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姬帶着一羣人,在落日城周圍巡邏,落日城的北面有一個沼澤,這裡到處都是高聳的蘆葦,對於蛇姬而言,潮溼的環境她更喜歡所以士兵們也詫異。爲什麼蛇姬老是巡邏的到這裡來。
一些老兵只道是蛇姬爲了防止細作才經常在這裡徘徊。
不過這次巡邏變得十分不正常,本來應該有很多鳥兒的蘆葦叢此時靜的跟水一樣,這時,一支明晃晃的弓弩撥開了少許的蘆葦,都對準了巡邏隊。
蛇姬當然還不只道蘆葦叢裡隱藏的殺機,但是一支箭矢毫不猶豫的射向蛇姬!
其他士兵也紛紛被射倒在地,箭矢上都啐了劇毒,那些士兵倒地便起不來了,臉上迅速變成醬紫色。
“誰?!”當蛇姬反應過來,幾十名穿着黑衣的刺客都跳了起來,爲首的竟然是朱光寶氣!
只見朱光寶氣迅速的在蛇姬脖子上掠過,蛇姬人頭馬上重重的摔在地上,蛇姬念出了最後一個字:“主人…小心……”
他提着蛇姬的人頭恨恨道:“薛冷,你等着!”
朱光寶氣迅速讓人將屍體全部掩埋,接着率領衆人進入了城內,他們一行人都一身黑色皮衣,手裡拿着類似鐮刀的兩把武器,看起來十分的鋒利。
雖然朱光寶氣很肥碩,但是行動卻出奇的靈敏。
只見他用鐮刀在牆壁上一勾,就躍上了城牆,在城牆上又殺了幾個巡邏,灑上化屍散繼續疾步向前。
朱光寶氣後面的一行人臉上都看不到活人應該有的生氣,不過這些人的手段也出奇的靈敏,跟着朱光寶氣越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坎,漸漸的逼近了城主府。
朱光寶氣似乎對落日城十分熟悉,挑的都是最短的路線,當他道城主府的時候,給幾名薛冷的親衛,彈了幾顆天麻丸,那些人就漸漸的昏睡過去。
“一三,看隊,二隨我去!”朱光寶氣說了幾個字,有做了幾個手勢,只見衆刺客就這樣分散行動。
而朱光寶氣率領着五六個刺客,快步逼近了薛冷的府邸,當到達薛冷的房間口的時候,發現牀上正躺着兩個人,他興奮的拿起管子吹進了一股迷魂氣,接着大搖大擺的跨進了房間內。
看着牀上的兩人,朱光寶氣迅速的掀開了被子,但是眼前的一幕讓他驚訝了,牀上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兩名手下!
“遭!中計!走!”朱光寶氣掉頭就走,但是迎接他的是薛冷的黑曜日,唐雪嫣已經用蛇首鞭將其他手下困了個正着。
在薛冷後面是一羣修真弟子和鴉等妖怪,而此時朱光寶氣身旁站着金不換和無念大師。
“你是怎麼發現的?”朱光寶氣顯然有點不甘心,這個可是自己想了很久的完美計劃,竟然這樣失敗了!
“因爲你殺了蛇姬,他是我的手下,死的時候,我肯定會感覺的道的。”薛冷麪目猙獰,顯然隨時都要爆發,“難怪金不換說你背棄門派了,原來你去投靠李顯了啊。”
“李大人是做大事的人,不是你這樣的凡夫俗子能理解的!”朱光寶氣隨着情緒,臉上的橫肉也紛紛亂顫,又好笑又恐怖。
“蛇姬,你死的真冤枉,竟然是被一個2比殺死的。”薛冷牙齒緊要,如今這些妖族肯聽從薛冷安排,都是蛇姬幫助薛冷的,蛇姬對薛冷的忠心沒有人敢懷疑。
這個時候,唯我一把奪走朱光寶氣腰間的包袱,裡面赫然滾出蛇姬的頭顱,血淋淋的,怒目微張,顯然死的相當不甘心。
薛冷別過了頭:“金掌門,他就交給你了,其他人,散!”只聽學了滿腔的怒火,沒有讓人敢不遵守,而金不換和無念大師也隱隱有感覺被這股威勢鎮壓。
金不換看着朱光寶氣一陣無奈,不過他還是毅然揮起了手中的劍,將朱光寶氣的一身修爲全部廢掉,掉頭道:“你自己去尋找你的李顯大人吧!”
朱光寶氣怨恨的看着周圍的人,慢慢爬出去。
這個時候,薛冷站在城門上,手裡將一把**拉成滿月,上面搭上了一支充滿黑色火焰的箭矢,瞄準了緩緩爬出去的朱光寶氣,只見薛冷手指一鬆,黑火箭射了出去,黑色的火焰迅速將朱光寶氣焚爲了一灘灰燼,想當初,朱光寶氣就是因爲重傷,所以人們都忽視了他,但是這一忽視,卻帶上了蛇姬的性命。
沒有人知道,爲什麼朱光寶氣會幫助李顯,有些人是說李顯的榮華富貴,也有些人是說凡間權勢,至於真正的原因,也只有朱光寶氣自己知道了。
薛冷收起了弓道:“只怪你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殺手,帶一羣人殺人那叫攻城!”說着掉頭就離開,他冷冽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機。
薛冷一陣一來,對李顯可謂十分讓步,但是李顯卻步步緊逼,想置薛冷死地,但是薛冷的容忍,被李顯當成了不要臉的資本,如何能讓薛冷不氣?
在兵營大帳
一張全大陸的地圖鋪在了一張大桌子上,薛冷看着上面幾個藍色的旗幟有點發神,因爲那就是李顯的勢力,此時李顯的勢力已經練成了一條長蛇,要是將薛冷的實力也吞掉,也就變成了一條長龍。
諸葛無亮看着此時的薛冷,眼睛陣陣光芒:“主公,你終於要主動進攻了?”
“那還有假,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他們更加騎到頭上,我們的優勢要是不發揮出來,那就只能憋死在落日城裡。”薛冷字字咬的很重,言語中充滿了殺伐,顯然,薛冷已經動了真怒。
諸葛無亮連忙道:“最近我們這方徵兵現在就漸漸也近百萬,精兵十萬,主公請定奪!”
拳西煞也拿着賬本道:“主公,今年秋季我們大收穫,所以此次糧草也十分的充足!”
“好!”薛冷點着長蛇的蛇頭道:“我們先攻擊長陽!”
衆人一聽,都大爲驚訝:“爲什麼主公,長陽可是對方兵力最爲多的地方。”
“我薛冷的大軍,遇強則強!”
漸漸淡淡的幾個字,映入了衆人的心田裡,頓時一股興奮的感覺涌了上來。
長陽少城主何誠率着一羣人看着一羣喜劇武生在臺上精彩着捂着刀劍,動作很流暢,隨着跌宕起伏的音樂,這夥武生打的那是來回週轉,十分精彩。
與此同時還有薛冷,薛冷身後就跟着三個人,拳西煞,鴉,唯我。
何誠看向薛冷那方,臉上都洋溢着笑容,不過何誠看向這邊的臉上略顯不耐煩,只因爲薛冷這邊都是年輕的帥小夥,而自己臉上則有一塊永不磨滅的傷疤。
那還是他在孩子的時候,和一羣人玩燒火,將一堆茅草燒着,卻誤摔進了裡面,幸虧村邊老婦救命,否則這條小命就不保了,但是這張臉卻變成了花臉,臉上都是深淺不一的疤痕,十分猙獰。
何誠喚來了一個夥計:“這羣人是什麼來頭?”
“好像是從外邊來的商賈。”夥計連忙道,其實他表面是夥計,但是其實他是專門徘徊在何誠身邊的一個探子。
薛冷對着拳西煞道:“你看,那個泰斗那個槍舞的,真好看!”說着拍了一下大腿,在現世,薛冷還是很喜歡國粹的,而在這個世界雖然有一些變化,但是基本上還是很類似京劇或者越劇的,所以薛冷十分的喜歡。
長陽的這個戲院,是大陸最大的,雖然是最大的,但是位置不多,兩個籃球場大小的場地擺了數百張椅子,還有一些小圓桌。
這張票,是薛冷找奎道的拍賣行裡淘來的,儘管這樣,還花了薛冷五千兩白銀,不得不說奎道是生意經,本來一百兩的票子被他賣到了成千上萬兩,有時候甚至還有價無市。
拳西煞憋了那羣武生們一眼,道:“都是花架子,哪裡有我們城的那些武士好。”
“哈哈,拳西非戲友也!”薛冷笑道,他接着看向鴉。
蛇姬死去,所以接下來大局就讓鴉來掌守,在薛冷不在的日子,鴉憑着一己之力,收復了好幾個妖族,現在薛冷手下的妖兵已經近千了,而且個個都是好手。
鴉看戲面無表情,薛冷給其低了一個花生,而鴉漫無表情的臉上就微微想薛冷點了下頭,就收下了花生,這讓薛冷很欣賞也很汗顏。
欣賞的是鴉不喜歡多說話,汗顏的也是鴉不喜歡多說話。
唯我悄聲道:“薛冷,巨龍之末已經起航了,今天晚上就會到這裡,這次奇襲地點可選好?”
拳西煞聽見巨龍之末就來勁了:“破掉這個長陽,那基本上已經攻克李顯一半了,長陽內百姓衆多,一旦發生戰事,首先遭殃的就是百姓,主公,你是怎麼看的。”
“晚上開始襲擊,白天不但目標太大,而且必然得不到民心。”薛冷喝茶道,他用茶杯蓋颳了下茶杯沿,就放到了臺上,拿起幾顆花生米,全部拋入了口中。
這時,上半場戲落幕了,衆人開始暢談剛纔戲的精彩和不足,這時,有一個頗爲妖嬈的小姑娘走了過來,問薛冷:“大爺,需要聽歌小曲麼?”
薛冷在周圍一看,發現了幾道不和善的目光,但是他絲毫不在意道:“唱個十八-摸-吧。”
小姑娘頓生難色,連忙看向後面,這時一個醜的不能再醜的男人走了上來,臉上盡是疤痕,他看了下小姑年,憤然道:“你這夥計,好生事端,爲難一個小姑娘,真替你感到羞恥!我們不換迎你來看戲,你走吧!”
“這戲院是你家的?”薛冷笑道,剝起一顆花生米拋入了嘴巴里面,看起來十分蛋定。
被薛冷這麼一說,何誠不高興了,在這個時候四周涌來一些嘲笑的目光,他一拍桌子:“老子是何誠,何少城主,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少城主怎麼了?小姑娘要是肯唱,那我必定給錢,不想唱就走開,我也沒有侮辱與她,也沒強求,你這話是這麼一說。”薛冷頓了頓,喝了口茶潤潤喉,“何況,你是少城主就可以蠻不講理了?蠻不講理好像是一些潑皮妹子的相關吧,難道你女扮男裝?”
薛冷的話裡不帶一個髒字,卻將何誠罵了個狗血淋頭,讓周圍人拍手叫好。
何誠是急紅了眼,拍了下桌子罵道:“來人,將他們鎖起來!”這個時候涌出一幫人,薛冷差點笑噴,這羣人都是一些老兵,而且歲數也不小了。
鴉頓時心裡不爽,剛要爆發卻被薛冷攔住,薛冷腹語道:“別動手,且跟他去,搞不好有收穫。”
於是戲院裡的人,看見一羣老弱殘兵押送着四個血氣方剛的青年,都連連嘆薛冷四個沒用。
到了外頭,何誠道:“你們四個竟然敢本少城主面前囂張,看我不整死你們!”
唯我頓時起了殺氣,正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漂亮的轎子,裡面探出一個人頭,四人一看竟然是一個美女,不過這個女人眉毛上挑,顯得十分的嬌氣。
美女笑道:“三哥,你又在裝少城主了啊,小心大哥聽到又將你的兵抽走!”
何誠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那又如何?”
“我勸三哥你,還是算了吧,將這些人帶回去,多幾張嘴巴吃飯,那不把你吃窮!”於是乎,美女緩緩離去,連擡轎子的轎伕看何誠都是一臉不屑。
薛冷暗笑,原來是一個被冷落的假闊少爺啊,而這個時候,何誠頓時-萎-了,道:“你們走吧。”說着就讓那些老弱殘兵放開了薛冷等人。
“竟然抓了,爲什麼不請我們去你家喝點小酒呢?”薛冷笑道。
何誠臉色一紅,罵道:“現在我那養不起你們幾個,你們走吧。”
而薛冷拿起一錠黑金道:“我請!”
何誠啞然……
四人隨着何誠來到了他的住處,但是卻發現這裡是一個破舊的宅院,宅院當中竟然沒有丫鬟,還有一些弟子,而在大堂裡,還坐着一個年逾七十的老太。
老太倒是黃髮鶴顏,看見何誠來到道:“阿誠,這幾位是…”
“朋友!”薛冷直接搶過了何誠的話,而何誠還悶悶不樂,顯然被剛纔那個小美女氣得不輕。
“奶奶,在這裡還委屈你了。”何誠歉然。
薛冷一驚,這何誠倒是十分孝順,後來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他的奶奶,而是當年救了他的老婦人,這婦人還是一個寡婦,因爲丈夫當兵不幸犧牲,當時正要尋死,就發現躺在地上的何誠。
因爲膝下無兒女,就將何誠養起來療傷,而這一療傷,卻療出了一個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