨後搖頭:“她畢竟是我弟妹,是你嬸嬸”
“可她可能會給你和媽媽帶來危險”王韻雅分辯道。
王凱亮還是搖頭,顯得很提不起精神來:“再說吧”
說完話,他眼睛就直接落在了花子銘身上:“花……子銘,跟我回家,你再給我說說她的事兒,好嗎?”
王凱亮話裡帶着請求的語氣,他生怕花子銘會不答應,言語裡、眼睛裡、態度裡、舉止之間都流露着一個父親對失蹤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的思念,儘管他現在知道了這個失蹤了二十多年後又得到了消息的女兒已經不在了,但那種感情卻越發濃郁了,進而把這種感情轉嫁到了花子銘的身上。
“她?我姐?”王韻雅眉頭緊緊的皺到了一塊兒,她記憶裡沒有一點兒這個詞彙的印象,這究竟是又是怎麼一回事。
疑惑的同時,她心裡也隱隱作痛,說不清爲什麼。
“好啊,伯父,請”花子銘這會兒做足了禮數。
同時王韻雅也對吳玉霞囑託了一些事情,隨後吳玉霞、王城他們都趕往公司去了,而王韻雅便跟着父親和花子銘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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