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烏雲悄然散去,雨水也漸漸的停了下來,讓房間外的林子更顯活力。??首發溼潤的泥土氣息隨着微風吹進了房間,讓整個大的廳房裡充滿了清爽的氣息。
律綾因爲得到了心南精心的治療,恢復的很快,此時的她整坐在牀上靜靜的望着窗外。她不禁的轉過頭看見虎嘯勇傻乎乎的抱着枕頭睡的香甜。
她不禁的象這個孩子定睛看去。心裡疑問,雖然同是白閃,但他也沒必要爲自己這麼捨命相護啊。這個問題對於一個人長大的她來說,這種行爲多少有點難以理解。
但是,當她回想起眼前的這個大孩子爲了自己的一個失誤而拼命保護自己的時候,心裡頓時生了一股怪怪的感覺,讓她難以言語。
“媽媽,別打我,我不再調皮了,還不行嘛?不要不理我嘛?”忽然,虎嘯勇彷彿夢到了什麼,嘴裡嘟囔着說起夢話來。
“媽媽?”
律綾忽然低語起來,帶着些許的悲傷,她將目光放到了自己腳腕那一串綠色的成小葉型的翡翠上。想起了自己的過往,眼神不禁的黯淡起來。
忽然,虎嘯勇又喊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律綾的手,嘴裡一個勁兒的喊着,“媽媽別走”之類的話語。表情也隨即悲傷起來。律綾先是被他一驚,隨後嘗試着用手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拍了起來,“不哭,媽媽在,媽媽不走。”
律綾也吃驚自己怎麼會隨之說出這樣不符合自己的話語來。但是就是這樣的話語,讓這隻“小老虎”安靜了下來。
看着,他再度香香的睡過去,律綾卻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忽然,又是一陣清爽的風,吹了近來,律綾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彷彿這股清爽的感覺也被她深深的吸進心裡。
闌崎在邊上看在眼裡,不禁的走了過去,探過腦袋看着律綾笑了起來。律綾的眼前忽然出現一雙湛藍的眼睛不禁的一驚,隨手抽出那把狼紋劍,“錚”的一聲,手起刀落,一縷金黃的長法斷落了下來。律綾這才注意到原來是闌崎,雖然沒有正式介紹,但是在自己治療的時候隱約見得。
“好快的刀啊。”闌崎卻鎮定自若的笑了起來,並且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慢慢的推了過去。
律綾更是震驚,這個女孩在如此生命懸一線之際,竟然能做到如此淡然,不禁問道,“你不怕,我失手嗎?”
吃驚的不止是律綾,闌崎自己也更爲吃驚,自己本應該嚇的出一身冷汗,或者心跳不止,但是面對剛纔的架勢,自己反到顯得更加從容,這是一種緣自身體本能的反應,此時的闌崎是想不明白的。
不過,她很快的反問道,“如果,你連自己手裡的刀都收不住,連敵我都不能判斷,你如何做好一名白閃,如何爲穆白做護衛?我聽說,白閃可是各族族人裡的頂尖戰士。”說完,“嘿嘿”一笑的,將目光望向躺在那裡呼呼大睡的虎嘯勇。
“你………”律綾被闌崎說的一時慚愧,自己確實是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反倒是隨着異動而來,自己本能的保護起自己來。
闌崎笑了起來,“倒也不能怪你,因爲你的注意力全放在那隻‘小老虎’身上了。”說完,彎着身子想虎嘯勇看去。
“小老虎?”律綾反問了起來。??首發
“心南姐姐這麼叫他的,不是叫虎嘯勇嘛?”闌崎笑了一下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喝起剛沏好的茶水來,她又望着律綾,“來點嗎?上好的茶葉哦。”
律綾搖了搖頭,心說,明明是一個孩子,卻擺出一副老成的樣子,真是一個精靈,上古的精靈。
虎嘯勇忽然翻了一身,“啪唧”的一聲,摔在了地板上。他猛然的睜開眼睛,看見律綾和闌崎都坐在旁邊楞楞的看着自己。自己不禁的摸着腦袋笑了起來,“呵呵,我常這樣,不好意思啊。”說着,站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只聽身上各個關節全部響了個遍,然後他又搖了搖頭,猛的睜開雙眼,不禁的喊道,“好了,全好了。”
律綾在一邊又笑了起來,而闌崎卻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因爲她始終牽掛着穆白,一顆心不上不下的懸着,着實難受。
“大師兄呢?”虎嘯勇喊了起來。
就在此時,蓮和心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闌崎到是喜出望外的跑了出去。律綾和虎嘯勇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穆白呢?”蓮和闌崎同時喊了起來。
“你不是去找他了嗎?”闌崎問着。
“按時間,他應該回來了啊?他是見妹妹,我跟着象什麼樣子,況且………”說着蓮的表情黯然下來。
“他沒回來嗎?”心南忽然問了起來。
闌崎和律綾同時搖了搖頭,虎嘯勇更是聳了聳肩膀,傻傻的笑了起來。隨即,虎嘯勇,律綾,心南的身上的白色狼紋幾乎同時閃爍起來。
幾人對視一眼,只見虎嘯勇掏出點星爺爺給留給他的星沙袋,快速的解開袋口後,一股銀沙流了出來;而律綾更是從身體裡抽出自己那把狼紋劍,向着自己家族居住的方向深深的插進地下;心南更是將一個白色的五芒星印在了地下,雖然幾人的形式看似不同,但卻接受到了同一相同的信息:
末裔狼族莊園被毀,帝耀星危在旦夕,先行覺醒的白閃全力保護帝耀星。
蓮低頭小聲道,“這,怎麼會?那是穆白的家啊。”
“大師兄在哪裡?那可是他的家啊,我去通知他,叫他趕快回去。”虎嘯勇大喊了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律綾隨即說了起來。
“我也去!”闌崎喊了起來。
蓮默默不語,想了片刻後,“那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等他,如果他回來,我便通知他。”心南,站起身,“那我們分頭去找。找到後,互相通知。”說完,心南遞給每一人張帶有五芒星紋的卡片,“找到後,燒了即可。”說完,大家消失在了樹林之間。
穆白在返回城市的途中,再次來到瑟琳娜離去的那個曾經的峽谷,他將在這裡徘徊了很久,遲遲不願不離開。
不過,在感傷過後,他不得不再次起程。可是,這次回到城市後,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他不禁的想起家來,想起自己美麗的母親和平時一副嚴厲表情的父親來。
是該回去了。穆白感嘆起來,一時間歸家的迫切心情在自己心中翻涌。不過他更想過幾日接琅玫回來後再回家,這樣也能給母親和父親一個驚喜。最後穆白還是決定先去看望大哥吧,自從自己醒來就一直沒有去過,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七夕的大廈了。
七夕集團那高聳的大廈依然是整個世界裡最高的建築,尤其是在近幾個月的時間裡,七夕集團的勢力幾乎在一時間將所有的其他集團全部吞併,其實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有世界政府在背後做着強大的後盾,明眼的集團早在第一時間投靠了過來。自然,南風集團的南海耳也成了下屬分集團的一個小頭頭。
這不穆白一走進七夕大廈就看見了這個“小男人”站在那裡訓斥着自己的部下。
“你們這幫混蛋,是怎麼搞的?這點事都辦不好,叫你們找穆白,這都多少天了。”說着,就朝一個手下踢了過去,“再找不到,我扒了你們的皮,你們沒看到小染這些天一直愁眉不展的嗎?”
“大哥,穆白去哪兒了,我們怎麼知道啊?整個城市,就連周遍的城市我們都已經翻了好幾遍了。就差派人去大陸外面找了,可是外面那樣惡劣的天氣,我怕自小在這裡長大的弟兄吃不消啊。”
“那也要給我找出來。”說完,南海耳,狠狠的朝手下踢了過去。
忽然,一隻手拍了拍南海耳的腦門,說道,“別難爲他們了,我這不來了嗎?”
“除了小染,誰敢這麼大的膽子拍老子的腦門,我廢了他。”南海耳喊着,擡起腦袋向上看去,不禁的結巴起來,“穆,穆,你是穆白?”
穆白淡淡的一笑,“大哥在嗎?”
“大哥?你說龍深?他現在可是世界政府的首席執行官哦。說白了,就是現在整個世界的大哥。”南海耳說着不禁的翹起大拇指來,彷彿就是親大哥一樣自豪。
穆白轉念一想,也對,龍深面對這樣的大好時機怎麼能放過自己一攬天下的機會呢,再說他又那麼會經營,一個集團算什麼,一個世界或許纔是他真正的舞臺。
穆白轉念的不禁又想,我的舞臺在那裡,自己雖然喜歡上了老師一行,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對於自己簡直是一團糟,而且危機四伏,暗中總有些人要給自己挑事。
狼帝?
狼帝到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難道真是蓮所說的,我就是嗎?忽然,一堆堆的亂續堆進了穆白的心裡,但是在這一堆亂續當中,穆白明白當前的事情就是要等琅玫準備好,然後接她回家,見父母,至於以後什麼狼帝不狼帝的,在一步一步的看吧。
就在穆白思考的時候,南海耳將自己拉進電梯,轉眼來到了原龍深的辦公室前。穆白不禁的問道,“來這裡幹什麼?大哥不是不在這裡了嗎?”
南海耳擡頭笑道,“大哥是不在這裡了,但是還有一個人特別想你啊。這一陣子,都快把我們逼瘋了。再不帶你來交差,我看我們就沒幾天可活嘍!”
穆白淡淡一笑,再次將手放到南海耳的腦門兒上,“有那麼嚴重?”
南海耳喚來秘書,吩咐道,“去,通知染懂,說原來南風集團的南海耳將穆白帶來了。”說完,南海耳對穆白笑道,“以前讓你去當老師,實在是不好意思。大人不計小人過,您看在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也沒有怎麼難爲你的份上,在染董面前就不要再提過去的事情了,好嗎?”
“呵呵,恩,以前的事還提它幹什麼?再說,我覺得當老師也不錯。”穆白說了起來,將手從他的腦門上拿了下來,原本還想戲弄一下這個傢伙,可是看到南海耳現在這副樣子,心裡有點不忍,“你說的染董?是染芳?”
“恩恩。”南海耳點了點頭,“好了,兄弟我走了。您在這裡等着。”說完,南海耳離開了。
隨即,穆白所在走廊的另一頭,會議室的大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了十幾人來,老少不一,不過其中有幾位,自己卻是認得,因爲那幾人曾經是自己的手下,沒想到一年的功夫,就已經爬到了能夠參加集團最高會議的程度。
看得出小染確實對他們疼愛有加啊。其他陌生的面孔想必是其他集團裡新發展起來的精英吧!
“大哥,大哥。”那幾人認出了穆白,整要跑過來的時候,卻被其中一個人拉住。幾人相互對視後,對着穆白一笑,聳了聳肩,表示無奈,然後目光向後望去。
穆白心裡正暗罵着,這幾個混小子,見大哥也不過來,光是站在那裡傻笑,跟個大姑娘似的害羞什麼。但是,他那裡知道,這幾個混小子不是不想跑過了來給大哥一個熊抱,而是因爲他們知道有個人更適合此時給穆白一個大大熊抱。
果不其然,一個嬌美的身型從這些人當中閃了出來,並且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
穆白這才明白那幾個小子爲什麼不敢過來了,原來怕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啊。跑過來的是染芳,穆白眼裡的小染姐。她顧不上身後那些人的眼光,也顧不上在保持一個頂頭上司的形象,快步地跑了過來,深情道,“穆白,少爺,您回來了。”
“恩。回來了。”
穆白淡淡一笑,但心裡卻抑制不住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此時的染芳就象自己的親姐姐一般。穆白看着小染的眼裡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只見她伸開雙臂,剎那間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眼裡的熱淚頃刻濺落進穆白的懷裡,一股滾燙的溫暖,順着穆白的胸膛向着心的方向落去。
原本上挽起來的髮髻,也在瞬間散落,彷彿久久平靜的心在此刻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小染更是肆意的在穆白的懷裡哭的一發不可收拾,就象一個撒嬌的孩子。
穆白擡頭望向小染的身後,卻見,原來自己手下的那幾個小子,早就將其他的人逐一請出了這間樓道,然後對穆白做了一個ok的手勢,鬼鬼一笑後,離開了。
看到這一切,穆白不禁的想,難怪這幾個小子爬這麼快,能力相當出色嘛,不虧是我的手下。穆白再看小染在自己的懷裡哭的已經不成了樣子,心裡卻感到了一股一股親情般的溫暖。
他用手摸着小染的散亂的頭髮,“好啦,我不是回來了嗎?你看看你,都已經是這裡的最高領導了,還哭成這副樣子,形象全沒了。”
小染在穆白的懷裡哽咽着,“我不管,我再也忍不住了。你不知道,當穆白少爺您一出現在我的視線裡的時候,我的心就象一個盛滿水的玻璃瓶,一下子撞到了地上,全碎了。”
“呵呵,原來我害得我們的小染姐心碎了呀。該打。”穆白輕聲的說着。
“是該好好的打。”說着,小染用手輕輕的敲了起來。
穆白不經意間,聞到了小染頭髮上所散出的縷縷清香,一時間聞的出了神兒。整個樓到了就只留下了穆白和小染兩人。小染緊緊的依偎着穆白,許久,許久。。