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鵬雲親自打過來的電話,花子銘自然不能直接無視了,同樣,關樂明心裡再怎麼恨花子銘,他也沒法無視杜總理的電話存在,這事兒好像是就這麼過去了,他們二人最後愣是極其彆扭的握了個手,然後……
這一次地區經濟峰會爲期三天,剩下的幾天就是與三井會社考察團進行交流的時間了。
也就在這次會議舉行的第二天,與會的衆人暗中本着好好結交一下花子銘這種奇葩人物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他竟然沒來。
別有心思的人心裡不能釋然,但仔細想想,這也沒什麼不可理解的,和會議主辦人鬧僵到了那種程度,依照花子銘的脾氣,他要是還能好好的待下去,那才真有問題了。
事實上也是這樣。
就在昨天下午,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天的會議,花子銘和接受了杜總理指派因而前來的李明華進行了接觸。
剛看到花子銘的時候,李明華滿臉苦哈哈的表情。
“花先生,你還真是風采依舊啊”二人剛見面時,李明華是這麼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諷刺的還是別有意思。
花子銘不以爲意,他呵呵一笑:“小李子,這事兒看來還得麻煩你了”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任務罷了,對了,花先生是怎麼想的?”李明華實話實說。
對於花子銘這一類人來說,實在是沒有必要繞太大的圈子了。
花子銘到是被問得愣了片刻,而後纔開口:“我能有什麼想法,怎麼處理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不過我個人意見,這個關樂明戒心極重,這隻能說明他這個人的這裡非常不乾淨啊!”
花子銘反手指了指他自己的腦袋,接着又拿出個不知道什麼牌子的錢包來,在李明華眼前晃了晃。
“這……”李明華抓耳撓腮,剛還說沒什麼想法,這會兒又直接點出了最根源的問題來了,真是讓他左右爲難啊!
花子銘似也知道他的爲難之處,搖頭失笑:“這個你也不用爲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不過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
“好,太謝謝花先生的理解了”
…………
之後花子銘和上井原野見了個面。
見面的第一時間,花子銘就問了他關於奧達馬親自打過來電話的事情。
實際上他和奧達馬的關係並沒有電話裡說的那樣融洽,如果更真實一點兒的話,他們二人之間甚至還有點兒相互敵視的關係存在。
利益就是橫卡在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法逾越的一堵牆。
不止如此,過去在血與火之間縱橫的那段時間,花子銘曾多番與美#國特局對上,甚至是美#國最高特別機構藍星盟都有多人的性命交代在他的手上,單單是這一點,就有極多的美#國高層對花子銘非常仇視。
基於這個,奧達馬對於花子銘出事不幸災樂禍就算是好的了,他又怎麼可能會幫忙,而現在的確是幫忙了,那就說明有問題。
“老傢伙,是你做的”花子銘一開口就問道。
當時那個場合,他實在想不出來這事兒還能有另外的人幫到他。
上井原野也沒否認,點點頭:“總不能眼看着酋長被一羣阿貓阿狗戲弄吧”
“你搭上了不少吧”花子銘直指了問題的根本。
“你也知道的,下邊的生意做到了全世界,趕巧奧達馬他欠我點兒錢,我就給他發信息,只要他能幫了這次忙,欠下的也就免啦”上井原野滿不在乎。
奧達馬是以個人的名義問三井會社借了幾十億美金,
這是一筆相當龐大的數字,上井原野沒說出來。
花子銘也沒再追問,之後他們二人又說了些其他的,花子銘也說到了他前兩天在濟通縣的事情。
聽到花子銘親口說又在訓練人才,上井原野眼睛就是一亮,他一直都知道,花子銘這人訓練人非常有一套,曾經他手底下親自訓練出來的一些人,現在在國際傭兵界也都是小有名氣的,有的還大大的出了名,不過他同樣知道,被花子銘訓練出來的人都非常不幸,可以說他們的一生都是在戰鬥中度過。
得到了榮耀、財富,但卻也失去了安穩的日子。
真正說起來,這一得一失之間,還真說不好是不是一個對等的問題。
“有沒有興趣過去看看”花子銘攛掇着上井原野,說道。
“算了吧,等有機會再看看吧”上井原野沒答應。
雖說人是花子銘訓練出來的,可現階段終歸是小蝦米,還沒有成長起來,在上井原野這樣的人眼裡,他還沒有太大的興趣專門跑過去見一面。
對此,花子銘也沒有勉強,他也明白不是什麼人都有他這份閒情逸致。
之後,花子銘分別給王韻雅和陶怡寧發了條短信,就連夜趕去了濟通縣。
花子銘走了整整一個白天,陳國棟他們四個也都在酒店裡好好的待了一個白天。
期間除了利用這段時間各自養傷之外,就是在一塊兒討論與黑竹幫和三合會交戰的得與失。
花子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四個人接下來的考驗勢必不可能再抹黑前去佔個便宜,然後屁顛屁顛的回來。
排除這個,就只有正面戰鬥了。
只是正面戰鬥的話,白竹幫那邊還好說,和黑竹幫半斤八兩的貨,再厲害也有限度,反而是東南幫,這個和三合會齊名的幫派,再加上東南幫有別於三合會這種靠三個人撐起來的幫派不同,東南幫是靠槍與刀,一點點廝殺出來的。
半夜,花子銘趕到了濟通縣,他到了後就直接睡下了,也沒給陳國棟他們說。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看着事不多,但都挺鬧心的。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花子銘從房間裡出來,敲響了陳國棟他們的門時,看着花子銘站在門口,開門的高建安還迷迷糊糊的。
“砰”
花子銘直接一拳砸在了高建安的胸口上,高建安接連倒退了數步,這才清醒過來。
聽到動靜的陳國棟也迅速閃了過來,在看到是花子銘的時候,他傻了。
“花教官,您這是……”陳國棟遲疑着看看花子銘,又看看高建安,他鬧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高建安也一臉痛苦的捂着前胸,眼神疑惑的看着花子銘,他也不明白花子銘怎麼一見面就給了他一拳。
花子銘臉色肅然:“如果剛纔敲門的不是我,是你的仇敵,那麼你想會是什麼結果?”
話不多,但字字蘊含着道理。
高建安木然片刻,額頭直接滲出來一層冷汗。
如果找花教官說的,敲門的是敵人的話,他那麼好無戒備的打開了門,還意識不清醒的把自己的正面給了敵人,這,這純粹是找死啊!
“花教官,我錯了”高建安認識到錯誤,立刻就承認了。
自打上次被花子銘接連揍了兩拳後,在這一點上,高建安做的非常好。
看他這般態度,花子銘也就沒再多說,給了陳國棟一個眼神:“你去把他們兩個都叫起來,今天我再教你們點兒東西”
“是……是”陳國棟激動了。
花教官又教他們新東西,能不激動嗎?
沒多久,王城和胡德寶二人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花教官,你要教我們新東西?”王城急切的問道。
“嗯”花子銘淡淡的應了聲。
胡德寶一聽就歡呼出聲來:“太好了”
“可別得意的太早,說不定等學會了之後,你們會恨我”花子銘語氣裡透着一股子蕭索的味道。
不過四個人正沉浸在可以學新東西的歡喜中,根本未曾注意。
再者就算是注意了,他們也不一定會在意,跟着花子銘學東西,他們放心。
就是懷着這種興奮的心情,五個人在酒店裡匆匆吃過早餐之後,就在花子銘的帶領下,他們四個興沖沖的跟着花子銘出了縣城。
去的是縣城偏西南的方向,此處四野空曠,來往車輛、行人都很少。
出了縣城又開車差不多十分鐘左右,趕到了一條臭河溝旁邊,車就停在了一個土丘後邊。
看看周圍的環境,陳國棟他們懵了,這是什麼個情況。
“花教官,您帶我們來這裡是……”陳國棟問的。
花子銘搖搖頭:“看着就是了,只是過了今天之後,別恨我就好”
“呃”陳國棟他們四個都靜默下來,不得不開始重新思考起花子銘話裡的意思。
他已經接連說了兩遍類似的話,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哪?
“嗡嗡嗡嗡”
就在他們還在猜測的時候,極遠處就傳來了一陣隱隱的嗡鳴聲,像是蜜蜂的哼哼聲,等到近了,再仔細一聽,赫然是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不過聽其沉悶的聲音,發動機明顯是被改裝了,排氣管子估計也改了。
隨着聲音越來越近,視野裡就出現了一列摩托車隊。
每輛摩托車上都有兩個人,一前一後,俱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帶着黑色的墨鏡,最讓陳國棟他們四個人關注的卻是,後座上坐着的人手裡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