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上!”韓鐵氣急敗壞的叫道。
但是衆人還是像沒聽到他的聲音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此時江隱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他心裡一慌,身子向後退去。
剛退了兩步,江隱就一腳踢了過來,將他踢倒在地。
江隱走上前去,伸出右腳踏住韓鐵的胸膛,目光看向袁剛。
袁剛接觸到江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拿根鐵棒過來。”江隱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袁剛聽話的從身旁一個混混手上拿起一根鐵棒,送到了江隱的面前,來到江隱面前的時候,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韓鐵,目光帶着一些憐憫。
韓鐵躺在地上瞪着袁剛,叫道:“袁剛,你們這些人都反了嗎!”
袁剛苦笑一聲,“鐵哥,我也被辦法,你看,我的手都被折斷了。”
江隱拿着鐵棒,對一直站在一旁的鄭子聰說道:“蔥子,你來吧。”
鄭子聰從一進門就一直狠狠的盯着韓鐵這個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此時聽見江隱叫他,立馬走上前去。
從江隱手中接過鐵棒,鄭子聰冷笑的看着被江隱踏在腳底下的韓鐵。
看着鄭子聰眼裡流露出的狠色,韓鐵叫道:“鄭哥,有話好說,那十萬塊錢我馬上給你……”
不等韓鐵說完,鄭子聰彎下身去,舉起鐵棒狠狠的對着韓鐵的腿骨敲去。
韓鐵慘叫一聲,他原本頭上就有傷,現在劇痛之下,一下子就暈倒過去。
鄭子聰拿起桌上的一杯水,不管是冷是熱,全部淋在韓鐵的頭上。
韓鐵醒轉過來,他慢慢睜開眼睛,朝四周看了看,看自己是不是躺在被窩裡,因爲他希望剛纔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鄭子聰一等他醒來,又是一棒敲下去,打斷了他另外一條腿。
韓鐵疼痛難忍,臉上的肌肉全部扭曲在一起。
旁邊袁剛等人看着鄭子聰在折磨韓鐵,都是嚇出一身冷汗,這兩個人也太變態了,怎麼都這麼喜歡敲斷人的骨頭。
“等一下!”韓鐵大聲喊道,因爲他再不喊的話兩隻手也要斷了。
鄭子聰拿着鐵棒站在原地,等他說下去。
“水泥廠……我還給你,再賠償你兩百萬。”韓鐵喘着粗氣說道。
見鄭子聰拿着鐵棒又要來敲自己,韓鐵以爲是他嫌自己賠償太少,急忙叫道:“五百萬!”
鄭子聰冷笑一聲,“錢可以陪,我父親的命能陪嗎?我要你償命!”說着他舉起鐵棒,向韓鐵的頭上擊去。
眼見鄭子聰就要將韓鐵打死,江隱急忙伸出手,一把將鐵棒握住,“蔥子,不要衝動,殺了他你會被抓的。”
鄭子聰紅着眼說道:“不幫我父親報仇我怎麼能甘心?”
江隱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只有鄭子聰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放心吧,我會幫你殺了他的。”
鄭子聰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以今天江隱的手段,他知道韓鐵死定了。
踢了一腳韓鐵,鄭子聰說道:“就按你說的賠償吧,馬上辦。”
……
在一套三室一廳的套房之內,鄭子聰兄妹正和江隱坐在一張桌子上,舉杯慶祝。
韓鐵不僅將水泥廠還給鄭子聰,還賠償了五百萬和這套房子。
“隱子,這次多謝你了”鄭子聰舉着杯子發自內心的說道。
江隱輕輕一笑,“你我之間就不用見外了”,他也舉起杯子和鄭子聰碰了一下,但是沒有喝,因爲他是屍體。
“江大哥,我也敬你一杯,謝謝你爲我兄妹所做的事”鄭雙雙也舉起了酒杯,她的臉上已經因爲喝了酒而升起一抹桃紅,讓原本就清秀的臉更增了幾分嬌豔。
對於鄭雙雙來說,她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知道江隱是死人時的畏懼,相反,經過一天的相處,她發現江隱很隨和,加上他和哥哥鄭子聰的關係,鄭雙雙自己也對江隱生出親近之感。
禮貌性的舉起酒杯和鄭雙雙碰了一下,江隱說道:“現在還不是感謝我的時候,你們現在的情勢比原來還要危險。”
鄭子聰點了點頭,顯然他也贊成江隱所說的話,他們今天把韓鐵打成那樣,韓鐵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而且,韓鐵的背後還有建南第一**“滅雲”的大公子丁銳。
原本心情大好的鄭雙雙聽了江隱的話,臉上閃過一抹憂色,“江大哥,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江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幾點了?”
鄭雙雙看了看錶,“二十點零八分。”
“差不多了”江隱說着站了起來,“我要出去一下。”
鄭子聰似乎知道江隱的意圖,也沒有問,只是說道:“小心點。”
江隱向門口走去,走了一半又折了回來,在鄭子聰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鄭子聰聽完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見鄭子聰點頭,江隱才轉身出門。
……
建南醫院,韓鐵的單人病房裡。
“銳哥,你下週纔回來嗎?”韓鐵有些失望的說道:“今天我的命差點就丟了。”
“怎麼回事?”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
“銳哥你還記得當初我強行收回來的那個水泥廠嗎?”
“你是說那個鄭子聰的水泥廠嗎?”
“沒錯”韓鐵說道,“今天我在酒吧的時候……”
韓鐵剛要開始講述今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突然,他整個人頓住了,因爲他發現病房的窗戶上好像有人。
爲了證明自己沒有看錯,韓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向那個窗戶上看去,這一次他看清楚了,那是一張慘白的臉!
“鬼啊!”韓鐵將手機往地上一丟,就要下牀。
可是他今天白天兩條腿都被鄭子聰用鐵棒敲斷了,一下牀就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韓鐵也顧不上這些,直接用雙手撐着地面,向門口爬去。
忽然窗戶的玻璃“哐”的一聲,被人砸碎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躥了進來。
“你跑的了嗎?”江隱淡淡的聲音響起。
韓鐵回頭一看,驚恐的說道:“是你?我已經做出賠償了,你還來幹什麼?”
江隱盯着韓鐵,聲音空洞且不帶絲毫感情,“來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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