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八神居對吧?大門執事已經跟我說過你的情況。聽說你曾經做過僱傭兵?”梅席阿斯主事看着他說。
“是、是的。”八神居感覺坐在自己面前的彷彿是一個遠超凡人的神。一時間,即使是在國外生活了十幾年,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八神居也覺得手心不斷地冒汗、全身顫抖不已。
他這種過份緊張的狀態都被房間裡的人看在眼裡,大門永泰於是開口說:“主事大人,我想讓八神先生代替佐田先生的職位,爲我教的興盛做貢獻。不知主事大人的意思如何?”
梅席阿斯主事點了點頭,然後對八神居說:“你的意思怎麼樣?願意爲我們工作嗎?”
八神居連忙說:“我、我願意。另外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懇請主事大人可以同意。””哦,你有什麼要求?”梅席阿斯主事問。
“我希望可以加入安第斯教,成爲教會中的一員。”八神居漲紅着臉說。
梅席阿斯主事微笑起來,他說:“要成爲安第斯的教徒並不是件簡單的事。因爲我們要保證每一個教徒都是真心信仰真神,所以我們需要對每一個想加入本教的成員進行長時間的考覈。只有達到我們要求的人才可以成爲教徒。但既然你將爲我們教會工作,所以我們會格外對你放寬要求。”
另外我們每個教徒都會有一個領路人,你是大門執事帶來的,那他就理所當然是你的領路人。你只要全心全意爲本教效力。當大門執事認爲你已經具備足夠的資格時,我們就會批准讓你成爲教徒。”
八神居十分激動地說:“我一定會爲神教全心全意地工作。”
梅席阿斯主事跟大門執事滿意地點了點頭。
離開梅席阿斯主事的專用休息室後,八神居仍然處於亢奮狀態當中,走起路來特別的大步。
大門永泰沒出聲,只是微笑看着他——
“和美,今晚不要吃牛肉了好不好?”前天跟昨天都吃過了。今晚煮咖喱飯怎麼樣?”劍道少女看到和美從超市的貨架上拿起一盒封裝好的牛柳放進購物車裡,於是開口說道。
和美從旁邊的貨架上拿起一罐蕃茄醬一面看上面的保質日期一面說:“煮什麼都可以,但是肉類一定要充足。你現在是個考生,一定要多補充蛋白質。對了。家裡的水果好像快吃完了,等一下別忘了提醒我去買。”
“喔。對了和美,啤酒買了嗎?學長每天洗完澡後都要喝的。還有前田叔叔也很喜歡喝。”留美回頭說道。
“啤酒在門口的貨架上,等一下我們出去的時候在買吧。你還想吃什麼東西?今晚做些蝦條好不好?”
喜歡吃蝦的劍道少女立刻歡喜的答應下來。
和美笑了笑,推着購物車繼續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想還有什麼東西沒買。
過了一會,她忽然發現留美並沒有跟上來,她連忙往後看。這纔看到留美正站在最後面的一個角落一動不動。
和美有點奇怪地走過去,原來她正在照着柱子上的鏡子。
看到鏡子中倒映出和美的身影,劍道少女問:“和美,我最近是不是胖了很多?”
“沒有呀。我一點也看不出來。”
“可是最近我吃得好多喔,有時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快要生孩子的孕婦一樣。”劍道少女苦着小臉說。
和美忍不住笑出來。她走到她身邊安慰道:“傻瓜。你哪裡胖了?在我眼裡,留美永遠都是最可愛的。而且不僅是我,哥哥也是這樣想的。”
劍道少女臉紅起來,低下頭吶吶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學長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當然是真地。我是他妹妹,當然最清楚他的想法。好了,不要多想了,你現在最重要地事就是準備學力考試跟以後的入學考試,所以營養是很重要的。”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留美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親暱地拉着和美的手。
和美在心裡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個小傻瓜以前根本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但是因爲哥哥的關係,這個單純的女孩開始越來越在意他的想法跟觀感。
當兩人各自拿着一袋東西一邊說話一邊從超市出來的時候,一輛鮮紅色的跑車在他們前面停了下來,然後。一個外形十分容易吸引女性注意的男人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
“嗨,和美,好久不見了。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你,我剛剛還以爲認錯人了。”足代秀行露出以往一貫的笑容來到和美面前。
和美表情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是嗎?我還有事要做,失陪了。”說完繼續跟留美向前走。
“你們拿着這麼多東西,不如讓我動你們回去吧。”足代秀行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了一下留美。
“不必了,前面就是地鐵入口,不需要勞煩你的大駕。”
“和美,你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這樣可不是好習慣。”足代秀行眯着眼說。
“也許你有點誤會了。其實我只是對某些自以爲是地無聊男人才會這樣。失陪了。”
看者她逐漸遠去的背影,足代秀行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和美,剛剛那個人是什麼人?”坐在地鐵車廂的座位上,留美有點好奇地問道。
“不用管他。一個無聊的傢伙而已。”
留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說:“和美,今晚可以讓我旁邊幫忙煮東西嗎?”
和美笑着說:“好,你的廚藝果然好了很多,是不是跟媽媽學地?”
劍道少女有點得意地說:“是的。平時做飯的時候我經常在旁邊幫伯母的忙,伯母也教了我很多東西。只有學長老是不信人家,可惡。”
和美微笑,“誰叫你以前老是做些連我也不敢吃的東西出來。”
“什麼嘛,老是提人家以前的窘事。”劍道少女臉微紅起來——
到了第二天下來。當兩個女孩像往常那樣到超市採購完出來的時候,在外面等候着的足代秀行再次來到了和美她們面前。
看到攔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和美冷笑。“昨天是偶遇,那今天又是怎麼回事呢,足代先生?”
足代秀行開門見山地說:“我是專程來找你地,因爲不知道你的地址,只好來這裡等你。找個地方談一下好嗎?”
和美剛想拒絕,但忽然想到如果這傢伙明天繼續來糾纏的話,也很麻煩,還不如干脆講清楚,於是她說:“好吧。不過希望你長話短說。”
足代秀行原本想載她們到高級餐廳去,但被和美拒絕。她不想浪費時間。足代秀行只好在附近找了一間咖啡店。
在進入咖啡店後,和美忽然對劍道少女說:”留美,你坐在這裡等一下好嗎?我有些事想跟他說一下。”
“好地。”留美答應下來,然後把和美手上的東西也拿了過來,隨便在靠近門口的一張桌子上坐下。
和美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後跟足代秀行往裡面的桌子走去。
坐下來後,足代秀行問她想喝什麼,和美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叫服務生拿了一杯清水過來。
在那個服務生離開後,和美擡頭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然後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足代秀行也看了她一眼,然後從身上拿了一個絨質的首飾盒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
“這是送給你的。”
看了一下那個首飾盒,和美說:“爲什麼要送東西給我?”
足代秀行笑起來,“送禮物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不是很平常的事嗎?你打開看一下。也許你會喜歡。”
和美沒有出聲,只是安靜地看着他。
過了一會她忽然說:“回去告訴那個女人,說我覺得她玩的把戲十分無聊,就像她地人一樣不可理喻。”
聽到這句話,足代秀行眼中露出驚異的目光。
在他剛要說話的時候,和美卻搶先開口道:“現在你再裝下去已經一點意義也沒有,說吧,那個女人想怎麼樣才肯不再煩我?其實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對緒方安田一點興趣也沒有,如果可以讓他不再來煩我的話,也許我可以跟你合作。”
足帶秀行以十分複雜的眼神看着她,過了一會終於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和美眉毛一揚,忽然笑着說:“就在你說這句話的時候。”
足代秀行臉色一變,他這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這個女人的當,被她把話套出來。
和美淡淡道:“其實自從你前一段時間突然出項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是那個女人搞的鬼。因爲像她那樣心高氣傲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就那樣善罷干休的。
像你這樣跟我素未謀面的花花公子,突然表現出對我這樣普通的女人一副很感興趣地樣子,這本身就是個敗筆。不要跟我說什麼一見鍾情的鬼話,因爲我剛好是不相信這種事的人。既然你不可能會真的對我感興趣,那麼排除下來的可能性,就只剩下明宇姬子這個剛愎自用的女人了。但是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想法有時我真不敢恭維,所以懷疑也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現在看你地反應。看來真的讓我猜中了。”
看着她淡然自若的表情,直到這一刻,足代秀行這才感覺到自己真的低估了這個女人。
他的確是接受明宇姬子的請求才來玩這個遊戲的。其目的是讓這個女人死心塌地愛上自己,這樣緒方安田纔會對她完全死心。
因爲明宇姬子給出的條件十分優厚,加上他早就對緒方安田非常地看不順眼,於是就答應了她的請求。
在他所接觸的女人中,多少都會有想要地東西。例如名貴的首飾、名牌衣服或手袋、可以經常出入高級餐廳等等,只要可以滿足她們的虛榮心,要得到她們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在跟這個女人接觸之後。他發現她是個有些難以入手的對手。她似乎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有興趣,而且理智得完全不像個女人,這時他開始有些明白爲什麼以緒方安田的條件到現在還不能把她搞到手。
這時和美說:“以後請不要再來騷擾我。畢竟如果死纏濫打的話就太難看了。”說完,她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看這她跟按個女孩慢慢走出了咖啡店,足代秀行眼中露出惱怒的神色——
深夜12點左右,一個戴在鴨舌帽、帽沿還刻意地壓得很低的男人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
在略顯昏暗的路燈下,那個男人安靜地行走着。
當他來到一個高級住宅區的時候,他忽然擡頭看了一下那座高大的教堂,然後悄無聲息地走入附近的綠化帶中。
這座教堂興建於半年前,但它並不是基督教或天主教的教堂,而是一個新興起的名叫安第斯的教派。
安第斯是在五年前由一批擁有驚人財力的企業家在法國出資創立而成。
這個教派發展得很快。只短短几年時間,已經擁有好幾萬不同國籍個種族的信徒。
雖然跟基督教或佛教等大型教派相比。信徒的人數並不是很多,但是安第斯教的信徒當中卻有相當一部人是各國知名的企業家或政界要員。因爲得到這批有錢有勢地信徒,現在世界很多國家都有他們的教堂跟充足的人脈,令到安第斯教在近兩年間發展地更爲迅速。
而且安第斯教的信徒們堅持教主就是真神的化身,據說曾經有很多人親眼見過教主以及一些主事們顯露過驚人的神績。比起其他教派相對空泛的理論跟久遠而不實見的歷史,這些真真切切看到的奇蹟令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相信安第斯教。
但是要想成爲安第斯教的信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爲他們會對每一個想成爲信徒的人作一段比較長時間的考覈,而且還必須有一個介紹人也就是領路人的引見才行。
但這樣嚴格的要求反而令到更多的人相信這個教派擁有真正的大能。
而就在此時,一條人影突然出現在教堂的後面,緊接着,那條人影慢慢地爬到了二樓的陽臺上。
雖然二樓陽臺的門上了鎖了,但是當那個人從身上拿出一條鐵絲往匙孔裡攪了幾下後,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那個人進去以後,並沒有多作停留,而是十分迅速地往走廊走去。這時教堂裡面並沒有什麼人。只有部分房間還亮着燈,周圍一片安靜。
那個人似乎很熟悉裡面的環境,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並沒有走樓梯,而是直接騎上了二樓樓梯的扶手,然後慢慢向三樓爬上去。
二樓是一些教會工作人休息的地方,而三樓則是提供給高級成員居住的地方,上面除了兩位執事的房間外,在最裡面的那個大房間還是梅席阿斯主事的專用休息室。而此時,這個休息室裡面也正亮着光,顯然裡面的人還沒有休息。
那個人在爬上三樓樓梯口後,並沒有跳到走廊上面,而是從身上拿出一對像是手套跟腳套一樣的東西戴到手上跟腳上,然後他伸手往旁邊的牆壁上用力抓了一下。
在感覺到手套上面的細小倒鉤可以抓牢牆壁後,他忽然整個人像只大壁虎一樣沿着牆壁往高高的天花板上面爬去。
那個人的移動速度很快,沒過多久,他就爬到了梅席阿斯主事的房間天花板上面。
慢慢地爬到門縫的地方,那個人不啊耳朵湊上去仔細傾聽着裡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