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遠力道的控制下,這一拳對於煉氣圓滿的修士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大的傷害,但四周圍觀的人衆多,這一拳就好似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王癩子的臉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歡呼。
“小雜種,你……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王癩子大怒之下都不知道說什麼狠話了,憋紅了臉,一直頓了好一會兒才放出一句狠話。
他說完直接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把鋤頭樣子的靈器,高舉鋤頭,面露凶煞的向着喬遠衝去。
王癩子這會兒快被氣瘋了,心底的一絲理智也徹底沒了,一心想要殺了喬遠,一雪剛纔一拳之恥,因爲這樣,他的破綻極多,現在就算是一個煉氣八層的修士也能夠輕鬆打敗王癩子。
喬遠看着直衝衝的王癩子,臉上露出譏諷之色,身後兩個風之氣旋立刻旋轉起來,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王癩子看着又一次消失在原地的喬遠,雙目一紅,直接舉着鋤頭向着前方大力劈去。
一鋤頭落下,地下的青石板直接碎開,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坑洞,這時喬遠的身影出現在了王癩子的身前,他一腳直接踩在了鋤頭之上,對着王癩子咧嘴一笑,緩緩說道。
“你還想不想買刀?不買刀趁早滾蛋……”
喬遠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叮”的一聲,他直接一腳踢開了王癩子,轉身看向身後露出尷尬微笑的莊黑子和齜牙咧嘴露出兇意的白月。
“誤會,誤會,我剛纔是想攻擊王癩子的。”
莊黑子向着喬遠連忙拱手,露出極爲虛假的笑意說道。
“這莊黑子還真是厚顏無恥,明明是想偷襲,結果被人家的靈獸擋下了,現在說是誤會。”
“莊黑子和王癩子兩人是這一片出了名的卑鄙無賴之徒,不做偷襲這種事纔怪呢。”
“……”
喬遠剛纔大意之下,沒有注意到這個莊黑子,幸虧白月一直警惕着四周,替他擋下了一擊,現在他只是略微聽了聽四周的議論,就明白了剛纔所發生的事。
不過他還是一副帶着笑意的樣子,很自然的向着莊黑子走近,一邊走一邊還說着。
“真的是誤會嗎?那就讓你也感受感受誤會。”
喬遠說完就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轉瞬間就到了莊黑子的身前,一拳向着莊黑子的面門轟去。
不過莊黑子顯然有了準備,兩隻手伸出擋在了身前,將喬遠的右拳給擋了下來,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正要說什麼,卻見他笑意突然凝固,雙目圓睜,咬牙之下露出痛苦之色。
莊黑子感受到疼痛之後,連忙退後了數丈。
喬遠沒有阻攔,任由他離去,隨後白月身影一閃,落在了喬遠的身前,只見它兩隻爪子上沾染着血紅之色,而且還夾雜着一些皮肉。
“這不過是誤會而已。”
喬遠蹲下來撫摸着白月的皮毛,看着莊黑子笑眯眯的說道。
莊黑子面色極爲陰沉,他狠狠的看了一眼白月,又瞪了一眼喬遠,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此時他的背部有着清晰的十道血痕,血肉外翻,鮮血淋漓,看起來極爲殘忍血腥,但這些傷害只是皮肉傷,對於煉氣圓滿的修士根本不算什麼。
他拿出一個小瓶,倒了一些藥粉在傷口上,又取出了一條白布,將傷口包裹了起來,隨後他走向賣刀的少女說道。
“我出三百塊下品靈石,把刀給我吧。”
那少女極爲高興,連忙點頭,就要把刀交給莊黑子。
以她的修爲和這種境地,能夠將刀賣到三百下品靈石,這已經是值得慶幸的事了。
她爺爺跟她說過,賣刀是其次,自身安全才是第一,若是遇到惡人強買強賣,千萬不要反抗,賣了便是。
她爺爺說這把刀少說也值五百下品靈石,不過以她的修爲,在交易坊市能夠賣出兩百下品靈石就很不錯了,所以她在聽見三百下品靈石時,她的心裡是極爲激動興奮的。
“等等!”
就在少女要把刀交給莊黑子時,一聲洪亮的話語直接響起。
喬遠慢慢的走近了少女,向着她微微一笑說道。
“我出四百下品靈石。”
“你……你……你剛剛不是說比你出價高,就可以拿走這把刀嗎?”
莊黑子聽見喬遠的話語,氣的是一拍桌子,想要說什麼,不過當他看見白月齜牙咧嘴的兇樣,立刻話語一轉說道。
“我只說過價高者得。現在我出四百下品靈石,你要是比我高,你就拿走這把刀。”
喬遠聳了聳肩,一臉淡然的表情說道。
莊黑子雙眼露出想要吃了喬遠的表情,他看了看那把刀,眼中露出渴望之色。
他現在十分需要這把刀,但靈石也不多,思索再三之後,他一咬牙直接對着喬遠說道。
“四百五十塊下品靈石,你若比我多出一塊,我轉身就走,這刀我也不要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既然如此需要,那就讓給你吧。”
喬遠還是一副淡然的神色,明眼人都看出來了,他對那把刀根本沒有一絲興趣。
莊黑子也看了出來,大怒之下就想對喬遠出手,不過當他看見白月兇狠的眼神時,又感覺到了後背火辣辣的痛,腳步就停了下來,直接拿出靈石交給了少女,拿了寶刀,狠狠的盯着喬遠說道。
“你小子給我等着。”
莊黑子現在就想趕緊回去煉化寶刀,養好傷勢,然後報今日之仇,所以他拿着刀直接離開了坊市。
至於王癩子,他之前被喬遠連番羞辱,已是丟盡了臉,在這裡實在待不下去了,早早的就離開了坊市。
“多謝公子相助。”
熱鬧結束之後,衆人就散去了,那少女走上前,向着喬遠欠身一拜,輕柔的說道。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你還是趕緊拿這些靈石去買些藥草吧,治好你的爺爺,免得遭到歹人惦記。”
喬遠揮了揮手,露出溫和的微笑說道。
“我叫趙雪,不知公子大名,小女子一定牢記,以後償還公子大恩。”
少女美目中露出感激之色,嘴角輕揚露出一個溫婉的微笑。
“我叫喬遠,這算不上大恩,不用掛在心上。”
喬遠輕輕搖了搖頭,說完就告別了趙雪,直接向着西部區域走去。
這裡是交易符籙、陣法、陣盤的地方,來往的修士還算比較多,除了藥草交易處,這裡算是最熱鬧之處。
低階修士鬥法,因爲靈力太少,鬥法手段少,法術少,靈器少,所以最合適,最方便的就是使用符籙。
符籙中封印了一些低階法術,只需要使用極少的靈力就可以催動,所以使用起來極爲方便。
要是不缺靈石,隨身帶個成千上百張,每次攻擊直接丟出幾十張符籙,就是築基修士也禁不起如此消耗,最終會被靈石活活砸死。
喬遠對於符籙有一些瞭解,低階符籙製作較簡單,成本不高,需求量大,所以來往於西部廣場的低階修士十分多,都是爲了買幾張符籙以備不時之需。
他之前在唐厲手中吃了個虧,就是吃在他的一張火符之上,他可是領略過那火符的威力,雖說破不開土靈盾,但也讓他不得不狼狽躲竄。
喬遠在各個攤位上閒逛,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哪裡有威力絕大的符籙,他就去哪裡。
不過這裡大多數都是適合煉氣五六層使用的符籙,對於煉氣圓滿一點用都沒有,那就更別說築基修士了。
逛了半個西廣場,他纔買了八張威力不錯的符籙,這不免讓他有些失望了。
八張威力不錯的符籙也不貴,總共才花費了八十塊下品靈石,這對於喬遠來說,連一株好點的藥草的都買不到。
這在喬遠看來是十分便宜,但對於那些窮困散修來說,十塊靈石買一張符籙,簡直就是奢侈至極,可以說是敗家子。
符籙畢竟是消耗性物品,不像藥草一樣可以提升修爲,治療傷勢,煉製丹藥,所以花再多靈石買藥草、丹藥,別人都覺得值。
但買一張只能用一次的符籙確實太不值了,畢竟不是每個修士都是經常生死鬥法,大多數修士還是在沒日沒夜的打坐吐納,提升修爲。
“這本《陣異錄》怎麼賣?”
喬遠走到一個略顯冷清的攤位,看着地上的一本藍色封面的書籍說道。
桌上符籙不多,而且都是一些低級符籙,所以來購買的人也不多。
攤主是一個正在看書的青年書生,他此刻正捧着一本古籍,津津有味的讀着,根本沒有注意自己的攤位,喬遠估計就算他將其桌子都搬走了,他都不會注意。
喬遠本來沒有在意這麼個攤位,不過他隨意一眼卻是瞥見了,桌子腳底下墊了一本藍色封面的書,上面寫着“陣異錄”三個字。
他對於陣法瞭解不多,不過他卻是十分感興趣,而且他對自己體內的封印一直都不曾忘記。
蕭風清曾經說過他十六歲之後,封印就會逐漸打開,他的資質也會改變,可過去了一年多,他的資質依舊如此,他的心裡不免起了疑惑。
他自然相信他蕭爺爺不會騙他,不過世事無常,他覺得肯定是他體內的封印出了問題,這才導致他的資質一直很差,幾乎沒有改變,所以他想要學習一些陣法封印,靠着自己破開體內封印。
想法雖好,但他卻是無法理解自己體內的封印有多麼強大,以他的修爲,別說解開,就是發現封印,他還得修煉不知多久。
喬遠也知道這一點,但他卻沒有一絲退縮放棄之意,正如當年他所說,別人可以修煉到那等地步,我爲何修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